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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梦太真实了,开始只是三天两头会梦到,到后来,我每一次睡下去,都会承受一次失去哥哥的痛楚。我甚至不敢入睡,每次从梦里醒过来,只要联系不上他,我就心慌得不行。”夏心悦忍不住抽噎了一下,“只要他一天还在这个岗位上,我就不可能安心,我好怕我在梦里体会到的那一切,有一天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身上。”“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我哥哥明白我对这件事情的恐惧,他太热爱记者这个职业了,他有着为之奋斗一生的理想和觉悟,为了实现目标,他就像太阳一样燃烧自己。在我看来,他耀眼极了,我这些小心思,好像都没有资格拿出来阻止他实现他的人生价值……”“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梦境会实现,即便已经在梦里体验过无数次,我也不愿意在现实里体会一次。”夏心悦仿佛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一般,一股脑将她的想法、她的恐惧,统统诉出于口。一直以来,她独自一个人承受着恐惧,就快要撑不下去了。“心悦,你别想太多!夏心铖是个好记者,一定会有好报的。”可旁人哪里能够承担得起这样深重而莫名的绝望,只能干巴巴地送上几句安慰。夏心悦沉默了一阵,然后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略带歉意地看向路屿:“看我,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呀……路哥,如果……如果有什么关于我哥哥的线索,请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好……”路屿犹豫了一下,“心悦,其实我会到这里来,就是因为得到了你哥哥的情报,但他现在已经不在这儿了,我也不知道他后来去了哪儿。”夏心悦亮起的眸光随即暗淡了下去,她抿嘴道:“谢谢你路哥,没关系,我到别的地方再找找。”章节目录chapter064在少女显而易见的痛苦和绝望面前,路屿浅薄的社会阅历和处事经验,并不足以指导他正确地行动。因为“真实之眼”和夏心悦温柔沉稳的性子,他很欣赏这个女孩,甚至对她存了招揽之心。他也知道这种时候他应该做点什么,拉近彼此的距离,好达成他的目的。可他的人生里缺少女性,唯一一个时常会有交集的明薇,是个坚强独立,爱财如命的人,很容易就能拿准罩门。可他并不知道如何有效地安慰眼前的夏心悦。好在他并不是一个人。路屿忍不住扭过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打他和夏心悦开始对话便停在了几步之外的晏庭身上。眼巴巴地瞅着他的爱人。注意力始终放在路屿身上的晏庭,接收到求救信号后立马闻弦知意,迈开步子闯入了两人的对话之中:“小路,不介绍一下吗?”“啊!”路屿连忙伸手揽住晏庭的腰,暗暗松了一口气,朝夏心悦道,“心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爱人,晏庭。”然后,又将夏心悦介绍给晏庭,“庭庭,这是夏心悦,我和你说起过的,我们在变色龙那个案子里有过合作,她非常优秀,是我非常想招揽到局里的一个孩子。”夏心悦被路屿直白的夸奖搞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没没,路哥谬赞了。”“我是很诚心地在夸奖你!”路屿强调。“幸会。”晏庭非常自然地朝夏心悦伸出手,态度谦和有礼,“夏小姐太谦虚了,我们小路一向不太会说客套话,他要是夸你,那肯定是出自真心的。”晏庭业务熟练地带跑了话题,和夏心悦客套了起来。路屿环在晏庭腰上的手有意识地轻轻拍了拍,但随即被晏庭伸手按住。晏庭知道路屿的意思,路屿让他过来,无非是想让他安慰一下夏心悦,帮他救个场。给路屿救场他责无旁贷,但他毕竟只是个陌生人,有什么立场去安慰夏心悦?况且在晏庭看来,夏心悦需要的并不是安慰,她只是压抑得太久太久,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这个机会,路屿已经给过她了。于是,晏庭扣住路屿放在他腰间的手,冲他摇了摇头。路屿见状,只得轻轻叹了口气,任由晏庭将话题带偏,彻底偏离了那场无解的噩梦和心悦踪迹难寻的哥哥。夏心悦平素就很机敏,算得上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脱离了噩梦带给她的痛苦之后,她轻而易举地就能接上晏庭递到面前的话茬。一个有心缓和,一个愿意顺着台阶下,原本有些尴尬迟滞的气氛很快变得轻快起来。晏庭和夏心悦其乐融融地客套了起来,路屿眼瞅着时机不错,便趁机向夏心悦发出第二次入职邀请,结果再度被拒。夏心悦不太好意思地冲着路屿笑:“路哥,等我哥哥这事了了我才会考虑就业的事情,谢谢你的厚爱,如果到时候你还肯要我,我肯定在所不辞。”路屿二度铩羽而归,气得肝疼,有气无力地冲她摆了摆手:“行吧,到时候再看。”晏庭见状忍俊不禁,将人搂进怀里,同夏心悦辞别:“我们还得在周围看看,得先走了,有空常联系。”“好的,再见!”夏心悦笑起来,朝他们挥了挥手。挥别夏心悦之后,路屿和晏庭继续沿着工厂附近的小道探查,完成他们的踩点工作。之后再没什么收获,也不想麻烦明薇再来接,两人索性打了辆的,返回他们位于恶城的家。虽说欲城和恶城的房子都在两人名下,亲手cao办的装修购置的家具,都不陌生,但他们毕竟在恶城住了近七年,屋子里的一点一滴都充满了回忆,路屿对恶城的家显然要更有感情一些。但这一次回到家之后,路屿的兴致却不是很高。晏庭见状,问他为什么不高兴。路屿想了想,告诉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有些放不下夏心悦,总想着今天碰见她时的情形。”“噢?她魅力那么大吗?”晏庭看出路屿心情不好,故意逗他,“我这糟糠之夫那么快就下堂了吗?”“不是!”路屿嗔怪地看了晏庭一眼,“你这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的。”“怎么证明?”晏庭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状,“把我绑到冥山上关起来吗?”“也不是不行啊!”路屿有些后悔当初那么直白地把这话告诉晏庭,这些年没少被他拿这个打趣。“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