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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他们也受不了,只能屈服。“尸检报告出来了?”第四天早上,苏访梦刚到警察局小龚就迎了上来,手上拿着霍老先生的尸检报告。苏访梦拿到报告一看,哦了一声:“霍老先生原来叫霍顿啊,我以为他就叫霍老先生。”小龚:“……”他打起精神,“是这样的老大,你看尸检报告,霍老爷子身上有些奇怪的擦伤。”“是吗?”苏访梦翻过一页,果然,法医在霍老爷子的右肩、右手肘处都发现了出血度不同的擦伤,说来也是奇怪,左边却没有。小龚说:“真奇怪啊,他虽然是右边身子趴在桌子上,但怎么可能会因为趴在桌子上有擦伤呢?难道老年人骨头都这么脆?”苏访梦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突然不进办公室了,小龚傻乎乎地问:“老大你、你去哪儿?”“霍家别墅。”虽然小龚很想告诉老大说自己从来没出过外勤,可是在这位面前拒绝估计是没有用的而且还很容易挨揍,所以他乖乖闭嘴上了苏访梦的车,到霍家大门口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捂着嘴吐了出来。“霍家人都不住在这里了吧。”苏访梦问。“是、是的……呕!”小龚拉开黄条警戒线。“出了命案后他们就搬去另外一个房子了,不远,就在这附近,大概半小时的车程。”然而老大你开车的话,应该用不了十分钟就可以到了吧……呕!苏访梦一路到了一楼书房,也就是霍顿的死亡现场,她没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一直朝里看,小龚不明白她在看什么,就跟着一起看——然而什么也没看出来。苏访梦问他:“尸检报告上写,霍顿的死因是失血过多,对吗?”“对。”“现场情况勘测也证明了这一点,地上确实很多血,对吗?”“对。”“既然这样的话,霍顿的右肩和右手肘怎么会有擦伤呢?”“这个……”小龚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根本不擅长查案,他的特长是电脑和记忆力。苏访梦走了进去,坐到书桌前那张椅子上,她学着死者的样子趴在桌子上,然后慢慢起来,看向身后满满一墙面的书籍。“如果是这样……”她做了个往□□倒的姿势,“右边受伤就可以解释了吧?”小龚说:“可是离书柜太远了,怎么蹭上呢?”“这样。”苏访梦将椅子往后拉了十公分,恰好突出勘测人员画出的红线十公分,挨在了边缘。“霍顿年轻时身高一米九,即使是现在也仍然保持着一米八五左右的高度,比我的胳膊长,这个距离刚刚好。”小龚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眼睛一瞄就能测量到距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苏访梦岔开双腿非常不雅地坐在椅子上。“死者是个七十五岁的老人,他如果是在办公,为什么要坐在这个位置,即使是他也会觉得离桌子有点远吧?”然后她模仿着想象中的动作缓慢地向右边倒下,蹭到书柜上,然后歪倒在地。小龚猛地拍了一下手:“当时书房里有第二个人!”“废话。”苏访梦都懒得理他。“问题是这个人绝对是个男性。尸检报告上写的死者死因失血过多,是因为被割喉所致,伤口的形状也证实了凶器是和挖出眼睛一样的东西,也就是那根汤匙。女人绝对不可能做到用汤匙将其割喉,所以,必定是个男性。”听了这话,小龚嘀咕了一句:“你不就可以……”“你说什么?”“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小龚吓得连忙立正。苏访梦这会儿懒得理他,“死者右边身体受伤很明显是被书柜的木角所致,但他当时穿着厚厚的睡袍,而且还是天鹅绒的,水泡上也的确因为被割喉粘满了血迹,可偏偏除了眼睛和喉咙,只有右边有伤,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呃……呃……”苏访梦瞄他一眼,废物两个字只差说出来了。“说明当时他其实没有穿衣服,是后面有人将他扶了起来起来并且为他穿上了睡袍!”“鲫鱼?”季鱼面无表情,仍旧维持着一贯的面瘫。“我这几天什么都没做,一直在研究这里的血液喷溅情况,并用电脑做了模拟图,我可以确定,死者当时是躺在地上,只是后来有人将他扶起来放到桌子上,又给他把睡袍穿上,并且抹上血迹,现场的血迹喷溅才会那么奇怪。”“是谁会这么做?凶手吗?”小龚都有点不寒而栗了,这得多变态啊,杀了人还给人扶起来穿衣服,我的天哪。“有这个可能。”季鱼说。苏访梦还是觉得奇怪。“割喉的动作快很准没有丝毫犹豫和问题,如果说割喉的这个男人,我毫不怀疑他会将死者扶起来穿衣服,因为他根本不害怕。可奇怪就怪在挖眼,割喉那么利落,挖眼却断断续续明显是个生手——从眼眶伤口及血液情况判断,眼睛是在死者生前挖出来的。当时死者还有气,这种行为充满了仇恨,和割喉时的残酷冷血完全不同。”“……难道书房里当时有三个人?”小龚已经要晕了。“怎么人越来越多……”苏访梦拉过季鱼,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把他摆成死者生前的姿势。岔开双腿。然后她觉得他的衣服很碍眼,就动手去撕扯,季鱼没反应过来上身就被剥光了。小龚倒抽一口气,卧槽,死鲫鱼这什么福气?!他也想要!“别动。”苏访梦后退了两步观察季鱼此刻的动作,然后若有所思地坐到书桌上,正好在季鱼双腿间,稳稳当当,一点不差。季鱼和小龚都露出震惊的表情。“这怎么……”小龚不可思议地说:“死者可都七十五了啊……”“活到老俏到老你懂个屁。”苏访梦粗鲁地说。性|欲这种东西人老了就能忍住吗?“太挤了。”她是说以她的体型这么坐的话,太挤了,季鱼必须往后退一点,椅子又往后移了几公分,这下就刚刚好了,苏访梦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小龚张大嘴巴像是被雷劈了:“当时这个姿势和死者在一起的……是凶手?那个男人?!”季鱼说:“这已经显而易见了。”“卧槽……这口味太重了……”苏访梦双手环胸:“所以死者的衣服也是这个男人穿上的?”“有这个可能。”季鱼说。“为什么呢?”苏访梦问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残酷之人痛下杀手时是什么心情,他们只会期待世人发现如此恐怖的一幕,绝不会粉饰太平。“既然选择了挖眼,那就说明他渴望有人发现,渴望有人看见。既然如此,一个七十五岁,身份地位都很高的赤|身|裸|体的老人躺在这里,难道不比穿着睡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