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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青年穿着纯白的浴袍,双眼微阖,慵懒的姿态带着独属于夜晚的蛊惑。“砰!”不合时宜的声响打破了宁静,黑发青年勾起嘴角,缓缓睁开眼睛,墨色的瞳孔中一丝狠厉一闪而过。闯入房间中的是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子,那人总是带着狂傲的眼神,此刻却淬着满满的怒火。看向闲适的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他的拳头猛地握紧,“魏宗恭,你他妈什么意思!”黑发青年双腿交叠,支着下巴看向他,嘴角挂着面具般的笑容,“嗯?”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似乎激怒了那人。“老子在问你!魏宗恭!你到底……”男子吼道,本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有着掩饰不了的痞气。青年伸出手指,“嘘——”他的声音带着亲昵,目光中却尽是冷意,“小斯炎,你好吵~”理了理浴袍,青年开口,“自顾自的闯进来,我可以理解为……”他站起身,缓步朝顾斯炎走去。顾斯炎迎着他的目光,眼神中渐渐带上了兴奋的杀意。青年伸出手,触碰上顾斯炎右耳的银色耳钉,对顾斯炎毫不掩饰的杀意视若无睹,“……你在对我摇尾乞怜吗,小斯炎~”他贴近顾斯炎,声音很轻,“……你就这么,怕我杀掉他们吗。”顾斯炎的眼神微动,扯出了一个带着血腥气的笑容,“如果你做的到。”轻笑声传来,青年伸手抚上顾斯炎的脖颈,笑的灿烂,“你猜,我毁掉那些废物,需要几天。”拳头握的死紧,顾斯炎一把扯住青年的浴袍领口,狠狠的瞪向他,“魏宗恭!你敢!”被人拉扯着,青年却没有丝毫的慌张。歪了歪头,带着一贯的语气说着毫不留情的话,“啊,生气了,这么想阻止我……”他反手抓住顾斯炎的手腕,笑眯眯的看着他,“那么,就取悦我啊~”青年舔了舔唇,带着别样的色气,却掩藏着扭曲的恶意,“我开心的话,就放过他们哦~我啊,虽然不舍得杀小斯炎,但却不介意毁掉他们呢~”停顿了几秒,他抓着顾斯炎的手放松了力气,手指摩挲着顾斯炎的皮肤,暧昧非常。顾斯炎猛地松开了手,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青年,他显然不能理解,微微睁大了眼睛。“呵,魏宗恭你竟然有这种兴趣,还真是个变态……”顾斯炎强迫自己回瞪着青年似笑非笑的眼神,声音却有着掩饰不住的干涩,“不过真是遗憾,老子可没有干男人的兴趣……”青年挑了挑眉,“嗯?小斯炎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一脸纯良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让顾斯炎呆在了原地,“要取悦我的,是你哟~”说完这话,青年便走回了沙发,坐了下来,歪着头看着顾斯炎,“三秒钟考虑时间。”“魏宗恭!你他妈不要欺人太甚!”“三~”“等一下!你……”“二~”“我……”“一~”“……”“真遗憾,时间到了。”黑发青年眼中带着戏谑,看向脸色青白的顾斯炎,夸张的叹气,“小斯炎真是让我心伤。”说着这样的话,他的目光中却只有愉悦。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滑动几下,随即笑眯眯的将屏幕放到顾斯炎眼前。屏幕上,是监控画面。画面中的,是一个聚会。那些人脸上一无所知的笑容,刺痛着顾斯炎的眼睛。“心情不好,就会想要毁掉一些东西……”青年的笑容透着无辜,“小斯炎,就让他们爆炸掉怎么样……”顾斯炎咬着唇,死死的瞪着青年。“砰~鲜血开出的花朵,一定,很漂亮……”黑发青年笑容依旧灿烂,语调里尽是残酷的杀意。“对吧~”“……别说了。”顾斯炎低下头去,手心被指甲刺破,“……别杀他们。”青年停下了话语,似乎单纯的疑问般,嘴角却挂着笑容,“嗯?”“我……我答应你。所以……”顾斯炎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想要制止自己的话,恨不得杀掉此时的自己。但只要一想到那些人……他们不只是自己的朋友,更是家人一般的存在。不能让他们死……绝对不能……“答应?”青年眨了眨眼睛,“可是,已经过时间了啊~”他是故意的。顾斯炎很确定这一点。是对那次受伤的报复吗……魏宗恭……“……算……算我,”顾斯炎的声音细若蚊蝇,“求你……”“你说了什么吗。跪下来,说大声一些才行呢……”青年倚靠在了沙发上,“小斯炎~”顾斯炎尝到了口中鲜血的味道。他宁可自己被杀死,也不愿承受此时的屈辱。当他缓缓跪下,说出令自己心惊的话时,他的视野变成了一片通红。杀掉他。带给自己耻辱的人……青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顾斯炎,收回了些许笑容,“好吧,就给小斯炎一个机会好了,啊,小斯炎,你好脏,去洗干净~”顾斯炎缓缓站起身,走向浴室。期间,他始终是低着头的。望着顾斯炎的背影,青年的眼神暗了下来。无趣啊~他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这种为了什么东西牺牲自己的姿态……还真是……没意思啊……本以为会带来些乐趣的……好失望~听着浴室中传来的水声,玄参又笑了起来。不知道如果是小魏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呢。下次遇到小魏的时候试探一番吧~想必会是有趣得紧~忽然,玄参的意识模糊起来。这种感觉……小魏呢~希望不要太凄惨哦。毕竟……是我的呢~‘我的’指的到底是那具身体……亦或是……玄参瘫软下的身体倒在沙发中,白色的浴袍有了些许凌乱,露出胸膛。随后,他的意识渐渐沉入黑暗。……………………………………………………………………飞凌殿。黑发男子一身戎装,微皱着眉,周身的气息冷冽。抬眼看向倚靠在椅子上的苍老男人,他的眉头皱的更紧。“羽涅,”男子的声音很冷,“废物。”依靠在椅子上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一身粗布衣裳,面上的皮肤也是经过岁月洗礼后的粗糙。但老者此时的眼神却透着违和,那双眼睛和这副相貌格格不入。老者懒洋洋的倚坐着,开口,“龙炎,你没资格说我。”那声音分明是青年的嗓音。“羽涅啊,你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