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致甜甜的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6

    ……emmmm……他长得好。”腰好不好的,不好意思,她还不知道呢:)

黄家夫妇俩知道姐妹俩感情好,于是笑吟吟的看着她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好像要把攒了一年的话抓紧时间说完似的。

一直到车子经过卖场,黄太太才道:“去给阿水买两套厚衣服跟雪地靴,不然该着凉了。”

十月份的斯德哥尔摩平均气温只有10℃左右,已经很冷了,何秋水来得匆忙,衣服都带得不多,更别提雪地靴了,此时脚上还穿着双运动板鞋。

买好衣服出来,天空竟然飘起雪来,何秋水趴在车窗上看得起劲,“我好像……没有十月份看过雪哎。”

黄玥玥拿手机出来拍视频发朋友圈,她看了也道:“我也要发!”

在即将到达的美景和美食面前,出发前对严星河的那点愧疚,早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然而严星河那边着实算不上多好。

医生从来都不怕值班,怕的是值班时要面对的各种突发情况,谁不想值班时平平静静什么事都没有呢。

但问题是,老天爷不让你好过啊!

“星河,我是老高,今天是不是你值班?”电话响了,从急诊科打上来的。

严星河应了声是,那头的高医生立刻就道:“你赶快下来手术室,有个大创伤的病人,割喉伤,合并尺骨骨折,来不及检查了,得赶紧手术。”

严星河听了心里一突,沉声应了声好,然后立刻站起来,只说了声去手术室,就哪个学生也没带,急急忙忙小跑着出了办公室。

电梯还没上来,在八楼停了,他当机立断的转身,从楼梯口往下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严医生:我不仅没得休假,还要大抢救,心里苦:)

第一百章

严星河是真的恨不得肋生双翅,一路狂奔到六楼的手术中心。

然后他被门口的景象惊了一下。

到处都是凌乱的血脚印,各种尺码的,各种花纹的。

门口的地上扔着一把担架,有护工正在清理,他看了一眼,只看见担架上到处都是血。

准确点来说,是血凝块,全部都是,满满一担架,就像看电视时看到过的人家杀猪用盆接猪血一样,盆里的猪血凝固了,一晃一晃的。

血/腥味很重,严星河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门外的等候区或站或蹲的等着几个穿警服的男人,身上也有血迹,各个都是满脸疲惫和焦急。

严星河心里一沉,就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到底是犯罪嫌疑人,还是……

他从大门进去,一路又疾行,到了护士站,签字,拿衣服,听见值班护士道:“严医生,姚医生跟高医生已经在外科1号手术间了,你直接过去就好。”

严星河点点头,抓着衣服就钻进更衣室,三下五除二换上衣服,洗手消毒,然后又一路小跑着到了手术室门口,踢了一脚门控,手术间的门刷的打开。

“怎么样?”他走到推车边上,在巡回护士帮助下利索的开始穿手术衣戴好手套,然后看向手术台上的人。

这是一个血人。

是的,严星河这一瞬间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较为准确的形容词。

这个血人的脖子上老大一个创口,横着的,只有少量渗血,为什么是少量,因为血已经流干了。

血压测不到,心跳呼吸全都停止,心电监护跟没贴电极片一样,屁动静没有,生命体征归零,只有身体还略有余温。

手术台边围着一圈医生,普外的,麻醉的,骨科的,头颈外科的……一堆人,全是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一群壮汉,各个都很绝望,然后疯狂大骂。

麻醉科的林医生早就给血人插了管,正在疯狂补液,一边补一边狂骂脏话,“艹!见鬼了!兄弟你争气点啊!”

“艹!什么鬼!止血钳!快点啊!”

“妈的,这是得罪了谁啊卧槽!”

“快快快,哎呀他妈你让开!日!这他妈血压都测不到怎么搞!”

“妈的,这就是老

子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吧丢!”

“老林,怎么样,怎么样了?你他娘说话啊!”

“说你麻痹!林格!再开一袋林格!当然是500的要什么250!你傻逼吗!?”

“……”

疯狂的骂声在手术室持续响起。

之前探查颈内伤口,发现是颈部静脉破裂,结扎上以后查看其他地方,除了尺骨鹰嘴有粉碎骨折,无其余外伤。

但是病人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他九成九的可能是下不了台的,有人有些犹豫,问严星河:“这个做吗?”

他要是下不了台了,做不做尺骨鹰嘴骨折的固定复位都没关系了,但是……

“好歹叫人做个好好的全尸,别到了阎王跟前还一只手动不了。”严星河抿着唇说了句。

普外科的陈医生这时接了句话,“这是个警察,咱们……送送人家……”

严星河一愣,他进来以后其实没有看清血人的脸,也没有问他的名字,只关心他的伤口,以及能不能出现奇迹。

原来真的是……他沉沉的叹了口气。

这时巡回护士给血人用沾着酒精的纱布擦干净了脸,严星河看过去,终于看清了脸色死灰的血人长什么样。

然后……一直没怎么吭声的严医生突然就骂了句:“……艹!哪个神经病的砍的他!??”

他妈的居然是陆曜!

这个血人居然是陆曜!

何秋水跟何家人知不知道这件事?陆家人知不知道他们孩子出事了?要是陆曜没了、他现在的确算没了,陆家怎么办?

无数的问题一瞬间全部涌上脑海。

倒不是说他之前不知道这是陆曜时有多冷漠,而是那时候更冷静,他痛心生命的逝去,也期待奇迹的出现,十分冷静的分析着到底做什么才是最应该的。

但是当他发现,这个人原来是自己认识的,总会觉得格外震惊,而这个人恰好是陆曜。

这就像我们突然听说一个人被抓去坐牢了,可能会没什么感觉的哦一声,表示知道了,但如果听说隔壁邻居家二大爷被抓去坐牢了,肯定会追问他干嘛了啧啧啧怎么突然就被抓了呢。

“星河,你认识?”陈医生愣了一下,问道。

严星河接过一边不知道谁递来的手术刀,动起手来,一边低低的嗯了

声,“……熟人。”

“那……你能不能稳住?不然叫老张下来?”陈医生怕他因为是熟人就受到干扰,有些担心。

往往就是这样,给越是熟悉的人动刀子,承受的压力越大,可能发生的状况就越多。

严星河摇摇头,“他都这样了,你觉得我能错到哪里去?”

依旧没有生命体征,没有宣布死亡,抢救仍然在继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