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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也不可能“看见”她的动作吧?所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一步将端坐的薛华摁倒,果不其然,在他耳朵里发现了耳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能通灵呢。”被扑倒的薛华淡然地伸手想推开她,结果所触之地格外柔软饱满,他先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本来像他这样对男女之事完全没有*的人,摸到什么都是心如止水的,可是现在……薛华觉得胸腔有点guntang,似乎有什么东西灼烧着他的唇舌,让他说不出话来。这番沉默看在清欢眼里就成了淡然,她挥开薛华的人,也是自己自作自受,又把耳麦给薛华戴了回去,“我走了。”薛华更加淡然地嗯了一声,几秒后自己坐了起来,黑西装们都是知道他不喜欢人碰的,因此无人敢扶,自然也就无人看到薛华正襟危坐后轻轻搓了搓手指,似乎在回味什么。眼前是一栋老旧的单元楼,楼梯年久失修,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楼道阴暗潮湿,楼灯早就坏掉了,还有一股难闻的臭水沟的味道,墙壁上全是□□通下水道之类的小广告,整栋楼死寂而安静。这楼已经有些年头了,如今住在里头的都是些经济比较拮据的人,清欢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也会在这住。三年前的判决她还有印象,法院判处她十年有期徒刑的同时,还有四十万的赔偿,但顾家为了表示善良与愧疚,足足给了对方一百万,按理说有了一百万可以过上非常滋润的日子,可那家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到了目的地,她摁了两下门铃,很尴尬,门铃根本就是个摆设,什么声音都没有。清欢撇了下嘴,敲门。敲了很久很久,里头才传来一声辱骂:“神经病啊敲的这么急你爹妈死了没埋来要饭吗?!”清欢有些遗憾的想,不知道亲生爹妈在哪里,但养父母她确实是很可惜他们还活着的。下一秒门被唰的一下拉开,露出一张蓬头垢面看不出来人长相的脸来,只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个女人。“嗨。”清欢笑的分外可爱,但开门的人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随后便是仇恨,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拿门边的扫把对着清欢打,一边打一边骂不绝口。虽然她的日子过得比较悲惨,但清欢并不喜欢给顾盼背锅,而且这女人看起来跟个疯子似的,万一她被咬了怎么办?所以她一直别在背后的那只手倏地亮出武器——刚才在楼梯间捡到的一根木棍,打掉女人的扫把不说,顺便给了女人一棍,让对方冷静点儿。挨了打后女人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更疯狂了,清欢瞅准她要再扑上来,眼睛一眯:“你要是再敢攻击我,别怪我把你手指头一根一根剁下来。”☆、第七十一碗汤(十)第七十一碗汤(十)清欢的语气很平静也很温柔,但却让女人畏缩了一下,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癫狂。然后清欢推开挡在门口的她走了进去,这栋楼外面破破烂烂的,里面倒是还可以,只不过女人过得很邋遢,地面上的污垢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了,整个屋子杂乱无章,还有些没有吃的食物已经开始发霉,因为是夏天,苍蝇正在房间里盘旋。窗户没有开,只有一个老旧的电风扇在吱哑吱哑的转动,闷热无比,墙壁斑驳家具残破,再加上蓬头垢面的女人,在这样的环境里住时间久了,好人都会得抑郁症,也难怪这个女人看起来像个疯子。清欢围着房间走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屋子里唯一干净的地方——一个小茶几,上面除了一个相框之外什么也没有,照片上是一家看起很幸福的人,女人贤惠男人高大,孩子天真可爱的牵着他们两人的手,背后是一片蓝天白云,天气正好。刚刚安分下来的女人一看清欢去拿相框,立刻扑过来,声音凄厉:“放下!放下!你这个杀人凶手!给我放下!”她实在是太吵了,清欢觉得自己没法跟她沟通,但这又是个可怜人,她也没法对她做出什么太暴力的事,只好转身躲开,冷声问女人:“人不是我撞死的,你恨我有什么用。”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狠狠地说:“你别想骗我!如果你不是凶手,那你为什么要认罪?!”“只有你爱自己的家人么?”清欢淡淡地说,将相框又放回了茶几,这一次女人立马将相框死死地抱在怀里,生怕清欢再一次去拿。她像是抱着什么宝贝,眼神凄楚无比的盯着清欢。“我也爱自己的家人,这就是我认罪的原因。”清欢低头摸着自己的左手腕,看着女人,“肇事者不是我,你要是没记错,当年事故现场的监控录像并没有找到,法庭上呈现的证据是我开着那辆染着血的车进家里车库的视频,这一点你不会忘记吧?”女人当然不会忘记,事实上当年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你觉得在那个家里,需要我为之付出顶罪的人,会是谁?”女人想了想,猛地睁大眼:“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难道就因为她给了你很多钱,你就觉得她是个好人了?还是说她在发布会上涕泪俱下的道歉那么诚恳,让你感到了被理解?别忘记呀,那可是拿了好几个影后的专业演员。”清欢嘲弄地看着她,把拿在手里的文件夹丢了过去。文件夹跌到地上,露出里头的一些照片。说是照片并不清晰,是当年事故现场的监控录像截图,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却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开车的人并不是清欢。女人哆嗦着手把照片捧起来,突然开始嚎啕大哭。她哭的实在是不好听,但照片上被撞的血rou模糊的父女俩令人心痛,清欢并不觉得这哭声刺耳,反倒觉得难过可悲。过了一会儿,她说:“别哭了。”女人还在哭,只不过从嚎啕变成了呜咽,那种绝望的仿佛坠入地狱的悲伤,让清欢感到了彻骨的寒冷。这不是从她心底生出的,而是她感受到的,属于普通人的悲苦,命运这两个字说出来是这样简单,可是当它降临的时候,却能够将人的灵魂都压垮,那么疼,疼的清欢说不出话来。“别哭了,难道你不想给你的丈夫和女儿讨个公道么?”听到这句话,女人梦猛地抬起头来,此刻清欢不再是她的仇人,而成了她的救世主,她充满渴望地盯着清欢:“怎么做?怎么做?只要你能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也不要你付出,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听!”这样很好,因为有了活下去的目标,女人的眼睛不再像初见时那么疯狂崩溃了。清欢把左右看了看,“我站累了,不如你先把卫生打扫一下,我再决定怎么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