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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意微微喘着气,似乎是一路赶过来的。骆蒙忙问:“子意,怎么了?”杨子意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唐煜生染上疟疾了!”“啊?”闻言,霹雳立刻急了,“老大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染上疟疾了?”杨子意言简意赅地说:“先别问了,快跟我走吧。”几人顾不上许多,换上衣服就匆匆出了门。一路上,杨子意边走边跟他们解释:“这几天,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估计是太累了,抵抗力和免疫力都有所下降。昨晚大概是被蚊子咬了,他自己没注意。我早上去看他时,他已经高烧不醒了。”听着杨子意的话,骆蒙的心蓦地揪起,怦怦怦地跳个不停,脸上愁云密布。虽说以现在的医疗技术,疟疾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大病。但这里医疗条件有限,病情不一定能得到有效控制。最近的大医院开车也要一个小时,万一严重了该怎么办?一切都是未知之数。诊所的休息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昏黄的灯光下,映照出唐煜生有些清癯的面容。他的睡姿很端正,手放在身侧,笔挺挺地躺着,像是严守纪律的小学生。点滴已经挂上了,药水一滴一滴地流入他的血管,只是人还没有醒。骆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像个小火炉。霹雳和太厚询问唐煜生现在的情况,杨子意只说了三个字:“不太好。”骆蒙焦急地问:“不太好是什么意思?”杨子意隐晦地说:“他的情况,比一般人严重一些。”药已经用上了,目前只能静观其变。杨子意建议给病人留点空间,于是霹雳和太厚退出了休息室,只留骆蒙一人在里面陪着唐煜生。唐煜生昏迷不醒的时候很安静,呼吸平稳,连眼球都不动一下。骆蒙真担心他会一睡不醒。她伏在他的胸口,听到规律的心跳声后,这才稍稍安心坐在床边看着他。大约这几天确实太累了,他的眼睛下方浮着一层淡淡的青。骆蒙轻轻握住他的手,手心guntang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的眼眶忽然红了。骆蒙一直觉得,唐煜生是不会生病的。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高高在上,睥睨万物,仿佛永远不会疲倦,永远精力充沛。这是第一次,骆蒙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属于他的倦意。她又一次想起了杨子意的话。十岁那年,父母车祸意外去世,她大哭了一夜后,就发誓不再哭了。因为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再没有软弱的权力,也不再是受宠的小公主。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眼泪和无助。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人,她必须坚强起来。所以过去那么多年,她总是以笑示人,充满朝气,积极向上。所有人都以为她元气满满,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没有哭的资本。直到遇见唐煜生。她发现自己在他的面前,可以软弱,可以哭,可以沮丧,甚至可以把最不堪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他不会笑她,不会嘲讽她,不会冷落她,而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她。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只是觉得跟唐煜生在一起很快乐。跟他在一起时,自己脸上总是有意无意地挂着笑。不是职业的微笑,而是真心实意的笑,撕都撕不下来。也许,这就是这个男人的特别之处和魔力所在吧。太阳渐渐升起,破除了夜的死寂,黑色的窗帘外是一片明媚的热烈。唐煜生的烧渐渐退了,唇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又过了一阵子,他终于醒过来。睁开眼,稍一转头,就看见小姑娘疲倦的神情和红红的眼眶。心里一惊。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因为什么哭?手心还有她的温度,她握得那么紧,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他。他终于意识到,小姑娘是在为他担心,心里顿时柔软得一塌糊涂。“你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眼里明明还闪着泪光,在见到他醒来的一瞬,又漾起了点点笑意。双眸像是重新被放回水里的鱼,又变得明媚动人。他轻轻笑了,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刚醒来的嗓音有些紧,透着些许暗哑:“你握得这么紧,不醒不行啊。”骆蒙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太用力了,此时他的手背已经微微地发红。她脸一红,匆忙松开,抹了抹眼泪,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没事,只是有点发烧。”唐煜生坐起来,看着她又问,“怎么哭了?”她避而不答,将问题一股脑儿地砸向他:“怎么会没事?不是都昏迷了吗?现在还难受吗?”唐煜生:“……”他着她,忽然笑了,似乎是有些无奈:“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她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突然昏迷了?先回答这个。”“谁告诉你我昏迷了?”他揉了揉眉心,“我不过是睡着了……”骆蒙:“……”她有些懵圈,一时理不清头绪,“不是……刚杨子意说你感染了疟疾,昏迷不醒。还说你很严重,都快死了。”唐煜生:“……”两人说话间,休息室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骆蒙应声转头,然后就看见杨子意正倚在休息室的门边,一副慵懒的模样。她双手抱胸,脸上带着笑,声音却依旧清冷:“他不过是有点感冒发烧,现在估计烧已经退了。”“那你为什么……”骆蒙一句话没说完,就吞进了喉里。忽然之间,她灵台清明,反应过来。为什么说唐煜生得了疟疾,为什么说他很严重,因为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局。她想起那天晚上在瓦图家喝酒时,杨子意对她说的那三个字:“打赌吗?”或许杨子意早比她自己看得清楚,才整了这么一出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让她欢喜让她忧愁的男人,压根没得疟疾。他不过是因为最近太疲劳,有些感冒发烧而已。而自己,却以为他病得很严重,竟然还在他面前哭了。回想这一切,骆蒙顿时觉得特别丢人。她站起来,二话不说,匆匆从休息室跑了出去。“她怎么了?”显然,唐煜生并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杨子意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还是耸耸肩,“我哪儿知道。”她走到唐煜生跟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退烧了,杨子意将被子一掀,“行了,快从我的诊所滚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