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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所有事情,他回家基本只需要睡觉就行了。两边老宅的佣人都多得惊人,贺砚回进去连衣服都不用自己脱。但……谁让这是凌粟家。自己的人只能自己疼。————————————————也不只是凑巧还是怎么,两个人刚走出楼,外头竟然就零星下起了小雨。“你在这儿等着。”贺砚回伸手探了探雨势,“我车上有伞。”他的车就停在几步开外,但贺砚回却还是不准凌粟淋雨,只让他站在门厅处等着。他转身,在迈进雨里的时候还回头确定了眼凌粟还在原地,才自己匆匆大步向车走去。贺砚回车里的伞是长柄伞。伞尾轻轻点地的时候,凌粟的心莫名跟着动了一下。贺砚回伸手,稍用力关上了后备箱,接着在雨里转身撑开了伞。雨大了些。深色伞面在朦胧的雨里穿行着,凌粟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伞下那一双寒星似的眼睛。这个人似乎总能有办法在他心里肆无忌惮地反复横跳。仗着旧时的记忆也好,仗着……美色也好。贺砚回刚离开轮椅能走的时候,靠关牧州一柄中二的手杖把凌粟迷得五迷三道。当时凌粟就在想不知这是哪里落难来的小公子,矜贵得跟踩在人心上似的。倒也真是被他说中了。小公子真是小公子。随意撑着把伞还是能踩在凌粟的心上。“走吧。”贺砚回帮凌粟掖好了围巾,半搂着他带他走进雨里。现在贺砚回的步子已经很稳了,凌粟下楼梯的时候被他搂在身侧的时候发现贺砚回比自己真的是高出了许多。肩宽而平,靠在凌粟后头的时候几乎挡住了所有来的风。贺砚回拉开车门送凌粟上去,但却没马上关上。他撑着伞在外头站着,一直手臂撑在门上,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凌粟。深灰的西装在细雨里显得清远又隽秀,把他深刻的五官都柔化了去。末了,他轻轻地笑了。“以前的我说过吗?”“你真好看。”————————————————雪渐渐下开来了。凌粟站在吧台后面坐着咖啡,听着严青在自己身后录视频的声音。他的系列vlog快完工了,在一个预告之后准备攒着可劲儿发。凌粟在里头露的脸不多,但看着严青录,他也总是忍不住自己那点职业病。凌小木头那个频道最近有了点粉丝,一半是想看他的日常,一半是喜欢看凌小木头写作业的。凌粟帮他剪过几个日常的vlog,但最好还是把频道还给了他。凌粟看着自己放在桌角的相机,总觉得有些心痒痒。但骤然开始,凌粟也想不出该录什么。最后一拍大腿,凌粟决定还是老样子吧,一日三餐总是要录的。做完这个决定之后,凌粟第一反应竟然是想给贺砚回发个信息。可拿起手机之后凌粟却愣了。是说明天你别来了,还是说你明天别带饭来了?怎么说都觉得怪怪的……而半晌后,在贺氏大楼楼顶花园正给高管开会的贺砚回嘴角终于松了松。底下坐着的一众人长舒了口气,终于敢伸手去碰拿上来放了半天已经凉透了的咖啡。贺砚回放下手机,终于说出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一句话:“先回去吧,方案周末前给我。”众人立刻收拾东西,跟阵风似的卷走了,一片会议记录都没给贺砚回留下。助理和秘书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也默默退去了小花园外头。不消片刻,里头那把带着磁性的嗓子透过潮湿的空气,传到门外的时候勾得人心都痒。“那你等我过去。”第六十九章chapter69凌小木头最近几乎加班加点地都泡在了学校实验室里,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到后来干脆就找了个同学拼了宿舍,忙完了在宿舍倒头歇一会儿。他起初还对不能照顾凌粟感到了十万分的愧疚。但是在某天放学后狂奔回家,看见靠在他家门口穿着正装喂野猫的高大男人的时候,凌小木头掉头就走了。什么嘛,回来还要被虐。贺砚回最近换了辆G65,正得和辆小坦克似的呼啦啦压马路,开进小区的时候跟要开拓殖民地似的,拉风得不得了,保安见过一回之后就再也没敢问贺砚回要过证件。但也奇怪,小坦克偏特别招野猫。贺砚回每次一停车,就能听见自己车底车顶都有动静。一开始他还没察觉,后来某天,等他在车里打了个电话之后一抬头,就跟一双碧绿的眼睛对上了。后来贺总也学乖了,上楼喂自家的之前,在楼下先把一圈野猫给喂妥帖了,一边喂还得一边叮嘱他们,什么夜里别打架别瞎叫。出了动静我老婆睡不着。————————————————凌粟的vlog并没有让贺砚回出镜,大家在感叹凌粟终于回来了之余,唯一注意到的就只有凌粟搬了家。除了背景偶尔会晃过了疑似上千万的挂画和误出镜的玛莎拉蒂和大奔车钥匙,其他的凌粟半点没变。有些观众对他和贺砚回沸沸扬扬闹出过的那一段并不知情,满心以为凌粟只是去度了个长假。凌粟的视频给人的感觉向来都很温馨,没有半点矫揉造作的气息,他就是安安静静地在过自己的日子。像是贺砚回从各种“非法途径”里看到的那些以往的视频一样,这次vlog的预告也成了贺砚回能回味无数遍的最好的消遣。但不同的是,相比于之前他只能在凌粟的世界外跳脚的压抑绝望,这次他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痕迹。桌上的饭菜是自己带去的,墙角边的猫粮是自己下班了亲自去买的,角落里的风铃是自己出差时候从欧洲带回来的。人是自己马上要去见的。这段时间的每个夜晚都像是他和凌粟心照不宣的小秘密。贺砚回下班后会自己去凌粟那儿呆一会儿,要是看见了,贺砚回会给凌粟带些吃的,要是晚了,他也会去楼下站上五分钟。除了他们之外,谁都不会知道。下了车,贺砚回自己拿了车钥匙,让司机先回了老宅。电梯停在熟悉的楼层之后,贺砚回走出门就发现凌粟那边的家门并没有关。暖黄色的光透过窄窄的门缝倾泄出来,在天寒地冻的夜里仿佛带着钩子,让贺砚回每一步都心生急促。等他拉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凌粟正坐在沙发上瞌睡。墙上的电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