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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余免立马明白了路谦要说什么,脸色一变,转过头瞪着后者,急忙大喊起来,“路谦,闭嘴。”“你没有想过一切的后果,你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是在毁了你的未来,毁了你自己。”“我……”许轻舟张口想解释什么,才说出一个字,就被路谦打断了。“你是追求刺激,还是自甘堕落?顾尧就那么好,好到你愿意背着骂名和他在一起,你明明是个正常人,非得走上那条不正常的路吗,非得作贱自己吗?”“路谦,你别说了,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闭嘴,你他妈别说了。”余免的声音比刚刚还要高了些许,脸上的表情也变的难看起来。方祺听了半天,这时也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路谦,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舟儿,舟儿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旁边这人眼中没有别人,此刻大脑中满是许轻舟那句“我和顾尧在一起了”,自动将余免和方祺的声音排除,自顾自的说:“他们会戳你爸妈脊梁骨,说他们没教好自己儿子,社会上的人,会说你是个恶心的同性恋,是个“有病”的人,你身边的朋友,会说你是个变态,说你恶心……嘶”余免冲上去,脸上待着怒意,重重的一拳挥在路谦脸上,喘着大气,愤怒不悦道:“路谦,你他妈在说什么呢,你是疯了吧,能不能清醒一点。”被一拳打翻在地,细碎都额发遮住了眼前的情绪,路谦坐在冰凉的地上,呆愣了片刻,才侧头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也没站起身来,就着这个动作,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没有知觉了一般,毫无生气。“舟儿,路谦他,他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路谦,你他妈说句话啊。”后者没反应,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没发出一点动静。许轻舟看着眼前这副闹剧,心中像是压了好几块大石头,想解释,想说明,张了张嘴,却一个音节也没吐出。路谦刚刚那番话说完,寝室里的气氛更加的诡异了,只听见余免的喘气声,方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受不了这种压抑到让人难受的感觉,只能轻声替路谦给许轻舟辩解。“舟儿,路谦只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他刚刚说的都是屁话,你别当真啊。”许轻舟一直没说话,只是站在寝室中央,侧着头,只能看见流畅的脸部线条,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听见各种话语,也没有一点回应,像是一个安静精致的人偶,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有想过自己全盘托出后,方祺他们的惊讶和难以置信,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奢望能够让她们都支持,但是当路谦那番话说出口后,许轻舟依旧感到心脏难受的呼吸不上来,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其实他并不怪路谦,路谦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事实,都是以一个好意,他话里的每一个“怎么办”都是一直困扰许轻舟的问题。无论自己再怎么装作无所谓,这些问题也是真实存在,不会因为时间的长短改变而消散。一直等到方祺又喊了他名字两声,许轻舟这才回过神来,将脑袋转回来,用余光瞥了暼地上的路谦,又看了看面前的方祺和余免。沉思了一会儿,才笑了笑,轻轻张口,语气淡淡的说:“我知道,路谦说的,我都知道,我想过,每天都想,可是,我依旧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舟儿。”许轻舟摆摆手,打断方祺,继续道:“别人怎么说,干我屁事,我的选择,他也没资格指指点点,除了我的亲人朋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是担心你们接受不了,不是有心想瞒你们,你们觉得我恶心也好,有病也罢,但我和顾尧在一起这事,已经是事实了,我不希望因为这个,就少了三个兄弟。”话音一落,寝室里又陷入了安静中,这事来的太过于突然,一个二个的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毕竟满脑子都是浆糊,说出点什么不经过大脑的话,那就是友尽的问题了。许轻舟等了小一会儿,见他们一个个偏着头,沉着脸,也知道这事信息太多,他们一时半会接收不了,也没继续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叹气,转身回到座位那儿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扶着腰直直往门口走。握住门把手时,他微微侧头,轻声道:“我觉得今天这样,大家在寝室里,也觉得尴尬,我出去得了,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话音一落,就开门走了出去,没有一点迟疑。等到“嘭!”的关门声响起,方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起身说道:“不行我得出去看看,这大晚上的舟儿能去哪儿。”一边说着,一边急忙忙追了出去。又一声关门声响起,余免抬起眼帘看着禁闭的门,又将视线移到地上的路谦身上,冷笑几声,没好气道:“你现在开心了,你自己想想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你看才子那样,已经够难受了,你还句句样他心窝子上戳,路谦我咋不知道你这么能呢。”路谦说完那番话后,就没在出过声,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一动不动,垂着头,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余免低头看了一眼,对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感到无语,继续道:“路谦,你喜欢许轻舟,你的喜欢就是这样吗?”路谦身体一僵,机械缓慢得抬起头,看着余免,干燥难受的喉咙发出一个嘶哑的音节,“我……”只出了一个声,便没有再多言语。他只是动了动嘴,无声的说着什么。刚刚那番话其实说的不是许轻舟,而是他自己,他没有许轻舟的勇敢,也没有顾尧的坚持。只能像这样,把一切丑陋阴暗的事实摆出来,才能努力的证明自己是对的,才能证明自己的正确选择,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失败看起来那么可笑。人都是这样如此,见不得自己细心珍藏的珍宝,被别人轻而易举的占有。余免看着他这副模样,觉得心累又无奈,只能弯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慢慢扶到椅子上,随后翻身去找药膏。许轻舟不知道路谦心中种种想法,从寝室出来后,直接转过拐角下楼,刚走了两层,就听到身后传来“踏踏”的声响,回过身一看,就瞧见了方祺。立马停下了脚步,现在楼道口问:“你怎么出来了。”方祺为了追上许轻舟,也没来得及换鞋,就穿着人字拖,在后面小跑着,扶着墙壁喘了一小会儿,等喘匀了,才回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