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媚色动人(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哼了一声,也不敢多停留,大步走到院外去了。

屋内。

楚妧泡在屏风后的浴桶里,圆润的肩膀露出一角,肌肤被水温氤氲成淡淡的微红,掌心中的那只兔子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偶尔凝结了几滴细小的水珠,楚妧忙用手巾擦去,像是生怕这兔子腾着云霞飞走似的。

刘嬷嬷一边给楚妧洗着头发,一边笑道:“长公主喜欢世子画的兔子,明儿个让他再画一只不就成了,哪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楚妧怔了怔,望着手中的活灵活现的小兔子,若有所思。

明个儿让他画一只?

*

军队第二天一早便启程了,一路上再没停留,祁湛似乎也很忙,未再找过她。

楚妧虽想让他再画一只兔子,但又担心祁湛因为段成修的事而生气,这么一来二去,便耽搁了下来,直到进京前,祁湛才骑马从军队前方走了过来,伸手挑开窗帘,道:“要进城了,你换到后面那辆马车去。”

“噢,好。”

楚妧与刘嬷嬷收拾着车里的行李,静香和夏云也从后面的车厢里赶来帮忙,祁湛又骑在马上静静瞧了她一会儿,才掩上窗帘,正骑马欲走,楚妧的头忽然从车窗里探了出来,轻声道:“世子,你等一下。”

祁湛转过头来,楚妧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乱,祁湛抬手正要给她理理,楚妧的头忽然又缩回去了,只剩了窗帘一阵轻晃,仿佛那个人影从未出现过似的,祁湛心里忽然有些空荡。

祁湛张口正欲问什么,下一秒,楚妧就从车厢里钻了出来,提着裙摆跑到他的马前,仰着头问:“是不是进了城,就……见不到你了?”

祁湛的喉咙涩了涩,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要在宫里住些日子。”

楚妧的神情有些失落,她虽然怕祁湛,但突然要她与祁湛分开,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她轻声问:“那你会进宫么?”

“不会。”

祁湛的声音冷淡,话也很少,虽然他在人前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可楚妧还是察觉到了他和以前的不同,不由微微皱起了眉,问:“你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生气了?”

段成修的事虽然让祁湛心里不大舒服,可毕竟过了三天,就算有气也早散了。

祁湛垂眸望着她,轻声道:“只是心情不太好,你不要多想。”

楚妧“噢”了一声,抬着头瞧了他半晌,忽然低下头在荷包里摸索了两下,拿出一团牛皮纸包裹的蜜饯来,伸手递给他,微笑道:“只剩一块了,既然你心情不好,就给你吃吧。”

他的马很高,她要踮着脚才能够到他的衣角。

皱巴巴的牛皮纸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那枚晶莹透亮的蜜饯安然裹在纸团里,被微风吹得一阵摇晃。

这枚蜜饯她似乎装了很久。

只是因为他心情不好,就送给他了么?

祁湛的眸光微动,伸手欲接,却忽然看到了她掌心中浅浅的墨痕。

寥寥几笔,几乎已经辨不出原来的样貌,但那依稀的轮廓,显然是被精心呵护过的。

祁湛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俯身看着她,轻声问:“这个……你一直没洗掉么?”

楚妧摇摇头,小声道:“舍不得洗,可还是瞧不清楚了,你能不能……再帮我画一只?”

她的双眸带着几分期盼,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那柔软的语气,就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祁湛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像被层层绒包裹住似的,连语声都不自觉地颤了起来:“下次见面时画给你。”

“好。”

楚妧甜甜一笑,将那颗蜜饯塞到祁湛掌心里,转过身去,淡粉色的裙摆随风晃动,像只翩翩欲飞的蝶,一眨眼便不见了。只有那枚蜜饯静静躺在掌心中,带着几丝清甜的香气,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

军队赶到京城时已是戌时,质子由专人接送进宫,楚妧的马车跟在质子的后面,与祁湛分成了两路。

风吹开了车帘一角,楚妧透过车帘的间隙,似乎看到了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正在看着自己。

可只是一瞬,门帘又被风吹上了。

楚妧从车窗里探出了头,憧憧人影间,那高头大马已经转过头去,再瞧不清楚了。

他走的好快,也不说再见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丫鬟和男主没啥关系,男主身心如一,男主是C,下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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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祁湛回到怀王府已是深夜,还未踏进临华院院门,就在回廊转弯处的长亭旁遇到了祁江。

祁江一看到祁湛,马上就从长亭中大步跑了过来,一把拉住祁湛的衣袖,张口便问道:“老五,听说你这次从马贼那清缴了不少银子,那些银子哪去了?”

祁湛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抽了回去,看着祁江急切的面色,微微一笑,道:“四哥不是将银子救济俞县百姓了么?”

祁江的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他何时将银子救济俞县百姓了?

还不都是祁湛的自作主张?!

当时他耗费了近万两白银才将那个使臣赎了回来,就是怕怀王责罚他,那万两白银几乎把他老底都掏空了,他整整一年都没缓过劲来,直到现在还心疼着,所以他一听说祁湛把那伙马贼剿灭了,心里欢喜极了,还想着从祁湛那讨回些损失呢,却没想到紧接着就收到了消息,祁湛拿那些缴获的银子救济灾民了。

拿银子犒赏士兵就算了,居然还救济灾民?而且还用的是他和爹的名号?

他本来不相信祁湛会将这等居功之事让给自己,可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自己向来与他不对付,他为啥要用自己名号?

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而且爹听到这个消息后还很不高兴,虽然祁江不知道爹为什么不高兴,但他心里还是惦记着银子的,忙向祁湛问道:“你就一点银子都没剩?”

祁湛淡淡道:“缴获的脏银如何敢私用?当然是奉质子之命将脏银全部捐给百姓了。”

质子的命令?质子初登大位正是需要人心的时候,那他为啥不用自己的名义?把这等好事让给爹?

祁江实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