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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来来,到皇祖母身边坐。”凌阮清仰头孩子气的笑了笑,提这裙子上了台阶,到了太后跟前坐下抱着她胳膊,紧紧贴着:“还是在皇祖母跟前才觉得安心,这两天,总是做噩梦。”“怎么了?”允秋水包裹着胳膊上的手,听言心疼道。凌阮清笑了笑摇头:“只是睡不好而已,没什么。”“太后有所不知,公主最近这些日子总是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就遭到梦魇,每一次都大汗淋漓的惊醒过来,气色差了好多。”莲心站在下方插嘴道。凌阮清不悦道:“谁让你多嘴了,跟皇祖母说这些作甚?”“奴婢该死,奴婢只是担心公主。”莲心惶恐的跪在地上。允秋水拍了拍她的手:“好了。”阻止她还要训斥的举动,看向下方莲心,“你将这些事情汇报给哀家,有功,万嬷嬷,赏。”“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凌阮清:“你不舒服怎们能瞒着哀家,你这不是让哀家挂心吗?”“皇祖母。”凌阮清软软的撒娇。允秋水听得熨帖弯起唇角,将人揽在怀里:“可是最近遇到了什么揪心的事?”“皇祖母不要挂心了,阮清真的无碍。”凌阮清低着头轻声安抚,不过语气并不像没事。允秋水皱眉神色严肃起:“到底怎么了?”凌阮清抬头红着眼眶,拽着允秋水的袖子也不说话,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允秋水更着急了,只能看向下方:“你说。”“回太后,公主…公主只是担心害怕。”莲心埋下头颤声说道。允秋水更不明白了,疑惑道:“有什么好怕?”“回太后,公主这些日子总是做梦有人要害她,奴婢想,应该是那天夜里的事情给公主留下阴影,其实,有时候白天公主也会不经意被吓到。”莲心说的煞有其事。允秋水面沉如水,转头看向凌阮清目光柔和:“可是这样?”凌阮清咬着唇瓣点了点头,目光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又重新抱住允秋水的胳膊:“皇祖母,阮清是不是很没用?已经过去这么多天的事情还耿耿于怀自己吓自己,知道这样不好太过软弱,可是…可是阮清就是很害怕,那天晚上阮清都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胡说。”允秋水喝道,怜爱的拍抚怀里的人,“你是哀家的小乖乖,是汉东公主,一定长命百岁的,这种话以后都不许乱说了。”“是阮清不好,以后都不敢乱说了。”凌阮清乖巧的顺从。允秋水低下头:“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哀家会在与你太子哥哥商议,等着太子妃一进门就让他立刻将你娶进宫。”“皇祖母。”凌阮清娇羞的咬了咬唇,很快又是失落,“只怕,太子哥哥不会轻易点头的。”“哼,他要是眼里没有我这个皇祖母,他大可以拒绝试试。”想到那个皇孙允秋水头就疼。凌阮清在允秋水怀里一阵蹭:“阮清知道皇祖母最疼我了。”“哈哈,你是哀家的小乖乖,不疼你疼谁。”这番话满是宠溺。凌阮清仰头不经意说道:“皇祖母,你可知道三哥的侧妃死了?”允秋水怔了下:“嗯,知道。”抬手替面前人整了整有点乱的头发。“皇祖母,你觉不觉得很邪门,阮清听说,以前云瑶的娘就是突然死的,死的症状和三哥侧妃一模一样,不知道跟柳玉有没有关系?”凌阮清抿了抿嘴角满是疑惑。允秋水知道秦梦岚死的事情,但是并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眉头蹙了蹙:“醉春。”轻声嘟囔。“什么?”凌阮清没听清楚。允秋水看向她没有继续这个问题,温声道:“不会是一个人,四年前,柳玉跟侯爵府没有任何交集,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哦。”凌阮清恍然大悟,重新扑进允秋水的怀里,“其实,这侯爵府大小姐挺可怜的,就那么几个亲近的人却都走了,她娘更是死的不明不白,只希望,以后进了东宫她能顺坦,不过,太子哥哥那么疼她,她肯定会过的很好。”不经意的一段叹息,真的不经意吗?如此隐晦的暗指让允秋水听到心坎里了,眉梢一颤眼中情绪剧烈波动。凌阮清清楚察觉到允秋水激灵了一下,暗地冷笑故作不知,又晃了晃允秋水的袖子:“皇祖母,明日阮清就出宫去陪三哥说说话吧,他现在一个人,阮清真的很不放心,顺便,也看看那小侄子,这么小就没有了娘,阮清心疼。”凌阮清的话让允秋水收回思绪,低头看了她一眼慈爱的笑了笑,抚过她额前碎发:“嗯,我们阮清果然最善良,明日顺便替皇祖母送点东西去三王府,也替皇祖母好好劝劝你三哥。”“一定。”夜幕初降,三王府门匾被白色绸布包裹,黑色奠字的灯笼被风吹得偶尔晃一晃。马车靠边停稳,下来一人,抬头,看着那庄严阴冷的宅院轻扬嘴角笑了笑,视线正对紧闭的大门迎上去。管家进了大厅:“王爷,阮清公主来了。”凌少恒颓丧的看不出往常温润公子的样子来了,听到管家通报快速抬了头,目光锐利几分,转瞬又收敛回去:“有请。”“三哥不用请了,阮清已经进来了。”凌少恒话音刚落,凌阮清带着人已经进了大厅,来回打量一圈又将视线放在椅子上的男人,担忧道:“三哥气色看起来真的很差,这两日都没有好好睡吧?好像也瘦了很多,你这样,我们都很担心,皇祖母也是。”凌少恒唇角轻扬冰冷的看着她,抬了抬手:“下去吧。”管家见此低着头退出大厅,将周围守着的下人也都驱散出百米开外。凌少恒修长手指敲打着扶手,凝眉冷目的看着面前神色得意的女人。“三哥这么看着阮清作甚?”凌阮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我脸上有东西吗?”“凌阮清,厉害了。”凌少恒收敛所有情绪笑着道。凌阮清一脸无辜:“三哥什么意思?阮清不太明白。”“不明白?”凌少恒扯了扯嘴角嗤笑,向后一靠声色狠厉,“凌阮清,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怂恿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