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被瞎子求婚后我嫁进了豪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强笑了笑:“走吧。”

凭空占着医院里的床也不好,确定了凌粟没事之后,已经把剩余的手续都结了,带着凌粟走了出来:“我送你回去。”

凌粟摇摇头:“不用了,这儿离我家也不远,我走回去就行。”

易行不置可否:“你虚成这样,半路晕倒了谁送你去医院?”

提起昨天的事,凌粟又是心里一紧。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早就没电了的手机,低下头沉着声:“那和你也没关系。”

“小粟,你就是永远都这样。”在凌粟转身走开的时候,易行靠在车边像是不经意地开口。

凌粟的脚步没停。

“不喜欢的事情你就会选择不面对。”易行的语气里带着些残忍的愉悦,“可你知道的,该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的。”

“是。”凌粟终于缓缓回头,双眼血红,“我身边的人都是要走的,你想说这个是吗?”

易行愣住了。

凌粟冷笑了一声,握紧了手里的手机,脊背像是他最后的坚持一般挺直着:“因为你是易行,是易家的唯一一个孩子,是所有人心中的完美继承人。所以你可以吊着我,从我十七岁到我二十四岁,再挥挥手和我说你要步入生活的正轨。”

凌粟不自觉笑了,一双原本透亮着的小鹿眼血红,说出来的话都在颤抖:“是吗?”

易行站直了身子,伸手:“凌粟……你……”

“你就想告诉我,你也好,贺砚回也好,都是我留不住的,不是吗?”

凌粟咬着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心头拧碎了扔出来的:“你想让我知道,看,你易行不是我遇到的最糟糕的人。”

“那个住在你家的人才是。”

“他骗了你,他跟你不可能在一起,他一定会离开你?”

凌粟的牙关都在颤抖着,脸上苍白毫无血色。

“但我相信贺砚回。”他倔强地转身,咬着牙拖着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挺直着的脊背在秋风里看上去格外单薄。

贺砚回不会不要我的。

凌粟握着拳,努力忍住自己的心悸,嘴里无意识地在重复着。

贺砚回不会不要我的。

第三十二章chapter32(怕虐怕狗血慎)

从医院回家的那条路是凌粟再熟悉不过的。

照顾爷爷和贺砚回的那段时间,凌粟每天都会在这儿来回走上好几趟,甚至能说出从这儿回家能经过几棵树,能看见多少盏路灯。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条路有这么长过。

所有在那天经过这条路的人,都看见了了一个在风中慌乱着奔跑的人。

单薄的开衫在风中无措地被甩动着,飘摇着,像是一面向世界投向的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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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站在小院子的门口,拿着手上的钥匙出神地看着自家的家门。

进去了该和贺砚回说些什么呢。

砚回,我回来了。

我今天又遇到易行了,他真的史上第一逼烦。

他说你是什么很厉害的一家人的孩子,说你回去就能继承百亿家产,能用番茄蛋花汤当喷泉玩儿的那种。

我觉得我俩不能被这种庸俗的东西给打倒的,毕竟是领了证的你说是不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要想回去见你爹娘,那我必须也得跟着一起去对不对,丑媳妇儿也要见公婆的,你说呢。

要是你爸妈真的很厉害,能找个厉害的医生把你押去看眼睛,岂不是太完美了。

我都没跟易行说我们领证的事儿,他在那儿逼叨逼的时候我都没理他,我是不是超能憋,厉害不厉害。

我我手机没电啦。你昨天肯定找我找着急了,对不起嘛。

为了补偿你,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吃一顿大餐,然后趁着风和日丽月朗星稀的好天气来上那么一两杯的。

酒后怡个情。

是不是很美呀。

凌粟低着头,看着躺在手掌心里小小一枚钥匙,视线有些模糊。

他的手微微颤着,深吸了口气,把黄铜色的钥匙捅进了门里。

他头顶的小风铃被风吹起,贝壳和铃铛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让凌粟从自己的思绪里骤然脱离了出来。

“怕什么啊。”凌粟对自己的心慌表示很不屑,转动钥匙强笑着给自己打气,“自己家还回不得了不成。”

他推开门,迈开腿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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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空空荡荡的。

一阵风吹过,寂静得似乎连凌粟的脚步声都已经被吞没了。

凌粟抬头,发现祖宗正趴在靠向院子的窗棱上,支棱着耳朵满脸警觉,在看见门口有人进来的时候下意识弓起了背,竖起了自己的大长毛绒尾巴,极具攻击性地“哈”了一声。

而平常懒懒散散,每天都是一副“快跪下喊爸爸”的霸道样子的大爷,已经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缩在祖宗的后面颤颤巍巍地抖落成了糠筛。

凌粟看着两只猫主子的样子,一边止不住的心疼,一边却又感觉到没由来的心慌。

它们两只猫是最喜欢贺砚回的。

只要一见到贺砚回,它们就巴不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每天上蹿下跳的就差叼块红布扭秧歌儿了,怎么样都不会是这样一个状态。

贺砚回人呢?

“怎么了啊大爷。”凌粟接过向他跳来的大爷,紧紧搂着它,“怎么了啊乖宝,谁吓着你了,啊?”

祖宗原本炸着的毛也慢慢收了回去,在确定了半天眼前的这真的是凌粟之后,才慢慢走到凌粟身边,委委屈屈地咪呜了一声。

“没事儿啊,爸爸回来了。”凌粟挨个儿拍拍他们的脑袋,心疼得无以复加,“没事了没事了,你们贺爸爸呢?”

两只猫把脑袋一股脑地埋在了凌粟的肚子上,再没了动静。

凌粟努力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安,探头往屋子里头喊了一声:“砚回?”

他抱着猫,慢慢往房间里头走,一边走一边叫着贺砚回的名字:“你去哪儿了啊?”

房间里一片死寂。

原本满满当当的家没了另一个人,像是在一瞬间就空落了下来,空旷得甚至让凌粟觉得他都听见了回音。

“贺砚回?”凌粟再喊了一声,“贺砚回你听见了吗?”

除了窗外车飞驰过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回应。

凌粟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站在原地咬着牙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也许是找不到自己去店里了,凌粟想。

他把猫放下,把已经成了块儿搬砖的手机充上电,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干干净净。

就连他昨天做的放在流理台上的汤和几个菜也不见了。

凌粟皱着眉头,习惯性地去洗碗机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