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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唐煜生会说出这句话,骆蒙在惊讶中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他看向她,一字一句地再次重复:“我喜欢你。”“你说真的?”“如假包换。”她鼻头一酸,眼里的泪顿时落下。她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然后闭上眼,去迎接一个崭新的吻。他亲吻她的泪珠,然后将柔情落在她的唇上。厮磨间,他忽然将她抱起,放在餐桌上。他的唇扫过她的唇、下巴,然后落在脖颈上。他轻轻一口咬下去,骆蒙低低地叫了一声。她的裙摆滑上去,他将她拉向自己。衣领散开,露出女孩莹白美丽的锁骨和锁骨下的大片肌肤。身体有了变化,他的眼里染上了几分情/欲。不,不可以,唐煜生,停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在脑中不停地告诉自己,几经挣扎,理智到底占了上风。他懊恼自己太着急了。好一会儿,他从她的颈窝里探出头,看见女孩染着红晕的脸以及被她吻红的唇。她睁开眼,看着他笑。他也笑,将她的衣服和裙子理好,又将她从桌子上抱下来,“吃饭吧。”等到骆蒙将一碗小米粥全部喝完,骆蒙抬头,艰难开口:“谢谢你。”“谢什么?”他问。“谢谢你没有把湖边的事情告诉云姐,要不我又该挨骂了。”唐煜生没回,转而问:“有没有后悔过选择这一行?”一句话,勾起了许多前程往事。骆蒙放下勺子,垂眸说:“从我十二岁入行,到今年整整十二年。这十二年,我唯一想的事情就是怎么样才能红。不红的时候想着红,红了后又想着维持红。“这些年,我拍戏、接通告,几乎不休息。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懈怠。这个圈子太残酷了,更新换代比火箭还快。你几个月不出现,观众就把你忘了。”她顿了顿,终于抬头看他。“终于不负所望,我红了,而且是爆红。这几年,我的代言拿到手软,每天都有几十个剧本送到我面前任我挑,粉丝也口口声声说最爱我,连路人都称我为国民女神。我是被喜欢包围的,人人都追捧我,全世界都爱我。结果……”她自嘲般地笑了,又继续说:“结果一段没有任何真实性的谣言就能否定你过去所有的努力。他们的爱都很短暂。这边说喜欢你,回头就能在网上跟风骂你。你说有不有趣!”唐煜生说:“大部分人只是跟风,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她笑着摇头,“那你呢?你真正喜欢的是什么?科研?”唐煜生说:“四年前,我和梁时承在美国一起投资做科研。当时我信心满满,以为自己能干出一番成绩。谁知后来他突然撤资,还变卖了实验仪器。“一夕之间,我什么都没有了。实验场地、研究成果、朋友、金钱,都没有了。“那是最灰暗的一段时间。父母不支持,周围也都是嘲笑。也曾想过放弃,甚至跑去公司里当了一阵子的销售。“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想,是不是就这样放弃了。如果决定了,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舍也不甘。“那时没有人能告诉我该怎么做,下一步该怎么走。但是只要是心中喜欢的,兜兜转转,最终还是会回到这条路上来。”骆蒙问:“如果科研会让你承受本不属于你的非议,你还会喜欢吗?”他看着她,眼神温柔,却又坚定。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蒙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颠倒黑白。但事实如何,始终在你的心里。喜欢一件事,就要承受它所有的附加值,包括污蔑、诽谤、背叛。这也许就是喜欢的代价。只有坦然地接受这一切,才没有人能够再伤害到你!而你,你要相信自己。”只有自己相信自己,才能真正地走出那一步。而这一切,没有人能帮你,唯有靠自己。三言两语,让她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她静下心来,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对她有多重要。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在一起,嘻嘻☆、第五十八颗糖折腾了大半个晚上,骆蒙身心都有些疲倦,喝完粥后就直接回到卧房休息。唐煜生看见她躺下来,给她掖了被角,这才安心离开。夜凉如水,他走到房门口,又听到身后小姑娘的声音:“唐煜生。”他停下脚步,转头。月光是青灰色的,在他脸上投下浮浮沉沉的暗影。晦暗不明的光线中,他轻轻地回了一个字:“嗯。”夜很静,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她又喊他的名字:“唐煜生……”“嗯。”“唐煜生……”“我在。”她终于笑起来,像个孩子。这种时候,说不清为什么,莫名的只想叫他的名字。这几个字就像是符咒,念一遍,心就安定一点。而他也宠着她,陪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唐煜生……”她再一次叫他,“你别走……”他大步走到她的床边,俯身,轻轻吻住她的眼睛。空气里像是有羽毛飘落,极尽宠溺与缱绻。“睡吧。我不走,我就在这里。”——早在唐煜生从机场赶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向赵云打听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件事情显然是精心策划的。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将骆蒙推到了悬崖下。单单靠姜颂昕和方鹏,掀不起这样大的波澜。这背后一定有人为他们撑腰。而要这么苦苦针对骆蒙的,除了梁时承,他想不到别人。如今梁时承涉足娱乐圈,资本的力量足以让各路明星对他俯首称臣。梁时承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上回骆蒙在苏城捉弄他的事,绝不会就这么轻易过去。加之骆蒙和唐煜生关系密切。想必梁时承这回是借姜颂昕和方鹏的手打压骆蒙。骆蒙睡着后,唐煜生离开,然后拨通了梁时承的电话。两人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夜色深重,三十几层的办公大楼里,寂静如水。唯有梁时承的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在玻璃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唐煜生揪住梁时承的衣领,面色清冷地将他抵在落地窗上,“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动她?”梁时承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大楼下的车辆遥远得像是火柴盒。人如果摔下去,必死无疑。而此时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只处在爆发边缘的兽。梁时承阴冷地说:“唐煜生,你这是要杀了我?”唐煜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