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想将殷重扶起来,却被他一巴掌打开:“你别碰我。”他现在很混乱。

林宇便退开两步,等殷重回神,半响过后,殷重愣愣地问了一句:“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水果刀刺入胸膛的冰冷终于被回忆起来,他还是不能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殷重突然翻身下床,“我是不是又重生了!?”

他面带红光地抓着林宇的肩膀,语气急促,“我现在多少岁?现在又是几几年?我有没有遇到阿守?你知道简守吗?他在哪?”

林宇看着这样失态的殷重,说出了最残忍的话:“殷总,简先生已经死了。”

“请您清醒一点。”

谷阳告诉过林宇,殷重醒来后也许会出现间歇性的精神错乱,因为梦境太过真实,便认不清现实了。

林宇以为殷重口中的“重生”是发生在梦中的事情。

“殷总当时您被简先生刺中后,昏迷了。”

“我们把你送去医院的时候,宅子里就发生了瓦斯爆炸。”

“简先生和钟老伯同归于尽了。”

殷重呆呆地看着他,手掌摸到左胸口,薄薄的衣服下是绷带的触感,他才感觉到胸口一阵一阵地疼,一阵阵地空虚。

他指尖发抖地扯开衣服,胸口的伤口刚刚拆了线,留下一条半指长的疤痕。

然后他就明白了简守的最后一句话:“全部都还给你了。”包括这条胸口上的疤痕。

命运是既定的,简守将他的一切都带回了正轨。

还真是,全部都还给我了。

…………

一个月后,殷重去一趟谷阳的公寓,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管湛蓝色的液体。

谷阳从公寓里追出来,拖鞋都跑飞了,看着汽车绝尘而去脸都气紫了:“卧槽尼玛!殷重你tm想死为什么要拖上我!”

他赶紧停下来给林宇打了电话:“喂!殷重拿走了我所有药剂,就是上次让他沉睡的那种!”

林宇捏着手机:“会怎么样?”

谷阳抿紧了唇角,眼里的光变得黯淡死寂:“林宇,这么大的剂量会死的。”

现实与梦境的落差太大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药剂扰乱了脑神经,早已把梦境当成了现实。

如若醒来后被揭穿,定会因为难以承受而发疯自杀。

至此,解药变成了□□。

当美梦结束时,就是他死亡之时。

…………

到处都是烈火燃尽后的废墟,连泥土都变得焦黑,白色蔷薇花的根茎也烧成了灰烬。

男人穿过警戒线,踏过残垣断壁,他站在这片焦黑的土地上,仿佛又看到了当日之景。

青年疼得不行,蜷缩在地板上,他给自己下了最狠心的诅咒,留自己一人在这个腐烂的世界上苟活。

他掏出了针管,针尖刺破了皮肤,他将满满的两管蓝色液体注入了体内。

男人躺了下来,将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雪开始漫无止境地下,再怎么纯白,最后还是染成了黑的,化掉。

有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殷重闭上眼睛,满足地进入了梦境。

——

打开房门后,屋里的暖气扑面而来,随之而来还有一个扑入他怀中的宝贝:“我还以为你后悔跟我结婚了!这么晚都不回来……”

他秀了秀婚戒,龇牙凶巴巴地说:“看到没,你可是有夫之夫。”

婚戒是简单的款式,被扔下楼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欸,你怎么哭了啊!”青年手忙脚乱地去擦脸上的眼泪,“我不是怪你,我就是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

青年的眼睛也变得红红的,他看到他哭就心疼。

真是,这么大个男人,哭得一声不吭,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男人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声音沉沉的:“阿守,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他吻了吻青年的眼睛,“你如果再抛下我一个人离开,我会死掉的。”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再说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了?你……你就是恶人先告状!”

被亲了一口,青年明显被安抚了,他摸了摸男人yingying的发梢:“乖乖的啊,我的男人要活到一百岁呢。”

“我爱你。”

…………

假的,也好。

反正,醒来后,就死掉了。

第65章此生不再入黄泉01

【恭喜宿主,集齐一枚碎片。】

炙热的灼烧感似乎还笼罩在灵魂之上,但随着碎片融入心口的位置。

宛如轻轻的针扎,所有不能忍受的痛苦便消失殆尽。

指尖像浸入泉中,开出一朵莲花来。

新生、新生,也算一种,凤凰涅槃。

【三三,去下个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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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秋时节,泛黄的树叶打着转落下无人打扫。

瑟瑟的晚风卷起一抹余晖映在那人的脸上,竟也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假象。

乌黑的长发略微凌乱地散在胸前,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面颊比良玉铺的白玉石还要好看。

小孩趴在墙上有些看呆了,嘴角不自觉地裂开,露出两排白齿。

简守的眼睛不好,耳朵便比常人要灵敏些,残破的墙头又有一块砖摇摇欲坠。

他抿嘴提醒道:“斯年,莫要踩滑了。”

斯年,是他最初给这孩子起的名字。

斯年、斯年,于万斯年,受天之祜。

小孩一听点到自己的名字了,便手脚麻利地翻墙而下。

还颇为自洁地拍了拍两袖之上的灰尘,才朝院中的人跑去。

“阿守,我来看你了!”

简守无奈地纠正道:“我于你年长整整十岁,你需得叫我一声兄长。”又加了一句,“这是礼数。”

其实斯年也知道,叫他一声兄长还算是自己高攀了,他是太守的三子,自己本应该唤他为少爷的。

但是私心作祟,他总觉得“阿守”这两个字含在嘴间化掉,便又亲近了几分。

小孩围着简守转了一圈,对称呼这个话题囫囵地敷衍而过:“小怜呢?她怎么没守着你?”

简守嗓子发痒,咳了两声:“小怜去东苑取饭了。”

他们的院子里没有单独的灶屋,每顿的吃食需要自己去取才行,若是去晚了些,就只剩下凉掉的粗米稀饭了。

斯年听见他咳,才发现他穿得单薄,立即噔噔噔地跑进屋内抱了薄毯出来,小心翼翼地披在他的腿上。

简守浅浅地笑了一下:“并不太冷,等小怜回来就进屋了,你吃晚饭没呢?”

他的双眼一直闭合着,翩长的睫羽乖顺的铺在眼睑上。

微笑的时候眼尾弯弯的,让人想要窥探他睁眼后是何等好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