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媚色动人(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装成伤心欲绝的样子,发誓三年不娶,庄国公十分感念祁湛对佟兰的情意,虽然婚事未成,两家却已如亲家般亲密。

只有看过书的楚妧知道,佟兰落水一事是祁湛做的。

祁湛不喜欢被人控制,与怀王父子关系淡薄,大邺上下又全是怀王势力,他一旦娶了佟兰,便成为怀王笼络大臣的一枚棋子,今后就如提线木偶一般被怀王牵着走。

所以祁湛才瞒天过海下此狠招,最后又立下三年不娶的誓言,既不破坏怀王笼络庄国公的计划,让怀王消除戒心。又换来了三年的时间慢慢筹谋打算,可谓是神机莫测,举无遗算。

祁湛此次来大靖,刚满三年之期。

楚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原书女主和佟兰的下场犹在眼前,他委实担得起这个杀妻狂魔的名号。

想到这里,楚妧才猛然惊觉,祁湛在这门婚事上看似被动,实际却一直掌握着主动权。

两次宴席上不经意的转眸微笑让长公主芳心暗许;第三次私下会面的冷淡激发了长公主占有欲;再到最后树荫下的那一吻,让长公主尝到了苦尽甘来的甜头和情爱的滋味,从此死心塌地的追随他去了大邺。

佯装被动,佯装不愿,却从未开口拒绝,他对长公主性格拿捏的极准,将长公主死死攥在手里。

一直都是他要娶长公主,而不是长公主非要嫁他!

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掩怀王耳目,防止再次成为怀王联姻的筹码,怀王再不满也无法拿此事苛责祁湛,毕竟是长公主非要嫁给祁湛的。而娶了大靖王室,就算以后质子掌权,也无法轻易对怀王一族下手,这事对祁湛对怀王都没有坏处,便是怀王也无法再说什么。

对祁湛而言,长公主确实是他娶妻最合适的人选。

一则摆脱怀王对他的控制,二则堵住怀王的口,三则还可以提升祁湛在家中地位,拿长公主当挡箭牌,心机可谓是深沉到了极点。

便是质子中毒之事,恐怕也是祁湛做的。

自己向祁湛提出退婚,让祁湛心生顾虑不愿再等,而宴席上三皇子又多次挑衅,祁湛干脆就顺水推舟暗中给质子下了毒,让大臣和皇帝都以为此事是三皇子做的,他这时再向皇帝提出自己想早些回大邺的请求,皇帝定然无法拒绝。

祁湛这次来大邺代表的是怀王,就算质子事后猜到是祁湛下的毒,质子也会觉得是怀王指使祁湛的,从而记恨怀王,与怀王相互掣肘,祁湛便可以坐山观虎斗,尽收渔翁之利。

真是个十足的黑心鬼。

水缸里看似温吞的团鱼忽然伸出头来,三两下把石子扒拉到一旁,潜进水里,叼起一只鱼苗,用爪子狠狠一扯,弱小的鱼苗顿时被撕成了两截。

血腥又残暴。

楚妧的背脊漫上了一股寒意,被祁湛捏过的后颈也变得凉飕飕的,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针刺般的疼。

楚妧当晚便做了个噩梦。

梦里的她就如那只弱小无助的鱼苗一样,在水里不停地挣扎着。

而祁湛正在岸边看着她,唇角噙着一抹淡笑,缓缓向她伸出了一只手:“过来。”

楚妧向他游过去,手刚刚搭上他的掌心。他那双苍白而修长的手就变成了墨绿的颜色,指缝间生出了薄薄一层蹼膜,利爪如钩,好像一只巨大的团鱼怪,张着血盆大口对她狞笑道:“小兔子,想退婚?”

接着他双手抓住楚妧的肩膀,将楚妧从水里提了出来,狠狠一拧,楚妧的脖子瞬间被扭断。

楚妧一声惨叫,从梦里惊醒了过来。

屋外天色未明,只有东边亮起了一道浅浅的白光。

刘嬷嬷听到响动后,匆匆推门进来:“长公主,您怎么了?”

楚妧身上冷汗淋漓,仿佛真的从水里游了一圈似的。

她一颗心惊魂未定的跳着,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道:“没……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梦都是假的,做不得数。”刘嬷嬷面容和蔼的安慰道:“老奴吩咐宫女去打盆水,给长公主擦把脸?”

“嗯。”

楚妧怔怔点头,一张小脸煞白,显然还未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刘嬷嬷走到屏风后,眼睛看了一眼桌上养着团鱼的小水缸,团鱼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缩着头,水缸里的几条小鱼苗早已消失无踪,只有团鱼的爪子上沾着几块碎rou残渣,证明那些鱼苗曾经存在过。

刘嬷嬷像是想让楚妧转移注意力似的,说了一句:“唉,长公主带回来的团鱼真是凶猛,瞧瞧那些小鱼苗,被吃的一点渣滓都没剩。”

话音刚落,屏风后就传开楚妧带着哭腔的声音:“把、把它拿去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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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日后,祁湛带着一千驻扎在边境的精兵踏上归程。

楚衡给楚妧置办了不少嫁妆,数十辆马车跟在军队后面拖了长长一截,与前方铁马戎装的精兵格格不入。

质子祁泓被安排在最前方的马车里,由三位军医随行照料,赵筠清本想与祁泓同乘,却不想祁湛单独给她安排了一辆马车,说是质子伤势未愈,不宜打扰,赵筠清只能同意了。

但赵筠清也明白,这不过是祁湛的说辞罢了。

现在就将自己与祁泓分开,无非是为祁泓立后做打算,自己虽为祁泓正妃,却并无权势倚仗,怀王为了巩固权力,定不会让自己当了皇后的。

赵筠清虽与祁泓感情淡薄,但她此去大邺无依无靠,如今所能倚仗的,不过祁泓一人而已。

祁泓也是一样。

所以他们两人必须拧成一股绳,却没料到祁湛直接将他俩分开了。

若是就这样一路到了大邺,那就真的是任人宰割,再无机会了。

赵筠清挑开车帘,望了一眼前方朱顶华盖的马车,问了句:“前面那辆车里坐的可是长公主?”

宫女秋兰道:“可不是么,皇上对长公主疼爱的紧,深怕长公主在路上吃半点苦,便是车厢都比别人的大呢!”

秋兰语气中酸意明显,赵筠清笑了笑,问:“听说长公主这次去大邺只带了刘嬷嬷和宫女静香两人随行?”

“长公主落水前性子太过骄横,宫女嬷嬷没有不怕她的,又怎肯随她背井离乡去大邺?倒是皇上说要长公主多带些伺候,但被长公主拒绝了,也不知在想什么。”秋兰顿了顿,继续用酸溜溜的语气说道:“瞧着她车厢大,可车里只坐了三人,可惜了那么大的车厢。”

赵筠清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