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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说了几句话,何栖迟一句也没有听清。好在古风剧那边最开始的准备工作都已经结束,钱导经验丰富,几乎不用何栖迟进组,只是偶尔电话视频一下探讨意见即可。盛锦枫那边给了特许,后面的工作全部推迟,莫名推了一个月的长假出来,让何栖迟能安心照顾林泽宴。几天下来,何栖迟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护工把饭做好,喂林泽宴吃完,等待医生给林泽宴换药,等待钟笙一次次跟她说林泽宴的身体情况。这些都不是要紧的事,何栖迟每一次都会问医生,他什么时候会醒。医生往往都说现在还不能确定。其实何栖迟很想问下一句,他还会不会醒。可她不敢问,害怕答案也是不确定。等一切尘埃落定,夕阳已经西沉,最后一丝光彩挂在天空,紫红色的一道。他们都出去了,何栖迟坐在林泽宴床边。她站了太久,腿都有点麻了,他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药味儿,是新换的一种,和以前的味道不太一样。何栖迟习惯性的握起他输液的那只手,轻轻焐着。“疼不疼啊。”何栖迟小声跟他说着话,“小时候你就不怕疼,被你mama打得遍体鳞伤也不肯出声。”何栖迟低了低头,“给你削个苹果吧,等一会儿你要吃哦。”何栖迟手有点抖,削好的苹果皮断掉了,何栖迟弯腰去捡,听到病房外面一阵嘈杂。“我就是进来看看,又不吵他睡觉……”华星恒推门进来,保镖的手拦了一半,何栖迟回头跟保镖点了下头,保镖里面收回手,退了出去。“哟,这不是何小姐么。”华星恒虽然笑着,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凉薄:“终于肯来看看这个傻男人了,看看,他被你害得多惨。”何栖迟转了转手里的苹果,忽然不想削了。“气色倒是还好。”华星恒斜斜倚靠在墙上,抱着手臂,下巴微微一扬:“听钟笙说一直是何小姐照看着?”何栖迟点头:“嗯。”正中华星恒下怀:“始作俑者。”句句是刀子,一把一把往何栖迟心口扎。幸好钟笙到得及时,“华医生到了?看来是和华医生走岔了。”“周医生正在外面等着呢。”华星恒回头看了钟笙一眼,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何栖迟,嗤笑一声。懒洋洋道:“走吧。”病房门关上,室内重归安静。何栖迟始终没有抬头,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子砸在手背上,碎成八瓣。肩膀耷拉下来,一耸一耸。她知道啊,是她把他害成这样。也没有人比她更心痛了。“谁欺负你了?”声音沙哑低沉,却温柔无比。“嗯?小七怎么哭了?”何栖迟停顿了两秒才猛然反应过来,抬起头。那双褐色的眼睛终于睁开,温温和和的看着她。“你……”下巴上还挂着一颗泪珠儿,何栖迟惊喜的站起来:“医生,医生!他醒了。”“他醒了!!”-病房里一阵忙碌,钟笙和何栖迟站在外面。自从他开口说话之后何栖迟就一直在流泪,不管钟笙怎么安慰都不好使,她自己也控制不了的流。一直忙碌到傍晚,医生出来的时候说:“林先生醒了,也就没有什么大事了,等晚上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再养一两周肩膀上的外伤痊愈就可以出院了。”这个消息听完之后,何栖迟哭得更厉害了。钟笙正要进去,想起什么,退回来说:“林先生现在最想见的,应该是您。”何栖迟点点头,再一次走进病房。站在门口遥遥看着他,林泽宴微微眯起眼睛,艰难的勾了勾唇角。对视良久,林泽宴开口道:“我好想你啊。”一句话,让何栖迟的鼻子又是一酸。“怎么变成小哭包了?”林泽宴微微伸手:“过来。”何栖迟像是受了委屈,越哭越厉害:“钟笙说都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害你生病害你住院,你对我好,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对你不好……我,华星恒说,”一旦开了话匣子,后面的话就止不住了,何栖迟哭得一抽一抽,也没有什么逻辑,连不成句子:“华星恒说我、说我是、是始作俑者,我都知道了可是、可是他还是说我。”林泽宴始终没有插嘴,等她一股脑的说完才开口:“那我马上就把钟笙开除,和华星恒绝交,好不好?”何栖迟咕哝了一会儿:“也、也不是那个意思啦……”林泽宴轻轻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她的小手很凉,感觉到他之后立马回握住了他的。这个动作让林泽宴有一瞬的僵硬,眼睛里的惊喜藏不住。他醒了可真好啊。有的时候我们在温暖的环境待太久,会忘记外面的寒冷刺骨,可一旦有人把这份温暖收回,冷风吹透心脏,等再有一点点温暖的时候,才会知道得来不易,需要好好珍惜。何栖迟就是这样,他醒了,她的心终于暖过来一点点。何栖迟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苹果:“我给你削苹果。”“以前我给你削了好多苹果可是你都睡着,没有吃。”林泽宴:“那最后呢?”何栖迟:“被我吃掉了。”林泽宴:“那这个,我替你吃好不好。”何栖迟抿着嘴唇:“本来就是给你的。”好的东西,都是给你的。不用再小心翼翼了,我的阿泽。这段日子何栖迟一直陪着林泽宴复健,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半个月之后就可以出院了。林泽宴原本想带着何栖迟在这边玩几天,可是何栖迟的古风剧那边已经放手许久,每天晚上都有很多工作等着她处理,林泽宴心疼她辛苦,于是两人提前回国。谈雅知道何栖迟在照顾林泽宴,一直把事情压着没有告诉她。何栖迟回了国才知道,她宝贝着藏了这么久的古风剧,连续两天被顶上微博热搜。“抄袭?”刚下飞机,何栖迟跟谈雅通了电话:“也太他妈心急了,我才刚拍完,跟我说我的剧抄袭?”何栖迟爆完粗口,快速看了林泽宴一眼。压低了声音:“是解冰冰的公司么?”谈雅:“是,他们是铁了心和咱们斗到底了,实在不行鱼死网破,我们为了古风剧准备这么久,他们倒也不亏。”“不亏?”何栖迟笑了笑:“我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不亏。”谈雅:“你什么意思?”何栖迟说:“继续拍,之后的宣传不用公司出钱。”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