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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率领大军直奔齐国,他扑了个空,这一年以来,安宴每次给他写信,他的回信都只是寥寥几句,心中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这次他来没有告诉安宴,本想给他个惊喜,没想到安宴先给了他一个“惊喜”。他气到爆炸,脸黑成碳,副将每天战战兢兢的和他接洽,被他的毒舌喷的怀疑人生,这一年以来跟着安宴一直打胜仗培养出来的优越感都没了,发自内心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用。直到楚清接到安宴的信,顾不得副将那个傻蛋在旁边,急切的拆开信封。【清清吾爱,见信如唔。别来良久,甚以为怀。鸿雁传来,千里咫尺,不尽思念,吾愿冲锋阵前,粉身碎骨,吾许君天下太平,长相厮守,盼早日见君。】楚清看完,忍不住嘴角勾起,被安宴隐晦的讨好愉悦到,笑的甜蜜。副将打了个寒颤,记不住教训,满脸好奇的悄悄凑过来想看,还没看到楚清手就一收,把信折了起来。楚清把脸一板,好像那个笑容都是幻觉:“蠢货,事情都办完了?还有空在这里摸鱼,姓安的就是这么教你的?”副将:……果然,这还是那个毒舌瑞王,虽然对那封信依然好奇,但却不敢多呆,赶紧灰溜溜的走了。待他走后,楚清又拿出信看了一遍,心里甜蜜,之前安宴写的信也反复提过想他念他,却从未说过打这江山是为了他。他决定信他一次,又反复读了这信多次,边看边轻声念叨:“巧言令色,真是不知所谓。”安宴强大的求生欲令他再次度过一劫,也算是深知小王爷的脾性了。楚清下定决心尽快赶去与他相聚,处理接洽越发上心,奴役得副将苦不堪言。这日,他正在书房整理前越国的世家名单。外面传来阿福惊慌失措的声音:“王爷,王爷,不好了!”楚清沉稳呵斥:“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阿福:“王爷,战场上传来急报,安将军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楚清手里的毛笔“啪嗒”一声掉落再地,脑子一片空白,阿福的好像在说什么,嘴一动一动的,他却什么也听不见。章节目录40.将军和小王爷的的二三事(八)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他感觉心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并且狠狠的拧了几把,浑身不自觉散发出冷气和迷茫。这令人窒息的气氛让阿福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小,他小心翼翼的叫道:“王爷?王爷?”叫了好几声楚清才如梦初醒,他急切的一把抓住阿福的衣领问道:“怎么会受伤昏迷,消息是什么时候传来的?什么时候的事?”阿福:“消息是刚刚传来的,安将军出事是昨天早上的事,军师封锁了消息,只派人快马加鞭把消息送过来,请王爷过去主持大局。”楚清心急如焚,放开阿福的衣领就往外面冲,阿福在后面连声叫王爷,他头都没回。他冲到马厩在小厮惊讶的眼光中,牵出一匹马跃上去,骑上就狂奔而去。阿福带着副将在后面喊,他却充耳未闻,最后副将无奈,带着一对人马追在他身后赶去。将军还生死未卜呢,要是王爷也出点什么事,他的脑袋就保不住了。楚清一路绷紧了神经,不吃不喝的赶路,副将已经追上来了,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保护他。楚清狼狈的不行,但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什么叫受伤了,什么叫昏迷了,他通通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亲眼看见他才相信。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沛城,大军如今就驻扎在沛城外,沛城人警惕的防着他们,毕竟安宴响当当的杀神名头在这里镇着,他们也怕啊。在副将刷脸之下,毫无阻拦的进了军营,他压抑着情绪黑着脸进了帅帐,看清里面的一瞬间,他的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安宴脸色白的吓人,平日里总是温柔看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老爱调笑惹他炸毛的嘴唇干燥起皮。身体被被子盖着,看不出哪里受了伤,他心慌的厉害,不敢面对这样的安宴,他们已经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啊,他日思夜想等到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却想不到再见面时看到的是这样虚弱的安宴。其实他也知道,打仗怎么可能不受伤,再是神勇无双,也是个人而不是神。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安宴这样无声无息的睡着,他希望他起来跟自己说话,他想告诉他,自己爱他,不能没有他。他狼狈的酿跄几步,险些摔倒。他走到安宴床边,跪坐在地上,看着安宴苍白的脸色,手颤抖着伸过去想探安宴的呼吸,伸到一半又缩回来。.军医看不下去了,他重重咳嗽一声:“王爷,将军还活着。”楚清一路绷紧的神经一松,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一手握住安宴的手,把头埋在安宴枕边,缓了缓才抬起头拉开被子,安宴赤着上身,胸口缠着绷带,左胸位置靠近心脏的地方有渗出来的血迹。心里难受的不可思议,伤在这里,如今还昏迷不醒,他的担心有增无减。他转头看向帐里的众人,众人心里也是波涛汹涌,原来王爷和将军是这种关系吗?但接收到楚清的眼神却无人敢说话。“他的情况怎么样了?”他声音哑的厉害。军医上前一步,凝重的对楚清说道:“禀告王爷,将军受的是箭伤,伤口离心脏很近,将军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了,如果明天还不醒,恐怕……”未尽的话语在场所有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副将当时就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哭的满脸的眼泪。楚清已经呆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安宴伤势这么重,要是没挺过来……想到这里,心痛的要死,他突然站起身,冲他们爆发道:“你们是怎么保护安将军的,怎么会让他受这么重的伤,还有你这个庸医,要是治不好他,你就给他陪葬!”军医腿一软,跪地上哀求道:“王爷,臣真的已经尽力了,是将军的伤势太重,臣也没办法啊。”帐里所有人都赶紧求情,楚清可不管他们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