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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最得皇后的心,所以冬日里皇后倒是不经常在舒敬轩而是在听雪堂。这些傅清风自然是知晓的,只不过现在时至初秋,母后却跑到了听雪堂。这就让傅清风有些疑虑了。中间谈话时,他也小心翼翼地用言语询问了一番。不过他也不会什么弯弯绕,素来是直来直去的,便被蔡文芙三言两语给挡了过去。突然宴饮第四十章中间谈话时,蔡文芙还询问了一番傅清风的婚事,大体上都是询问一些沈言这个未来太子妃的脾性、傅清风现今的心情之类的,具体的事宜都没有询问。她也知道成婚当日的事情全部都交给礼部处理了,一方面皇上是怕她担心,但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对董贵妃的安抚?且不提董贵妃母家原本就极有势力,单讲傅清风的成婚对象——沈相之女沈言。据称,沈相素来于二皇子关系甚好。而二皇子殿下恰是董贵妃的膝下唯一的儿子,现今这一成婚硬生生把沈相拉倒了自己这边。蔡文芙心里清楚着呢,董贵妃说不得就得来找她的事。先前在山庄里,毕竟人多眼杂,不方便她下手。而在这后宫里,董贵妃便如腾蛟入海,没有什么怕的了。蔡文芙自然想明白了这些,便看着窗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最近不要进宫了。”蔡文芙说的时候傅清风正在捧着茶杯,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听到这话自然诧异了一番,不过身边有那么多奴婢,他也说不准是否都值得信任,便慌忙把那丝诧异给压了下去装作毫不在意地问道:“怎么了?”蔡文芙只是笑,两只手放在身前平静地捏着手帕,微微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才展颜一笑:“出去两个月,有些乏了。”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偏过脸羞涩地笑着:“就想着多歇一歇。”傅清风一下子愣住了,等回过过神他才偏过头仔细地看着蔡文芙,似乎要从她脸上辨别出来什么东西一样。可是什么都没有,蔡文芙羞涩的笑着,但那羞涩中又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疲惫。傅清风便安了心,心里惦记着想必是父皇最近经常来找母后,便寻了这些借口吧。不过那也只是猜测,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转着脸用眼神的余光看了一眼蔡文芙,接着又急忙抬起手将茶杯放到自己嘴边浅浅地饮了一口:“儿臣知道了。”蔡文芙见傅清风知晓了也就不再重复了,虽然她还是有些不够放心,但是太多的重复只会让傅清风心生疑惑,只有这样欣喜中带一点羞涩才能彻底让傅清风相信你。知子莫若母,更何况在皇家蔡文芙只会更了解傅清风,所以才能一击就中。蔡文芙达到了目的就直接让傅清风退下了,她自己倒是斜着身子靠在床榻上显得很是疲惫,她的右手挥了挥就让傅清风下去,因为右手拿着手帕所以手帕就顺势在空中荡了一圈才又规规矩矩地垂下来,“你去吧,本宫午歇会。”傅清风急忙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才又说道:“儿臣告退。”蔡文芙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她看起来很疲惫,就应了一声:“去吧。”“是。”傅清风又应了一声,才往后退着走到了门口。丰公公此时也悄悄地退了出来,一直伴着傅清风往宫外快步地走着,直到走到了宫门口他才同傅清风和施公公道别回到了宫中。******这之后的日子里,倒也是风平浪静。董贵妃并未如蔡文芙预料的那样找她的麻烦,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总是待在自己的宫里并不去御花园这一类的是非之地才让董妃无计可施,毕竟董妃再怎么有势力也不能跑到皇后宫里明目张胆地挑衅。到后来,蔡文芙还悄悄地放松了戒备,所幸直到成婚也没发生什么事情。说来也是她的不是,傅清风的婚事她一点都没插手,别的妃嫔孩子成婚还能帮着孩子照料一番,只不过她作为皇后却不能为傅清风的大婚做什么。最终她也只是悄悄地为傅清风绣了一个香囊供他使用。成婚前一日,沈府以着规矩将为沈言准备好的妆奁敲锣打鼓地送到太子府邸。由于太子府这边除了施公公算是傅清风极其信任的人,蔡文芙便早早地把身边的丰公公派了去帮忙。也幸亏蔡文芙把丰公公给派了去,这才解了施公公的燃眉之急,让施公公从忙得昏天黑地的状态中转了出来。依着规矩送妆奁的人应是沈氏族人,故成婚前日来的全部都是与沈方兴关系好的直系。内务府那边也早都来了人时刻准备着,这边沈府的人刚一把妆奁送到,那边内务府就把一同宴席给摆了上来。傅清风这边自然不可能是皇上亲自出面,但是经过当年的夺嫡之争后当今圣上所剩的兄弟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想着法的躲着政事,生怕什么时候就被圣上给“咔擦”一刀卸了头,最后只有一位与当今圣上关系甚好的王爷来参加了宴席。沈家这边来的直系也不多,几人正好凑了一整桌。一群人最开始还人五人六地,装的极其正经,至少看起来像是朝廷命官的样子。结果几口白酒下去,全都不见了踪影。沈言的亲叔叔是个暴脾气,素来热爱喝酒。刚来就言语中大咧咧地说着要把一桌人都喝趴下,结果行了几圈酒令,旁人都不见喝酒,就他一人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本来就豪爽,喝了几杯酒之后就把“我是谁?我在哪?我来这里干什么?”这些问题给扔掉了,只剩下“老子要把你们都喝趴下”的念头。念头清晰以后,别的也不管不顾了,直接一只脚踩上凳子,撸着袖子同大家行酒令。若是他赢了,就使劲撺掇着喝酒;若是输了那也是毫不客气一仰脖子一杯酒就下了肚。不过他也是有分寸的。桌上有一人身体略有些虚弱,他就不找人拼酒,直让人好好地吃饭喝茶看戏。在座的人都非富即贵的,更何况除了一个王爷以外都是沈家直系的人,都对彼此知根知底的。见自家人放开了手脚,那也不会落后,直接就也撸开袖子开喝,将平日里喝酒误事的道理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说的也是,每日里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生怕哪一日醒来就没命的日子大家都过够了,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大口吃rou大碗喝酒,也没人会选择放弃。最后几人还生拉硬拽地把王爷也给拖了进来,陪着几人喝酒吃rou。几人吃饱喝足了才提出来告辞,临走了还依依不舍地回望着桌上的饭菜,眸子里都闪着饿狼一般的光芒,只不过细看眸子却不那么清明,连走路都随时可能摔倒一样。那位素来身子虚的人没怎么喝酒还很清醒,他也是几位中最大的也就比他们都稳重一些,等把几人都送到门口了,他还回来抱歉地对着王爷道了歉。王爷也是性情中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