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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的,“可把我梨梨抱稳了,要是摔了你就完蛋了!哎呀,所以你得抱紧点抱紧点,紧紧的哟。”陆霜夏看了看他们,飞快地移开眼,低着头没说话。“就你小嘴叭叭的,”谢越弹了鹿辞一个脑瓜崩,“没看到棠梨同学脸都红了吗。”鹿辞白他一眼,小声说,“就你有眼睛会看哦,看破不说破不明白吗?注孤生!”棠梨听了几句只感觉脸热得不行,她攥着衣服,不敢吭声。几人出了诊室,谢越先去叫车,他们走得慢一点。周停步子很稳,呼吸都没怎么乱。棠梨偷偷呼了几口气,很努力地不那么僵硬。稍放松一丝,就很明显的听清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砰砰砰的响在她耳边,有点像一朵朵烟花绽开的声音。她渐渐的放松下来,但脸不知为什么绯红得更厉害了。棠梨悄悄咪咪地看了下周围,一点点的、慢腾腾地、幅度很小的偏了偏头,完全靠在他肩膀上。疼的好累,想休息一下。陆霜夏没跟他们一路,出了医院便自己打车走了,就是鹿辞谢越跟到了棠梨家。鹿辞自觉地拿了个水果啃起来,“梨梨,你等会儿写个假条我带回去交给班主任啊。”“啊?”棠梨没反应过来。“医生不是说了吗,最近都不能用这条腿走路,”鹿辞瞅了眼旁边放着的拐杖,“你总不能杵着这个去上学吧,不太方便呀。而且害怕有人碰到你什么的。”“可是······”棠梨皱了皱眉。“哎呀,不要想太多啦。”鹿辞捧着脸笑,“不会跟不上学习进度的,我认真做笔记,每天都把笔记发给你看呀,我发四一个字都不漏!”她突然眼睛一亮,“对了对了!我可以请假不上自习,来给你补课呀!”“明摆着是你自己不想上课想趁机偷懒。”谢越嬉皮笑脸的,他顶着鹿辞的怒视,手掌盖住她脑袋,手腕用力转了下,让鹿辞跟着转了下视线,“用得着你给补课吗,我们年级第一是摆在这里看的吗,棠梨有停哥给讲题不就够了吗,他绝对可乐意了。是吧,停哥?”我可真是好兄弟。谢越心里美滋滋。“傻儿子长大了。”鹿辞嘀咕了声,倒没人听清她说的什么。“嗯。”周停微微笑着,“有我就够了。””那很麻烦你呀。”棠梨声音软软的。“不麻烦。”周停顿了顿,就着先前谢越说过的话,慢条斯理又意味深长,“我乐意。”没多一会儿,鹿辞跟谢越回了家。周停跟着出了门,没一会儿又抱着糖芋苗、拿了一袋子牛奶糖一起回来。他进来的时候,棠梨正在接电话。他顿住脚步,在玄关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猫。虽然不是刻意,但还是能听清楚她说话的内容。“就摔了一下。”棠梨说话的声音平平稳稳的,“没什么的,医生也说没事,就是让擦一下药就好了。”周停没忍住看过去。小姑娘拿着手机,微微垂着头,明明有扬着唇角在笑,但眼睫压的低低的,硬生生抹出一抹灰暗。“挺好呀,”依旧是软软糯糯的声音,藏着微不可查的颤,“mama你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就好了的。”话是这样说着,周停却都看见她搭在沙发上的手捏紧了,经络明显,克制不住的在抖。那是疼的。表情也没能完全控制住,眉头皱起,皱巴着脸盯着膝盖。就是嘴硬。周停有些心烦地舔舔唇。······“知道啦,”棠梨点点头,“忙过了这几天我再回去。”停顿了几秒,周停看见她轻轻吸了好几次气,才用软甜的语调说道,“挂断了电话。棠梨瞅着通话时长发了下呆。其实挺久,她没跟秦雪容说过这么多话了,可除了最开始是因为陆霜夏回家提了她摔倒又听棠梨的没告诉家里摔得严重,所以只是关心了下她,后面——他在mama肚子里很乖,最近没什么孕期反应,倒是跟怀梨梨你的时候不太一样。有时间过来陪mama坐下。你陆叔叔给孩子买了一堆东西,明明还那么小,买这么多做什么。不过啊,mama也突然希望他快点出来,这样也能让梨梨有个小尾巴跟你玩。我的小尾巴跟我玩吗。棠梨眉眼低垂,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跟笼了层厚厚的雾一样,不透气,迷茫又闷闷的。她咬咬唇,懊丧地蜷身。明明是想抱一下自己,但额头刚碰到膝盖,就给她疼得差点跳起来。完全忘了腿还伤着。棠梨靠着沙发,咬着手指哼了声,疼得整张脸皱成一团。“没事吧。”周停含着焦急关心的声音响起。他把糖芋苗放在沙发上,蹲到棠梨面前,手捧着她腿,小心翼翼的。棠梨白着脸,鼻子抽抽,对着周停的目光,她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不小心碰到一下,也没多疼的。”一点都不诚实。周停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他没说什么,顺手拿过桌上的口袋,翻出药来,仔细看看说明书,确认要用什么药。棠梨也不说话了。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糖芋苗奶声奶气的喵着,踱着步走过来,在棠梨旁边蹲好,然后一歪,碰瓷式在她腿边摊成猫饼,小脑袋一个劲地抵蹭着她大腿。棠梨眸光一软,伸手去摸糖芋苗软乎乎的小肚子。周停还没站起来,已经拆了一袋药,“当心点,不要让糖芋苗碰到你伤口。”他温声跟棠梨说着话。棠梨觉得自己可能听进去了,又可能没听进去,因为她目光都锁在了他身上。周停稍仰着头看着她,一双黑眸里漾开了满是无奈和疼惜,声音低且温柔,一下下地,耐心地抚着她心里的郁结。无端的,棠梨心口就开始发酸。“碰到了哪能不疼。”“要做什么你叫我就行了。”······棠梨鸦羽似的眼睫颤动着,掀起了细细的波澜。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颗蔫巴的没人看管的植物被人从角落里小心地挖了出来,温柔地捧到阳光下。暖光和煦,微风习习,温柔的甘霖呵护着她,所有的灰暗和泥垢都被敲碎,绿芽滋生蔓长。细微的情绪跟着扩大,酸软到了整颗心,循着四肢百骸蔓延,眼框跟着一酸,没有预兆的,就直接落下泪来。“疼的。”她鹿眼里包满了泪,绵软的音里抖落着委屈,“是真的好疼。”周停愣了一下。“可我不能麻烦别人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