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傅家宝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3

分卷阅读133

    让她飞快地“啊”着表示自己的需求,示意某位刚开发出新技能的王爷赶紧成为熟练工种。

知道她是将气出在了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谢宁池瞧着她微微皱起小鼻子快速将粥吞下,又露出点小舌头张嘴催促他快些的动作,只觉得可爱万分。

手上捏着的调羹里还有一口满满的粥,他却握着没往前伸,反倒自己往前凑,俯身在她唇上亲了口。

傅挽眨了下眼,轻哼了一声。

这声音里倒是没多少不满,却让谢宁池想起了还历历在目的昨夜,克制着往后退,连手上拿着的那最后一勺粥也忘了,站起身就走了出去,“我再去隔壁盛一碗。”

背影中颇有三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若是在昨夜前,傅挽定要将他拖回来,好好调.戏一番,看够了他窘迫姿态才放人。

可身上此时无处不在的酸疼还在向她控诉着盲目撩拨一个大龄在室男的下场,傅六爷也难得的有贼心没贼胆,对着谢宁池的背影撇了撇嘴,挪着躺回去。

挪动的过程虽已经尽量缓慢,可身体的疼痛却漫长得很。

傅挽龇牙咧嘴地不敢多做动作,躺着望着天花板,总结这次的经验,决定在日后定要对傅九谆谆教导——瞧上谁,都别瞧上个武将,尤其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

要是像她这般,一睡睡到了曦朝最大又最厉害的将军……

傅挽弯了眼眸,藏不住眼中浓郁的笑,更藏不住心里一阵接着一阵的嘚瑟。

伸手要去摸垫在腰后的枕头,却摸到了两张硬邦邦又红通通的纸,拿出来瞥了一眼,就被封面上那两个铁画银钩的字勾住了视线——婚书。

传信五六年,便是谁的字迹都不认识了,她怕是也不会不认识谢宁池的字。

傅挽抬头望门口瞧了眼,飞快地打开那两张纸,瞧着上面的遣词造句,又从鼻子里哼了几声,什么叫做“情投意合”、什么又是“天作之合,上上良缘”还有什么“生死相随”的,就是没了标点,也不像是那端庄肃穆的辰王能写出来的东西。

也不知道那小皇帝在右下角留下印章时,心里会咆哮些什么。

又多留意了一眼时间,傅挽也就知晓了为何昨日成功得那般简单,原来是某人有恃无恐,事先便准备好免死金牌了。

只金牌拿着不敢用,就只敢这么悄没声息地塞在她枕头底下,是怕她生气?

窥破了谢宁池难得一见的隐蔽小心思,傅挽将那火红滚热的婚书往枕头下一塞,拖过枕头来拍平上面的褶皱,施施然地躺了上去。

她心情甚好,加之垫了肚子有了气力,躺着就唱了个压根不在调上的歌,“让我们荡起双桨,掀了友谊的小船,登上爱情的巨轮,在水面上不停地荡漾……”

仗着巨轮稳妥,傅挽硬是在床上躺了一日,出行以抱代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全然不关心堂堂曦朝皇叔祖,尊贵无匹的辰王是如何去左邻右舍给她端来饭食的。

好在她醒来时便已是半下午,谢宁池也只是往外走了三趟,且去的都只是隔壁的罗游家,站在门口等着罗游将他要的东西端出来,与他道一声谢,转身便要往回走。

今日前院因着昨日肖平遇袭的事停了一日的课,瞧着好似每个夫子都有些紧张,院长更是亲自往曾家院子里来了一趟,只站在门口,听着谢宁池凉凉说,“院长进去,最好是掩住口鼻,出来也尽快让大夫诊治”后,立即就将快要触到房门的手缩了回来。

他整张脸上都是冷汗,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竟露出的惊惧之色。

谢宁池站着一声不吭,镇定得好似那扇房门打开,里面真有个患了“时疫”的肖平。

“既如此,那便先等大夫来了,再将肖学子挪出来,免得路上有个意外,反倒加重了他的病情,”院长磕磕绊绊地将一句话说完,目光还往跟着他来的那群夫子里瞧了一眼,再看向谢宁池时,手上都在难以自制地颤抖,“目下就先麻烦曾学子了。”

谢宁池面对着他站着,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走向,只拱手应下。

等一众人走远,谢宁池才在窗框上轻弹了两下手指,站在方才院长的位置上,将目光投注到了他曾落定的地方,“去查方才腰上有一条黛蓝色系带的夫子。”

房屋的阴影处,方才隐得无声无息的人才露了行迹,应了一声离去。

“着人将肖平送回来,随意往后山扔便是,”谢宁池听见了房里傅挽转身发出的细微响动,上了台阶要推开房门,又留了一句,“别忘了,他染了时疫。”

房门已被推开,又一个黑衣人的应答声立即识趣地全部咽了下去。

他们昨日来时正好遇上书院里两股力量在相互猜忌,对书院的防备也放下了许多,正好让他们钻了空子,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临到这小院门口又花了些手段挑拨离间,将守着的两拨人都调开了,回来离着几步,却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

这动静,说熟悉,是因作为男人少有不懂的;说陌生,却是因为从未和主子挂上钩过。

当时几个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飞快往后掠到听不见的位置,分散开来守着,却是真的拦截到了好些个不速之客,杀得干脆又利落,还没让对方察觉到他们是何方来客。

因而院长来的那一趟,也只是看肖平,却没去查谢宁池。

这会儿的罗游却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只看见上午院长带人来了,而他的娘子却一日都未曾起身来,忍到谢宁池第三次过来,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曾嫂子是……”

他纠结着,却还是不能像那些邻居婶子们一般,张口就说出“曾家妹子定然是被感染了那肖学子的时疫,可怜这好心人,就要这般香消玉损了”的话。

曾兄有多在意他那娘子,他自是看得出来,平心而论,若是有人在他面前这般说他娘子,愣是他平日里再沉闷,也是要一个拳头揍过去的。

他说不出口,谢宁池却知晓了他要问什么,甚至连他藏着的那点子理解和关心也看懂了,嘴角不自觉就勾起个笑,“她无事,只是我们遇见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她在休息。”

又是“好事”,又是“休息”,罗游立即就明白了。

他这时也顾不得许多,匆匆与谢宁池说了一声让他等着,折回身就去书房里拿出个小本子,将之塞到了谢宁池怀里,“这是我前些日子按着大夫的话记下来的,按着我娘子的话来说,还颇有几分效用,如今就先借给曾兄一用。”

话是这般说,可递过来后,手却还是缩了下,显见是不太舍得。

他挑了谢宁池话里的关键信息听,谢宁池也挑了他话里的关键信息听,双眸立时一亮,飞快地就从他手里夺了那小册子,留下一句仓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