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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在太疼了,忍不住唤了苏轻尘的名。周琅与苏轻尘有子母情蛊相连系。即便对方远在天边,身中母蛊的周琅只要想,就能叫苏轻尘听到他的声音。苏轻尘果然用最快的速度回来了。被抱起来后,周琅整个人蜷在苏轻尘怀里,疼得呻|吟都有些无力。苏轻尘将周琅抱进房间,脱掉了他沾了尘土的外袍,弯腰将人放在床上。刚准备直起身,就被对方攥住了衣袖。少年面色惨白,冷汗浸湿衣衫,握住他衣袖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他同样惨白的唇微微张开,用带着哭腔的泣音,道:“轻尘,我疼。”苏轻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定定望着身下的少年。平素清冷的眼神里,渐渐染上了墨色。“小琅,”苏轻尘指腹描摹着周琅的唇形,“你为什么不能乖乖的依赖我?”周琅没有回应。疼痛已经侵蚀了他的神智,他只本能的抓着苏轻尘的衣袖,却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他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叹气。紧接着,唇被堵住,有温和灵气渡入他口中,抚平他体内躁动经脉。周琅再度睁开眼时,已经入夜。窗外冷月高悬,苏轻尘握着他手,倚着床柱睡着了。周琅视线自下而上,不动也不说话,静静望着苏轻尘轮廓完美的下颌曲线。对方却似有心冷感应一般,长睫抖动几番,睁开了眼。黑如夜空的眸子低垂,与周琅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他不问周琅动用灵力的缘由,抿成一线的唇自然而然的弯起,温升道:“醒了,感觉怎样?”周琅不答。从床上爬了起来,及腰长发披散在榻上,精致面容在摇曳烛光离忽明忽暗。半晌,周琅挪向苏轻尘。在对方有所反应前,吻上了他的唇。苏轻尘眼中惊讶一闪而过。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手扣住周琅的后脑勺。吻到深处,苏轻尘的手开始在周琅背后作乱,另一只手松开他衣领。下一刻,‘啪’的一声响起。苏轻尘猝不及防,半张脸被打肿。方才还主动凑上来的少年退开。手背用力擦着被吻的红润的唇,冷冷望着已然动情的苏轻尘。和周琅冰冷视线相比,眼中染上火热的苏轻尘仿佛一个笑话。但苏轻尘永远是第一个道歉。“可消气了?”他握住周琅的手,把另一张脸偏过去,“若不然,这张脸也叫你打来消气。”周琅没有甩开他的手,也没有打他第二掌,而是再度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苏轻尘仍是主动打开牙关迎合,双手却规规矩矩,不像方才那般不安分。唇舌交缠,亲密十足。空气里却没有半分暧昧味道,反而有些凉。许久过后,周琅松开他唇。唇色水润,眼神冷淡。“睡了。”周琅道,躺了下来。没多久,苏轻尘也解了外袍爬上来,指尖一弹熄灭烛火。黑暗里,他准确无误的对准周琅的额头吻了一记,轻声道:“小琅,好梦。”第二日一大早,周琅便去同掌门穆远求情了。穆远外表不过中年,内里其实是个不知多少岁的顽固老头。除非穆山亲自道歉并,否则不肯改变主意。穆山继承了穆远的顽固脾性,打死不认错。风若离几次苦口婆心的劝,都没用,气得他直接放弃了。可周琅不想就这么放弃。一来,他拿了风若离的好处。虽然对方已经忘记这茬,但不妨碍他报答对方。二来,穆山毕竟是分量不小的男二。若是就这么破坏了他参与秘境试炼的剧情,万一蝴蝶效应来了,谁知道苏轻尘还会不会在试炼里遇到主角攻佘九?思量再三,周琅决定把过错担到自己身上。周琅毕竟是受害者。从前可以添油加醋,叫掌门不得不重罚穆山。现在,他同样可以主动认错,将之前的落水说成意外,穆山并非是有意推他入水。说来也是讽刺。当他同掌门解释说,之前是他与穆山争执半途,自己失足落水之后,掌门竟没怎么怀疑就信了。连带看他的眼神里,都掺了些冰,冷的要命。穆山打死不肯道歉的做法,也成了他清者自清的证明。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因为诬陷穆山被罚在灵植园除草一个月。相应的,穆山的惩罚也从三个月改为二十天。听苏轻尘说,穆山得知结果变成这样以后,当场就准备去找掌门理论。不过他最后也没去成,被及时出现的苏轻尘劝住了。想他出事儿时候,所有人都在他活该,说穆山推他入水一举是在为民除害。轮到穆山被罚时候,却变成了没一个人相信他是被穆山推下水的,都说他是故意落水陷害对方。到如今,他顺着众人的说辞,主动把过错担到了自己身上后,发现这结果简直是真相大白,大快人心。不过还是没人为他说好话。因为没有人相信他是主动承认‘错误’的。人们的说法又换了一个样。变成了他们的大师兄风若离几次私下寻周琅,最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宝做条件,才终于从让他说出实话。周琅仔细想了想,发现这说法他还真没法反驳。首先,风若离确实是几次寻他,都是在他掌门求情失败后,替穆山道歉,顺便与他商量下一次求情时的说辞。每一次见面,周琅都在想,风若离当真是‘三好大师兄’的楷模了。穆山自己都说了‘宁愿不去参加试炼,也不向周琅道歉’这样的话,可风若离这个大师兄却还是几次三番说情。其次,他确实拿了风若离的好处,虽然他自己忘了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周琅最怕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