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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取下挂在脖子上的校牌,就听见旁边有声响。她侧过头去,看见周停已经把校牌取了下来,然后用力将挂带下面的小挂扣扯掉了,只留下一圈光秃秃的绳子。他把带子递给她,笑笑,“将就一下。”蓝色的绳带躺在他手心,把他修长的手衬得更加白皙。棠梨没藏住眼里的惊讶,睫毛扑扇,有点迟疑地拿了过来。“谢谢,放学我买来还你。”周停本来想说不用的,但看着她软绵绵的眼神,不自禁的点点头,“嗯。”他沉默了下,揉了揉眉心,“你是我同桌,不用那么客气。”一直说谢谢,太生疏了些。比起谢谢来,更想听其他的。总感觉听到过这句话。棠梨摸了摸耳朵,眨眨眼。“梨梨你转过来,我给你扎头发。”“诶,我们的周停同学终于变了,不是那个冷漠无情的高岭之花了,哎哟,不容易不容易,是那个什么使人面目全非来着?”鹿辞倒不管她在想什么,笑嘻嘻的调笑周停几句,拿了小梳子给棠梨梳好头发扎起来。鹿辞扎得很细心,但挂绳不比皮筋,没弹性,一节课下来之后马尾松散了不少,基本就是半坠着的。棠梨皱着脸,反手扯着绳子,但因为不好cao作,反而越弄越松。“阿辞,你能帮我——”“鹿辞上讲台找老师问题去了。”回答她的是周停。“噢。”棠梨抬眼看了下,软糯的应声后继续倒腾她的头发。周停看了一会儿,看着她努力地把自己地头发越扎越歪,越扎表情越纠结。他手掌抵了下眉骨,眸光动了动。“我帮你。”他语气平淡,神色自若地站起身来,手指拿住垂下来的蓝色绳带。“不用了。”棠梨手一抖,差点攥不住头发,周停揪着带子一端,她刚才往后缩那下,正好让绳带散了下来。她没拉住的头发也跟着散乱。棠梨懵了懵。周停压了下唇角,“你自己拿着头发,我帮你系。”披头散发的棠梨窘迫的点头。好在他站得不是特别近,也没碰到她头发,就是拿着绳带缠绕了两圈,收紧,打了两个死结,又就着剩下的那段弄了个小蝴蝶结。周围也没人注意。棠梨放松了点。头发很快扎好。周停一退开,棠梨偷偷吸了口气,因为短短半分钟,她脸就从耳尖烫到了脸颊。周停知道她不自在,也不再说什么,系完了就出了教室。谢越跟在他身后。“停哥,厕所走吗!”“不去。”“那你去哪?”周停停了下脚步,“小卖部。”“你饿了?我那有吃的。”谢越说,“都快上课了。”周停摆摆手,迈步走开。他不饿,也不想买什么吃的。*周停上课迟到了两分钟。“报告。”他站在门口,礼貌中透着散漫。“周停啊,”化学老师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正好免得我找人,迟到的这位同学,这道题你做吧,上节课的回顾,不难。”……上节课?周停根本不知道上节课讲到哪了。他抬头看黑板,视线从题目上扫过去。鸦羽似的眼睫垂了垂,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慵懒的开口,说了个答案。老师表情又无奈又欣慰,“算了,回去坐吧。你们这些聪明的小年轻人,更应该把自己的聪明劲放在学习上……”他碎碎的念了几句,重新开始讲题。棠梨看着草稿本上自己计算出来的答案,又看看走回到座位上的周停,眼睛亮晶晶的。都是对的。周停对上她澄澈晶亮的眼,怔了怔,又回给她个微笑。棠梨很快回过头去看黑板,一字不漏的在笔记本上抄写老师写在黑板上的解题步骤。字写到一半,课桌上多了点东西。两根带着粉色蝴蝶结的发圈,以及几颗橙色的桔子糖。棠梨转头。方才把东西放在她桌上的人若无其事地托着腮看着窗外。迎面照过来的阳光太强烈,晃花了眼,也晃乱了思绪。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qwq我写了什么?我不滋道呀,就感觉狗停好像一直在暗戳戳撩我棠宝!打死算啦。晚安,明天见。第10章红枣茶春意渐浓,学校里前几日还是花苞的樱花许是汲取够了阳光,舒展开一点花瓣,透过丝细缝偷偷摸摸地打量着周遭。阳光正好,一切都生气勃勃的样子。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中午在教室刷题的同学们都稍微放松了一点,兴致勃勃地要去cao场。棠梨却打不起精神。她脸色苍白地趴在桌子上,脸皱成小包子。鹿辞手搭在她肩膀上,“梨梨你在教室休息,我帮你跟体育老师请假。”“嗯那。”棠梨稍抬起头,牵着嘴角露出个浅淡的笑容来。“可怜的小朋友。”鹿辞顺手揉揉她发顶,“我去上课啦。”她转身,手肘撞了下摸着下巴在一边严肃思索的谢越,“挡着我干嘛,下去上体育课了啊。”“走走走,谁要挡你了鹿小辞,我这是等停哥行不行。”谢越回头催促,“走了,快上课了。”“嗯。”周停漫不经心地应着,离开了座位。余光里,是蔫哒哒的同桌。她黑漆漆的眼睫垂的低低的,唇色很淡,歪着头枕在手臂上,露出一截纤细瓷白的颈,看起来很虚弱,神似教室讲台上那盆被养得半死不活、垂头丧气的白掌。他脚步顿了一顿。“棠梨。”“啊?”她侧过头看他,鹿眼湿漉漉的,眼神很软。“你不舒服?”周停刚问完,却见自己同桌小脸上陡然升腾起一抹绯红。她颤着眼睫,声如蚊音,“没、没有。”棠梨转头把脸埋到臂弯里,不说话了。她是不舒服,但这个不舒服……是痛经。中午午休之后,她就发现大姨妈来了。以前也会疼,不过不算厉害,这回大概是因为前两天淋雨受凉,痛感挺明显。小腹坠痛,偶尔还伴着尖锐的抽疼,让她只想缩成一团动都不想动。周停有点困惑。“停哥,干嘛呢快点。”门边的谢越又在催。周停垂垂眼,转身把座位边大开的窗户关了大半,感受着吹进来的风不再像刚才一下大,变得温和许多,才走出教室。“诶,”谢越凑过头来,“你同桌生病啦?看着气色好差。”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