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我家娘子猛于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3

分卷阅读173

    ,淮阳王是不敢惹了,现在他是服了谢显,这货聪明一看情形不好就先告病在家,一养就又是小一个月了。这是养病还是养胎啊,不过是风寒,真当别人不知道他呢。苗头一不对肯定就有病,那病都是揣怀里了倒方便他随时掏出来顶一顶。

淮阳王暗啐了一口,他倒也想装一装病,躲一躲皇帝。可他这身子骨比猪——呸呸,比牛强健壮,他敢装也得有人信啊。

要么说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呢。

他还真想看看皇兄叼嘴上那耿直忠心的谢常侍出殡是个什么仪态,会不会给个贵妃哭灵呢,结果人家根本就没出席,完美地躲过了一劫。

想想自己那应景的马尿都有点儿亏的慌,不过就是个妾,也值得?!

可他也不能怎么着,他们老宋家骨子里就带着自相残杀的血脉,能在玉衡帝手下混的风生水起,还不是多年来隐忍来的,不能在此处破了功。

淮阳王去了太后宫里又坐坐,他十来岁的时候死了亲姨,就被先帝给扔到了潘太后宫里,潘太后这人没什么城府,但待人却真诚,也多亏了和潘太后处的好,不然玉衡帝上位指不定他也顺道就被剁了。

刘贵妃死了,宣城公主就是个无处安放的公主了,潘太后虽看不上刘贵妃,但对宣城公主却是真心疼爱,就接到了她宫里住着。

淮阳王去时,宣城公主才下去歇着。

潘太后一改宣城公主在时那和颜悦色的慈祥老奶奶样儿,当着淮阳王就开始骂起了刘贵妃,就是个祸水。活着上蹿下跳搅的后宫不得安宁,死了还把皇帝祸害的半死不活,没个人样儿。

听着潘太后骂了小半个时辰,淮阳王才拖着笨重的身子出宫回府,刚从车上下来,宫里的小太监追过来了,玉衡帝召他进宫。

见面之后没别的事儿,就是和皇帝饮酒,从傍晚饮到半夜,皇帝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比他喝的酒都多。

他不敢多喝,怕喝多了嘴上没把门儿的,再把絮絮叨叨的皇帝给揍了,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说,我把皇位传给小六如何?”

可能是最近饮酒饮的多,酒量见长,喝了小半宿也没见皇帝断片,那思维清晰着呢,眼睛锃明瓦亮。

“皇兄啊,你是我皇兄,既是君上,又是兄长,你说什么是什么,你指哪儿我肯定打点儿。皇位是皇兄的,自然是你给谁是谁的。”淮阳王一脸正色。

将心里那点儿鄙夷掩盖的十分好。

皇位是他的不假,可要想传给谁那可真不好说是不是皇帝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当王家吃素的,当那些世家都是纸老虎,任由你作吗?皇位上又有多少利益牵扯?

新安王以前还有个刘贵妃在后宫里撑腰,给皇帝吹枕头风,都没能把储君位置动摇了。现在刘贵妃都死了,新安王无依无靠那么个小人儿,皇帝倒是想把位置传下去,便是传给他,他也得给坐稳了啊。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是皇帝这脑子似乎是让刘贵妃给带到土里一道儿给埋了。

玉衡帝抹抹眼泪,一听淮阳王这话就不尽不实的。都跟着不交心,都有自己的盘算,还是他的常侍耿直又聪明,还不藏着掖着,向来跟他有一说一——

咦?

他耿直的谢常侍似乎有日子没见着了,皇帝这脑子似乎才清醒过来。

怎么着,又病了?

“谢常侍这回请了多久的假?”

这就从刘贵妃转到谢显了?

刚说到储君之位,转脸就想到谢显,由此可见谢显在皇帝这里的份量了,不可小觑。

“有快一个月了吧,听闻是风寒,后来大发了,皇兄不还派御医去给瞧了?”

“我这心啊,都要跟着刘贵妃去了,一天天浑浑噩噩的。”玉衡帝频频感叹。“知远呐,你若有喜欢的,可得趁着活着的时候好好的待人家,不然以后痛苦的是自己。”

淮阳王看出来了,皇帝吃饱了撑的,江山稳了就开始寻求精神慰籍,玩儿起了真心。

可他不一样,宋氏子孙都被他这皇帝杀死一茬又一茬了,他天天都在生死线上挣扎,不小心着不行。

“皇兄教诲的是,我一定听皇兄的。”

玉衡帝频频点头,思绪却飞远了,想要传位给新安王的心越发长草。

刘贵妃都死了,他若再护不住他们的一双儿女,以后死了又有何面目再与她相见?

兄弟二人举杯饮酒,都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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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半个月,玉衡帝又派了御医前去谢家,谁知根本就没见到谢显,人家一大家子回宗族祭祖还不曾回来。

谢家陈君阳夏那一支是跟着大梁太祖一道打到了南边,现在大多侨居在下邳郡,距离建康并不远,不过是一两天的车程。

谢家嫡长房在建康任职,族人则多在下邳郡。

时值腊月,每年的初八都要举行猎祭,拜神敬祖,以祈福求寿,避灾迎祥。

每年建康城的谢家都要回下邳祭祖,谢显也不例外,一家人齐齐整整去了下邳。初时还好,祭祖拜神一切正常,待吃罢了酒用过了膳,把老弱妇孺都排除在外,谢显就被族长请到了祠堂。

第187章硬刚

谢氏的族长是谢家最长那一辈的了。

是谢侍中嫡亲的叔父,一道随太祖打下大梁江山的主儿。性格很有几分暴躁,官运自比不得其兄,其兄一死他没人护着,没过多久就被免了官,然后就回到下邳郡。

年长一代死的死没的没,就他一个自然就任了族长,这些年悠哉悠哉过的倒也快活。

儿孙承欢膝下,贵为一族之长在此又是说一不二,难怪后来有机会被举荐起复人家都不坚辞不出。

现如今也是快六十岁的老人了,须发花白,一脸的褶子。身材不高,唯有那一双三角眼灼灼放光,看得出来精气神足着呢。

谢显看这架式,比他得活得更长远,浑身一股子别愣劲儿。

以谢族长为首,屋里两排绣墩上坐的满坑满谷的人,除了谢显的长辈,就是长辈。同辈的也就零星一两个,都是谢族长嫡亲的孙子。

谢祭酒和谢二爷坐在下首前两位,光看这二位的脸谢显便知道今天这排场所为何事了。

果不其然,开场谢族长便开宗明义,代表谢氏族人反对与萧家的这门亲事,干脆、利落,果断,省却了不少唾沫。

谢显:“亲事已然定下,再无反悔的可能。谢家一向诚信处世立身,相信叔祖也不愿我谢家自打脸面。”

你干脆我也不废话,不行。

谢族长不是没见过谢显,谦谦君子风,温润如玉的一个孩子,从来跟他说话就没有不字。今天跟他说话居然一句就给他顶回来了,这打击有点儿大,色迷心窍了?

他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