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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到现在,他几乎没有停下来过,只在飞机上有短暂的休息。此刻,疲倦慢慢袭来,他半阖着眼,安静无声。屏幕上一连串的感叹号,看着还挺振奋人心。许言深低垂了眼,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很淡的笑。【谢谢。】时眠很快回复:【你旁边有人吗?】已然深夜,医院更是安静,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他坐在这儿,披着寂寥的灯光。许言深身体微微弯着,白皙有力的手指轻缓按着屏幕:【没。】未眠玫瑰:【那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许言深心思不在这,随手发出一个问号。未眠玫瑰:【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可以吗?】时眠并没有睡不着,相反,如果没有这则消息,她可以倒头就睡。她只是,觉得许医生需要人陪。她似乎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情绪。电话接通的一瞬,时眠的声音便挤进话筒,清晰欢快地传来:“医生,你猜猜看我给诺拉喂罐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什么。”一秒都没猜猜看,刚说完就问什么。时眠撇撇嘴,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计较,接着用轻快的语气道:“诺拉居然吃出了猪叫!这么可爱的小天使,居然吃出猪叫声!”通话那端传来很短的一声低笑。时眠稍稍松了口气,接着绞尽脑汁地发挥自己没有多少的幽默细胞,想方设法地去逗他开心。一直到手机隐隐发烫,再一次响起低电量提示。时眠才稍微停下,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难耐。她一边伸长手去摸充电器,手机还贴在耳朵边,说:“等会儿,我先充个电。”经过长达一小时的聊天,许言深心情好转不少,从他的语气也可听出。见时间已经很晚,他说:“充电不要打电话。”接着,又说:“时眠,谢谢。”时眠的手心被手机烫得发热,她含糊地应了声,沉吟片刻,趁着结束通话之前,提出一个过分又不太过分的请求。“医生。”她嗓子有些干,“可不可以叫我眠眠。”那端仿佛传来一声低低的笑。片刻,嗓音轻轻碾压着语句,低而缓,醇厚如夜色,夹着隐隐的电流,传入耳边。“眠眠,好梦。”-时眠捧着一颗狂跳不止的少女心,激动地倒在床上扑腾。这是在谈恋爱吧!是在恋爱吧!!是吧是吧!!!睡前太过激动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不来。日上三竿,时眠才昏昏沉沉地爬起来,脑袋疼得厉害,头发也被被子折腾得乱七八糟。她揉着脑袋起床,洗漱完终于清醒许多,才下楼给诺拉喂食。按照嘱咐,认真地按比例放上营养品,弄完一切,她满足地坐在沙发上,一脸幸福感地撸着猫。时眠无所事事,闲得也无聊。目光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圈,她抱起诺拉,在屋子里到处转悠。之前来的几次,许医生在场,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乱看,脖子挺得可直,目不斜视,绝不东张西望。到现在,她还不太熟悉这个家的全部布局构造。时眠转来转去,没有去碰里面的东西。来到书房内,看到书柜上摆放整齐的书籍,大多是与医学相关的书籍,她没什么兴趣,视线一低,却注意到靠近腰间一格上放的照片。照片地方放得太低,都没有注意到。时眠把诺拉轻轻放到地上,一边蹲下来,双膝并拢,手撑着膝盖,脑袋凑近好奇地去看。照片是许言深的毕业照,格外清晰。穿着学士服,手上还拿着不知道谁送的花。刚毕业,面容还稍显青涩,轮廓却显出几分硬朗,冷着脸,身姿修长,透出疏离感。以前的,从来没见过的许言深呀……时眠忍不住喟叹,伸手轻轻地用手指去碰照片,曲起食指,慢慢放轻了力道,用手指背部很轻地滑了下照片里的脸。她动了动唇,眼睛笑着,嘴角弯起。几乎用气音,和照片里的人说悄悄话。“许深深,”“好喜欢你喔。”☆、吃吃吃这几天,时眠比之前忙不少,要跑上跑下地给诺拉喂食陪玩铲粑粑,每天还要去医院看望顾明希。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每天都能和许言深聊天,知道他在另一座城市的点滴生活。她没谈过恋爱,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和喜欢的人聊天,原来互相喜欢,真的能让人不自觉挂着笑容。每天都开心到,感觉自己佛光普照,能原谅所有不爽的人和事,特别是原谅贺成修。顾明希住院几天,大魔王天天来。来也不干正事,尽欺负人,小魔王在贺成修面前只会无能狂怒,只要他过来,病房里就充斥着顾明希狂怒的声音,一直骂骂咧咧的。而时眠在一旁挂着得体的微笑,快要普度众生。最后,吵架的两人,齐刷刷地,眼神古怪地打量着她。贺成修:“疯了?”顾明希斜睨:“你怎么说话的呢。”随即下结论:“应该是傻了。”-出门前,时眠还在抱着手机,一边关上门,单手略微吃力地打字:【我去看肥希啦。】那端,回得稍慢:【注意安全。】把手机放回包里,时眠开车去医院,等红绿灯时,视线不经意掠过后视镜,才发现自己始终翘起的嘴角。满面春光,一看就知道沉浸在粉红泡泡里。时眠轻轻扯了下唇角,克制自己收住笑,脸部肌rou突然变得松弛,嘴角隐隐的酸疼感腾了上来。她嘶了一声,摸摸嘴角。绿灯亮起,车子跟随车流,慢慢行驶。趁她没注意,那唇边的笑,又不知不觉地挂起来。病房里,贺成修又是比她早到。时眠走进病房时,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贺成修靠近窗边,长手长脚,坐在椅子上。听到声响,他抬眼,眼神不明地看着她进来。顾明希也没有往日的欢脱,皱着眉,压着眼,强忍着火气,很凶的样子。目光掠过他们,看到这副沉沉的情形,时眠差不多明白,兴师问罪道:“你又惹肥希了?”贺成修嗤笑,啧道:“?有你这样的,刚过来就给我扣锅。”时眠理直,气也壮:“那是因为你劣迹斑斑。”顾明希却一声不吭,沉着张脸。她转头,看向时眠,许久终于开口,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眠崽,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会不会放弃许言深。”时眠乐了:“怎么突然问这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