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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你喜欢我吗?像我喜欢你那样,不舍得你伤心,不舍得你难过,不舍得你委屈,你,对我也这样吗?”沈瑶愣了,贺时这话中,她听到了失望和质疑。她抬头迎上贺时那种漠然审视的目光,忽然觉得委屈:“我喜不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不喜欢他,她一个女孩子不要名声脸面了吗,和他那样亲近;不喜欢他,何必和他牵牵扯扯,定什么一年之期;不喜欢他,和他家里人吃的哪门子饭。原就心情压抑,会跟过来哄着他,是因为在意,是因为知道他不喜傅明远,怕他生气。可被这样质疑,心里堵得厉害,她说:“贺时,我对傅明远无关男女之情,但我现在心情很乱,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就这样让你相信我是不是也难为你?我先回去上课,你也冷静一下。”她想说,对我多些信任,别说那些伤人的话,可看着贺时泛着冷的神色,说不出话来。这一中午经厉期望,失望,心情大起大落比从来没得到过希望更让人难受。也没心情哄人了,转身想走,然而贺时伸出手臂,轻飘飘把人拉进了怀里,反身压在了树干上。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也用手隔开她腰肢和树干之间的摩擦,另一手撑着树木粗壮的枝干,低眸凝视着她。沈瑶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偏头,温热的唇落在她唇瓣上,原本撑着树的手,抚在了她颈后,所有无法宣泄的情绪,难过、爱恋、痛,都化在唇齿间,一点儿也不温柔。沈瑶呆住,唇齿间的吮吸渐渐缓了下来,最后变成温柔辗转,他似乎觉得不够,不舍分开,亲了一下又一下。直至沈瑶使劲推他,他才以额抵着她的额,鼻尖微贴着她鼻尖,声音极轻,带着丝暗哑,如情人间的耳语呢喃:“瑶瑶,我自私,爱你,也想要获得同样的回报。”第86章“贺时,你疯了,这是家属区。”她气得脸色绯红,使劲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捏了她的下巴,冷冷道:“是啊,是疯了。”“从前什么都听你的,守着规矩,可你也不在乎我,被人发现了我们马上结婚好了。”然后又低头啃噬起来,有种不顾一切的疯狂。B大停课几年,校园一直无人打理,校区那边是几个月前招进来的第一批学生稍微清理收拾过,家属区这边的绿化树木却无人修剪,疯长着窜得比人都高。贺时把人压在树上肆无忌惮的亲吻,原本扶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探进了衣摆中。沈瑶气得眼圈都红了,想要挣扎,可男女间天生力量便是悬殊,何况她这样的情况,腿都发软,踢蹬在贺时腿上的力气对他丝毫构不成威胁。那手触着不该碰触的地方,沈瑶又羞又气,终于哭了。贺时口中尝到一抹咸涩,脑子才清醒了过来,抬头见她落泪,眼睫都被泪珠沾湿,心里一痛,把手移了下来,只仍是倔强扣着她腰肢不肯松手。掌心那暖玉脂膏般的触感还清晰印在脑中,他哑着声音,低声哄:“你解释,或者,以后都离他远远的,我不欺负你了。”沈瑶不说话,只是哭,泪珠滑下脸颊,滚落。贺时手颤了颤,心也跟着颤,已经慌了。“我错了,不该欺负你。”“以后一定不这样了,瑶瑶,别哭成不成。”他低声下气地哄,抬手小心替她拭泪:“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和傅明远在一起,心里会闷,会疼,还有失望,而且,虽然只是两天,我能感觉到你对他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才更难接受。”他抱着人在怀里,一下下拍抚着她的背,低低说:“对不起,别哭了。”爱沈瑶,大概已是入骨入髓,爱怨嗔痴都抵不过她落一滴泪,看她哭,他心疼了也后悔了。沈瑶被他一下下拍抚着,哭声渐渐缓了下来,头埋在他颈间,只有时不时不可控制的轻浅抽噎。她这样子,贺时就越发心疼了,想将人搂得紧一些,又怕勒疼了她,却在这时,沈瑶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她带着微微的鼻音,抽噎着说:“贺时,对不起。”这样一声对不起让贺时心慌,莫名怕她下一句会说出我们别在一起这样的话来。他搂着她,有几分无措。“瑶瑶,是我不好,以后真不碰你了,真的。”她埋在他颈间缓缓摇头,她哭,被贺时吓着了只是个引,更多的是因为失望、思家和委屈这种种情绪的叠加。莫名其妙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怎么可能真的不想自己的亲人,沈家人再好,她也还有自己的爹和娘亲,有兄长,有阿姐。可她和亲人之间相隔着时空,成了她永远也无法跨越的距离,她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去接受去习惯。看到傅明远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听说他爸妈都是北大的教授后,她根本抑制不住自己想要马上去确认一番的强烈愿望,只是期望越大,看到傅明远mama后的失望也就越大。不是不懂贺时的心情,只是被他那样质疑,那一点委屈压在原本堆积着的情绪上,不堪承受。她抱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声音低低,带着浅浅鼻音。“贺时,是我不好,可我好难过,真的真的特别难过,贺时,我想家。”眼睛酸涩得厉害,刚刚擦干了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贺时觉出不对,把人扶出怀里,看到红着眼圈不停落泪的沈瑶,心疼死了。“想沈叔和云芝婶了吗?还是刚子?别哭,别哭,放假我就带你回去好不好?”听他说着沈家爸爸mama和弟弟的名字,沈瑶越发难受,眼泪不停的落,也不哭出声,安安静静,眼泪却成串的掉,比扬声哭泣更叫人百倍千倍的心疼。贺时已经没了办法:“我给沈叔打电话好不好,让他来看看你?在北京小住几天陪你,好不好?你别哭。”他不这样哄还好,人在难过委屈的时候,没有人来哄,自己还能咬着牙撑,可如果有人着急,如珠似宝的哄着你,尤其这个人还是你深爱的人,不止哄不好,只会把人哄得越发娇气。沈瑶对贺时的依赖,怕是贺时自己都没察觉到,早已经远远越过了沈家一众人,对着旁人,她乖巧懂事,可对着贺时,她会哭会撒娇。就像这时,贺时那样着紧她,她就赖在人怀里,摇着头嗡声嗡气说:“不要。”脸上的泪珠儿蹭了贺时一身,娇软得不可思议。任他之前怎样生气,这会儿都不记得了,满心只求小祖宗别哭别难过,对着沈瑶,他哪里能当真生得起什么铁石心肠?沈瑶知道,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