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失家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给他道:“先去打印。”



    小罗低下头,才看见一只的咧嘴笑的萨摩耶,手机里就进来了一个电话,将狗子的靓照给切走了。



    他看见来电人是杜含章,连忙将手机还了回去:“余哥,有电话。”



    余亦勤接到手点了绿色的键,举起来听见杜含章在那边说:“早,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



    杜含章:“我有个关于你meimei的问题想问你。”



    余亦勤感觉他会这么问,应该是发现了一些什么,立刻专注了起来:“你说。”



    杜含章:“你meimei平时有恢复成原型了,在城市上空遛弯的习惯吗?”



    妖联所的规定是不能这么干,不然猛禽们心血来潮,动不动就在城里激情裸。奔,这样会极大的干扰治安。



    秃鹫虽然飞得高,可以在高空上假装猫头鹰,但古春晓喜欢当少女的感觉,不猎食的时候让她变身她都不变,对此余亦勤还算肯定:“没有。”



    杜含章:“好,她的嗅觉呢,怎么样?比如在梅半里工地外面的路上走,能闻到里面那口井里的气味吗?”



    余亦勤:“什么气味?”



    杜含章:“死人的气味。”



    余亦勤眸光错动,这时才意识到秃鹫和死人之间的联系,他说:“她的嗅觉还可以,不过前提是在野外,在城里不怎么样,干扰的气味太多了。”



    比如什么臭豆腐、臭鳜鱼、螺蛳粉之类的。



    外加在余亦勤的印象里,那口井离工地的哪一面围墙都不近,他总结道:“我感觉她闻不到。”



    杜含章:“好,我知道了。”



    余亦勤也想知道,立刻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杜含章:“我在想,你meimei如果不是从高空路过的时候发现的异状,也不是从外面闻到的死人气味,那她还能有什么途径,知道这口井不对劲?”



    余亦勤想了想,猜测道:“别人告诉她的,她从外面看到的,她从外面闻到的,这些都有可能。”



    杜含章觉得跟他聊天挺容易的:“我猜的是后两种。”



    “你看,工地的狗和生桩被挖出来的时间,和你meimei失踪的时间在同一天,白天狗被发现,傍晚发现‘生桩’,再两个小时之后,你meimei进了公厕,没有再出来的痕迹。”



    “假设工地里挖出来的是死人,耆老和骨妖为了掩盖杀人的事,挖了两具遗骸来假冒生桩,同时带走了死人。”



    “但是在他们离开的工地的过程里,你meimei因为对死人的气味敏感,撞破了他们的行径,他们为了继续隐瞒罪行,只能把你meimei也带走了。”



    这个逻辑没问题,余亦勤说:“所以我还是应该去查工地外围的监控吗?”



    杜含章倒是没这个意思:“你要查什么是你的自由,这个也是多个调查方向里面的一种,我只是想到了这里,跟你说一声。”



    余亦勤迟疑了一秒,还是问道:“谢谢,不过我有点没明白,我们不算熟吧?你为什么要帮我?陆辰不是说你不爱管闲事吗?尤其是跟防异办相关的。”



    “这个,”杜含章在那边笑了一声,很轻,有点愉悦的尾韵,“也得看眼缘吧。”



    



    



    第21章藏头面具



    这意思是自己还挺合他的眼缘了?



    余亦勤以前不怎么出门,出了门也不怎么理人,很少有人跟他说这种明示好感的话。



    不过即使有人看在他脸的份上说了,他也未必走心听了,毕竟他是一个走路可以真正带风的男人。



    然后余亦勤也不是古春晓,没那个cp脑,可以从这一句话里悟出什么暧昧或者男男不宜,只觉得杜含章怎么说呢,是个好人。



    余亦勤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有数的。



    他的性格并不讨喜,容颜也没有神仙般的英俊,他其实并不清楚杜含章的眼缘合在了他身上的哪里,不过别人是好意,他既然没有暧昧的觉悟,再问就只能有杠精的嫌疑了。



    想到这里,余亦勤笑了笑,说的也是实话:“谢谢,我这边如果有什么消息,也会告诉迟雁的。”



    杜含章已经准备去防异办当临时工了,连忙截胡:“别,你直接告诉我就行,我们还可以讨论讨论。”



    余亦勤感觉他对梅半里的案子好像上心了不少,但也没问,只说:“好。”



    挂掉电话之后,余亦勤和小罗回了步庭街,在路边的打印店一口气打印了五十多张纸,转道去了工地。



    工地上已经重新开工了,工人们基本都在,分局的工作证和防异办看起来是一个样,只是防伪标不一样,这里闹鬼,分局有正当的调查权。



    只不过甲方的项目经理误会了,以为他们是派出所的民警,又为了哪家痛失宠物的闹腾人在找宠物,对他们的询问工作虽然有些轻视,但大体还算配合。



    于是工地这边,余亦勤跟个摆摊的一样,将照片和寻狗启示沿着桌沿摆了一圈,让工人们沿着桌子绕弯,他自己则站在旁边问:“你们看看,工地上之前挖出来的那条狗,是这些里面的哪一种?”



    然而仔细问下来,工人们的反应却无外乎都是这三种。



    “去的时候狗已经被勾走啰,没看到。”



    “诶哟当时啊,那狗身上都是血,可渗人了,我没敢细看,忘了。”



    “这咋说啊,那狗子身上被刀划的血呼啦喳的,我就看出是个黑色的大狗,样子呢像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吧。”



    小罗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叠着几张纸当扇子用,边扇边说:“余哥,咱们这么问,好像也问不出个什么啊。”



    余亦勤心里也清楚,他们这一早上说的话,可能有9.9成都是在白费功夫,但这些憨办法总得有人来做,而且人间的警察也一直在重复这种看似毫无效率的工作,在鸡毛蒜皮之中找线索。



    这是一项需要极度需要耐心的工作。



    到了上午十一点半,他们总算从被剥换和遗忘过的群众记忆里,限定了那只死狗的犬型。



    黑色,大型犬,初步估计是阿拉斯加,罗威纳或者比特里面的一种。



    狗都是这样,死人的消息就更缺失了,大家都说胡弘平是在胡扯,看得出那个虫阵的洗脑威力非比寻常。



    小罗问了一早上,说的口干舌燥,余亦勤让他先出去买水,自己单独去了趟井边。



    尽管今天的穹顶阴沉,这里却因为虫阵的拔除,而没了之前那种阴测测的气象。



    工地里的人也因此没再产生闹鬼的臆想,已经拆了围着井的复合板,摆过香案上过香,准备开挖土机推平这口残井了。



    余亦勤来的赶巧,挖土机正在不远处工作,但井壁还没被刨开,仍然竖在那里,生桩的泥印也在。



    他过去拿手指丈量了一下,感觉它和殉葬坑里那两具小孩的泥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