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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个联邦人,荒不可能认识。理智这么对他说。——不,荒可是已经被怀疑是联邦间谍而停职检查了的,如果他真的来自联邦……不就是个有龙形精神体的哨兵?——不,龙并不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生物,就以帝国仅有的三个样本来看,他自己、荒、安倍晴明,并非自吹自擂,三个人都算是各行上的拔尖人物了,世界上若有其他有龙形精神向导的哨兵向导,想必也不会差距太大,若是真都这么优秀,那世界上有龙形精神体的哨兵必然是少之又少……想什么呢,不是还有个一月七号嘛?——不,那一天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就是期末测验结束,全校都在狂欢而已。还好他是个向导,不会把心烦意乱暴露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眼前这位除了审美独特以外倒还挺风度翩翩的哨兵皮笑rou不笑地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本来有事,不过他似乎并不在。”一目连像被人拿铁槌砸了一下,有点儿抽筋:“不好意思,先生找谁来着?”不可能,他们不该认识的。“荒先生不在吧,房间里可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你们联邦人似乎不怎么懂礼貌。”他不太高兴,这哨兵知道住在这屋里的是谁、叫什么,甚至知道荒。他按捺不住好奇心,没有追随理智当即甩上门。哨兵冷笑一声,好似方才的文质彬彬都只是假象,令人不寒而栗:“抱歉,职业病了。”职业病?这难道还能是联邦特务科的哨兵?或者大概率是前哨科?一目连猜不到,小心谨慎地收回想要尽快结束对话的念头,试图套出一点情报来:“先生你是?”哨兵笑笑,虽然有妆面遮盖,却掩盖不了自己脸庞的轮廓,那令一目连想起一个人。“我有一个连先生也很熟悉的名字——安倍晴明。”一目连当即就想把门摔上,不过他又忍住了:“你到底是谁?”——他知道安倍晴明,那是帝国学术界最出名的向导,也是荒的导师,精神向导是一条青蓝色的龙。眼前的哨兵即使在诡异的妆容下长相也确实与安倍晴明相似,就连龙的外形也很相像。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安倍晴明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一目连元帅,你觉得人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哨兵并未正面回答他。“……恕我难以回答。”“哦?我还以为以连先生你的性格,会不假思索给我一个性本善的答复。”换作以前,他确实会这样。一目连顿了顿:“先生问这个做什么?”“这关系到我究竟是哥哥还是弟弟。”黑晴明说着,敏锐地察觉到一目连的防备,不以为意道:“算了,那不重……”“你们在做什么?”黑晴明一席话还未说完,就被人忽然打断。一目连看着他脸上洋溢着的笑意,知道他早已听到了有人接近的脚步声。黑晴明一点也不惊讶地惊讶道:“荒先生。”荒逛了一圈回来,恰好看到自家向导和一个陌生哨兵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好一个风生水起人神共嫉!天知道这种nongnong的捉jian感到底是什么在作祟!一目连看到荒眼中净是寒霜地快步走来,恨不得凿个窟窿跳下去。可荒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暴跳如雷,而是看着黑晴明一愣:“你是……”他们认识,果然是认识的。他不是没想过荒确实出身联邦,只是没想到荒本身没有在联邦时期的记忆,却还能记得这位哨兵。他几乎都能听到电台女主播声情并茂的背景音:什么都忘了,唯独没有忘了你。一目连顿时气息不稳,盯着那条紫黑色的龙竟然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在井底时“自己”就曾对自己说过那番话,他当时满脑子只有荒根本没有听进去,此时此刻却觉得浑身发凉。——何必自命不凡,到头来发现是一厢情愿不是更伤人?失败总和过度自信密切相关,没什么值得意外。荒绕过这位不速之客,将军大衣披在一目连身上,用厚外套将一目连裹了个严实,冷冰冰地说:“联邦元帅在这里做什么,夜访帝国向导,传出去不太好吧。”黑晴明只是阴冷地笑:“是礼貌的拜访。”他这么说还是有诚意的,因为他确实并非独自前来。刚才在酒店门口消失不见的雪女指挥官就站在走廊尽头待机,她时不时地往这里看两眼,目光满是猜疑,现在特别想举着把大砍刀冲过来,把对黑晴明不敬的人统统拍死。黑晴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再久留的意思,更何况荒把自己盯得那么死,想要再见缝插针地挑拨离间也并不容易:“那便先告辞了,后会有期。”荒冷声道:“不送。”一目连更希望是后会无期,连带着荒也一起后会无期了最好。荒推门进来:“离他远点。”天知道这个审美浮夸得像是活在上世纪的联邦哨兵在想什么,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元帅的,联邦真是不知廉耻……还趁着他不在来找一目连,礼貌的拜访这种说出去傻子才会信的三脚猫理由也好意思拿出来,真不把他当回事!可这话到了一目连耳朵里就成了另一个意思。“嗯。”一目连将大衣挂起来,喉咙里堵得像被灌了两斤沙,为了避免更多对话,他钻进浴室,暗舒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却是警钟长鸣,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拼命把他随着波浪起伏的心向下拖拽,几乎要沉到那海底下去。他安静得有点异常,荒催促他:“洗完澡不擦干,湿漉漉地跑出来给谁看?”荒生起气来口气一向不怎么好,他该知道的。一目连看见自己的发尾还沾着一星子泡沫,忽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挫败。他什么也没说,拉紧浴袍宽大的领子溜回浴室里,直到冷水再度冲到他身上,这不由分说的一阵猛冲确实管用,直接就把晕乎乎的脑子冲清醒了,连觉都不想睡了。通讯器没有征兆地响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按掉了视频ON的选项,接通了语音。“一目连,你听我说。”他特地没关掉淋浴,有水声打掩护,还隔着道门,荒应该听不见。樱花妖和他的关系可远没有他和桃花妖那样好,平时没事是不会打电话的。看到电话时他也很意外,樱花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院了,语调如同发表开战演讲时那样郑重:“如果你相信我,就对那夜叉多防着点。”一目连古怪地问:“什么意思?”“……没什么,如果你没发觉,就当我没说。另外,早上你们的飞机一走,军部保守派和激进派就吵起来了。没有名义上的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