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娘子她太爱我了怎么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柳夫人看她神情不像不愿的,心里定了许多。他儿子,自然更愿了,愿得不能再愿了,她做娘亲的早就知道。

若两个都愿,这么久也不成,别是儿子他当县令太劳累了!她这般想着,儿媳回院子的时候就送了许多东西,嘱咐一定要让惊蛰吃下啊……

上好的人参片儿,喝下去就是一团火,正好将那没声儿的干柴搓一搓……

柳哥哥慵懒地靠在美人榻上,长膝

腿曲起,见露meimei捧着小方盒进来,“娘送来了什么?”

“一些人参片儿,还有些我不认识,说煮汤要你吃的。”

柳哥哥即刻懂了,俊美的脸瞬间绷紧,当下就扯了墨兰系带愤愤地扔在地上,“哥哥缺的是人参片吗?”哥哥缺的是夜里别出门!

“不缺,不缺的。”

露meimei捡起来系带帮他系回去,他腰腹结实,无意间碰到绸衣下坚韧的肌理,平白叫人有些脸红。

他们早间商量好,这时候去书生家问,不赶巧怕是要走漏风声给“邪祟”防备,不如先去城南看看乔姑娘的坟堆儿可有人动过。到时候是人是鬼,也好明白。

用罢饭食,院子外马车已经备好,鸦青门帘上悬着淡金流苏,左右各挂了个扁圆的红灯笼。

柳哥哥方才受了气,将小娘子轻轻松松地打横儿,抱进马车。

柳家本就富裕,马车内亦是宽敞,正中还摆了个红木小桌,上头一碟精致的点心,并邻州运过来的冰裂纹茶碗。

从东街到城南乘马车约莫一个时辰,越往南走,外面人市井声儿越少。

方寒露葱白指尖挑着帘子往外看,乡野之气浓厚起来,浅浅的水田之间零散落着几间茅舍。炊烟上浮,散在碧蓝如画的天色里,像是宣纸上头渐渐晕染开的墨汁。

不远处几个小山丘,早春含黛。

往近处走能看见山丘上土馒头挨着,未到寒食,许多碑石被荒草遮住。

不愿惊动“邪祟”,他们没去乔家问乔姑娘具体葬在何处。月前的新坟,上了山丘不难找。

走在坟堆儿边上,即便带了两个随从,方寒露还是有些怕,攥紧了柳哥哥的衣袖。

柳哥哥咬着唇角浅笑,将她酥软无骨似的小手握住,纤长的手指合拢。男人指节分明,温柔有力。

方寒露心里忍不住猛得跳了两下,耳尖红红,虽然柳哥哥平日在院子里折腾来折腾去的,但若自己心中惧怕,他最能使人心安。

一个随从在前面剥开荒草,他们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埋葬乔姑娘的地方。

方寒露看着碑上的字纹,紧张地指尖插入柳哥哥的手指间,碰到他手背。柳哥哥也扣紧了,分明的骨节微微发白。

从外面看坟堆儿没什么问题,碑石前摆着一碟小盘,里头是干掉的rou。下葬那天,可是乔大娘亲眼见女儿的尸首装在棺材里埋下去的。

坟堆儿好好的,外面怎么还有一个撑着伞的乔姑娘!还一更天往书生家中去!

能凭空从棺材里走出来的,是鬼了!

方寒露觉得站在这里有些冷。

柳惊蛰默然片刻,对着碑石行礼赔罪,然后吩咐两个随从挖土堆。

“柳哥哥!”

柳哥哥牵着小姑娘的手往自己怀里带,“无事,若真的里头有尸首,明日亲自去给乔大娘赔不是说个明白,任凭乔大娘处置。”

他在京中读过些抨击鬼怪之说的书,自己也不信,昨夜看见撑伞的乔姑娘之后,心里越发笃定有问题。哪个邪祟月下影子清清楚楚?

何况已经有人报案,不得不查明。

随从们犹豫了一会儿,到底寻工具来将土堆翻开。

柳惊蛰搂小娘子在怀中,抬袖遮住她眼睛,另一只手在她纤弱的肩背上轻轻拍,“别怕,柳哥哥在。”

四周静谧,除了偶尔几声鸟叫,便是翻土的声音。

露meimei紧张地埋头在柳哥哥怀里,也不知等了多久,听到两个随从惊呼。

她探出脑袋来看,棺材盖儿已经被解开,但是内里空空,莫说尸首了,一片衣裳布也没有!

“月前听人说亲眼看乔姑娘合棺下葬的呀。”

柳哥哥眉色淡然,似是早有所料。他吩咐两个随从盖上棺材,依旧把它埋上。“现在可以去捉人了。”

“月前乔大娘亲眼见女儿病死,这如何作假?”露meimei回去的路上还在念叨,小桌上点心都没心思吃,拈起一块喂柳哥哥。

柳哥哥悠悠地转着手里的冰裂纹茶盏儿,“乔大娘只能发现女儿咽气,死了与没死,不是大夫与仵作说了算吗?”

“回春堂,苏姑娘!”

柳哥哥点头,对上小姑娘欣喜的眸子,吻住她微张的朱唇。

马车走在路上有些颠簸,小姑娘无意识地往他怀里撞,偏生仰头看着自己,大眼睛像被澄澈的春水润过一般。楚楚动人,又单纯可爱。

她衣襟下微微起伏,若即若离的绵软能一路痒到人心里去,羽毛挠过似的慢慢勾着。

他来的路上就想这样做了。

柳哥哥专心地吻她,手也顺着心意,怀里人娇羞的挣扎全被他轻易挡住。

凤眼角照例红起来,他哑着嗓子小声问她,“哥哥方才吃了meimei喂的点心,甜不甜?”

露meimei给他吻得思绪也乱了,春潮从眼里蔓延到桃花面上。小姑娘没功夫多想,水润的唇呢喃出软软糯糯的声音,像他刚刚吃过的点心,“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到一个有点萌的梗,打算下一本写,一会儿放上去,嘿嘿嘿。

☆、喝尽参汤

昨夜睡得晚,两人从城南回来后都有些疲倦。

柳哥哥吩咐完捕快们去巷子里蹲着捉“邪祟”,自去屏风后沐浴更衣。

露meimei方才洗过了出去吹风,他没换干净的水,直接解了衣衫躺进留有甜香的浴桶里,叫水漫过肩。

男人沐浴后身子热,寝衣半敞,略沾湿气的玉色一路从下颌线蔓延到紧实的胸膛。

他头发长,出来时发尾还滴着水,沾在冷白的锁骨上。

柳哥哥咬唇,去露meimei妆盒里挑出来一根鹅儿黄的缎带绑着。

晚风倦色,窗格半开,站在妆台前能看见霞色将他们四方院角镀上一层暖意。

露meimei正打着帘子进来,鬓角戴着小丫鬟摘下的桃花,粉嫩的百褶长裙衬她肌肤,娇艳得能掐出水来一般。

他今日亦有些累,有些事儿都想着先放过去。但瞧见小娘子如水般的眸子时改了主意,“哥哥想喝参汤了。”

方寒露就知道他一回来院子必是要折腾的,不折腾都不习惯,当下吩咐外头丫鬟去煮参汤来。

柳哥哥头发也不好好擦,拿她最心疼的一条缎带绑着,小尾巴似的搭在肩膀上。

她过去给他擦头发拢衣裳,柳哥哥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