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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在商律承说他将要接替陈芸时,阮清宴的第一反应是怀疑商律承和陈芸以前是故意在人前演戏,让别人以为他们母子不和,放松警惕。而这个‘别人’只可能是她爸阮锦堂。以陈芸的心机还真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的是让阮锦堂觉得商律承不会惦记阮家的财产。阮清宴不愿把人往坏处想,但也不容易轻信别人。她不想怀疑商律承,因为她叫他一声哥,她不信他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骗她了。商律承像是料到了她会这么问,轻笑一声,“你那么讨厌她,我怎么可能跟她和好,之所以进星世,是因为我要把你的东西统统守住,不让任何人抢走分毫。”这话听起来应该是令人感动才对,可是阮清宴只觉得毛骨悚然。“哥,我需要的东西我都已经拥有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商律承让她觉得很可怕,他并没有面目狰狞地对她,可他说的话总让她心里发怵。“你该为你自己而活,我不需要你为我守住什么。”商律承岔开话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季凌衍离婚?”阮清宴看向车窗外,淡淡道:“应该快了吧。”她并不想和别人谈离婚这件事。“哥,离婚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可别和别人说啊。”商律承点了点头后脸沉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眼阮清宴。“两年前我就不同意你和她结婚,我原本想着你还在上学,结婚的事应该是你毕业后才会考虑的事情,没想到你爸竟然选了季凌衍。”说完,他语气稍缓,接着说:“不过反正现在你要和他离婚了,以后离他远一点就行了,他是季家的私生子,早该回到他该会的地方了。”季凌衍的身世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对于商律承说的这些话,阮清宴是很震惊的。他多半是私底下调查过季凌衍了。“他不是私生子,他爸妈在一起生活了几年,摆过酒席,很多人见证他们是夫妻,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没办法领证而已。”大概是习惯使然,以前听到别人说季凌衍是私生子她都会怼回去,此时也是想也没想就替季凌衍说话了。她说完后气氛有点僵,商律承不说话,猛地加快车速。阮清宴吓了一跳,生气地叫了商律承一声,“哥,超速了,你干什么呢!”商律承充耳不闻,依旧加速。她不是好脾气的人,以前生气她会摔东西会骂人,只是这几年收敛了一些,商律承的行为让她很不爽,她有力地拍打副驾座椅椅背。“商律承,你耳朵聋了吗?”她这一吼起了作用,商律承减下车速,还得意地问,“刚才你怕了?”阮清宴冷着脸吼他,“你有病吧!”暴躁脾气一下子被他激了出来,她又捶了一下副驾椅背,像米小蛮平时生气一样爆了句粗口,然后骂他。“你是不是疯了,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想死别拉我垫背。”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商律承不仅不恼反而笑得很开心。“对啊,有你陪我一起死的话也挺好的。”阮清宴抬起头做深呼吸压下怒气,可是她的手控制不住颤抖,刚才提到嗓子眼的心虽然落了下去,可是心跳加速还没缓和下来。“疯子!”她又骂了一句。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商律承向她道歉,“刚才是我错了,不该吓唬你,一会儿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当我给你赔罪。”阮清宴向来记仇,被人得罪后不是那么容易哄的,一直到了餐厅她都没理商律承。在车停下的时候她立即拉开车门下车,蹲在一旁干呕。她是真的想吐。商律承见状赶忙从车上拿了一瓶水,将盖子拧开递给她。她不接,商律承再一次道歉,“小晏,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阮清宴不想理他,把他递过来的水打翻在地,然后从包里翻出手机给人打电话。她想都没想就给季凌衍打了过去。几乎是才打通,季凌衍就接了。“阮阮……”也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他的声音哑哑的,和平时不太一样。听到他的声音,阮清宴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泪水落在地上,又因为犯恶心,她的声音带了几分虚弱。“我很难受……”她带着哭腔说。正在开会的季凌衍一下子从站起身,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很大的声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他。坐在他身旁的骆向北小声询问,“季总,怎么了?”季凌衍没回答骆向北,拿着手机往会议室外走,边走边问:“你现在在家里吗?”没等阮清宴回答,他又安慰说:“别怕,我很快就回家找你。”听到老板说回家,骆向北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没再跟上去,转身回会议室善后。“今天的会议就进行到这儿,明天早上继续,大家好好准备一下。”作为一个合格的跟班,他时刻要保持清醒替自家老板应对各种紧急情况。季凌衍回办公室拿了外套,因为他的车钥匙在外套口袋里,期间他一直没挂电话,轻声哄着另一头正在抽泣的阮清宴。“别怕,把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定位发给我,我很快就去接你。”他听到她身边有车经过的声音,知道她没在家里。阮清宴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你别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季凌衍进电梯的脚步微顿,而后毫不犹豫踏进去,温柔又耐心地哄她。“阮阮,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你把定位发给我,我这就过去接你。”又磨了一阵,阮清宴总算把定位发给他了,他看了眼位置,竟然就在公司附近,稍微安心了一点。“最多三分钟你就能见到我了,你乖乖在原地等我知道吗?”阮清宴吸吸鼻子不说话,也不挂断,季凌衍也不催促她说话,上车后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时不时问一句她有没有在听确定她没有晕倒或是发生什么。阮清宴虽然不和他说话,但是会用别的声音回应他,有时吸吸鼻子,有时‘嗯’一声。商律承就站在那里看阮清宴蹲在地上,她手里拿着的手机就没离开过她的耳边。虽然听不到和她讲电话的人的声音,但他已经猜到她肯定是打给季凌衍了。商律承弯腰把已经空了的水瓶拾起捏在手里,塑料瓶被他捏瘪了,愤怒使得他的表情扭曲了。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就这么依赖他?”季凌衍听到他的声音,踩了油门加速,可他没有让阮清宴察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