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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凰扶着椅背,语气阴森森的:“就让我猜猜看吧,虽然我想,就算是我猜中了,你也不愿意回答。”陶沉机缓缓摇头,可是在这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绝望的表情,他已经走进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怪圈,从一开始就是,从头到尾,他都是被迫被推搡着,根本毫无选择:“殿下,咳咳咳,你为什么……”李清凰却没停下她的话头,她滔滔不绝,想要把这些年埋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阴暗心思全部倒空,她虽然想要光明磊落地行事,可她到底还是从这深宫中开出的花朵,那里曾有无数人苦苦挣扎过,最后却化为滋生阴暗的土壤,这样的土壤又怎么生长出一尘不染的娇花:“是我的jiejie,平阳公主吗?我知道,她曾经是你的未婚妻。”陶沉机咳嗽得更加厉害。李清凰自顾自道:“当年母亲登基时,我才只有十一二岁,但是我隐约记得,小的时候,父皇是为jiejie定下过一门亲事。户部陶侍郎家,是不是?后来陶侍郎卷入一桩贪腐案,最先揭发这桩大案的人就是他,那件案子可以说是动到了所有世家的根基,闹得惊天动地。然后我的母亲借助这股东风,方才登基为帝。你陶家男丁全部流放,你和我jiejie的这桩婚事既然都没公布于天下,那就不了了之。谢老将军告诉过我,你家因为一件贪腐案被牵连,三代之内都不允许科举入仕。我当时就隐约猜到了,然后我第一回邀请你来当我副将的时候,你手上还拿着一块玉佩,说是因为这块玉佩才跟祈猛打了一架。那玉佩我从前在我jiejie身上见到过差不多的,我从小就过目不忘,看过一次就不会不记得。”“有些事,我不想追究,也不想去揭人伤疤。既然我打算信任一个人,那就不会再去怀疑他,堤防他计较他的过去。”李清凰语气森冷,“但是,你们却把我当成傻瓜,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为谁都能把我玩弄在手掌心里。”“陶沉机,”她语气陡然变得轻柔起来,“你告诉我,我的亲jiejie,平阳公主,她到底做过什么?这件事跟她有关系吗?你这么维护她,是不是以为时过境迁,你们还能重温故梦,再续前缘?”陶沉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后背的衣裳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他和李清凰相处整整五年,这五年一起出生入死,她信任他,甚至愿意把手上的军务都交托给他打理,他也从来不求名利升迁,可是他却从来想到,她竟然什么都清楚,他的来历,他的过去,乃至他那桩几乎无人知晓的婚约,她全部都知道。“你不说话,”李清凰见他还是沉默,已是勃然大怒,她直接把双手摆在自己的小腹上,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要冷静,她现在不能动气,最好能克服情绪上的大起大落,越冷静越好,“你不说话就有用了吗?我之前想过一千遍一万遍,既然我是愿意信任你的,我就会相信你到底。就算我看到你跟我的亲jiejie来往甚密,只要我没有证据,我就不会去往最坏的情况打算。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我一开始,并不想要直接跟你面对面说话,但是我突然发觉这样等下去何时才是尽头。陶沉机,你告诉我,人血馒头好吃吗?”☆、313真相之二(3更)陶沉机苦笑道:“既然殿下已经为末将定罪了,那还要再让我说什么?反正我的一条命本来就是你的,你随时都可以拿走。”李清凰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不能光顾着自己痛快。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她战死那一日,有这么多将士随着她一道陪葬,这么多同生共死的兄弟,全部就因她而死,她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她伸出手,一把拎起他的衣襟,将他拖了起来:“我并不想要你的命,我想要的是真相。”“真相?怎么会有真相?”他缓缓地苦笑了一声,“没有结果……”李清凰一股狠劲上来,只想揍他一顿,可最后,还是用力地他后颈一敲,把人敲昏了事。她气得要命,走上去敲头顶那块石板,砰砰砰地不但敲出了力量,还敲出了一股气势。林缜立刻把石板搬开,只见她怒气冲冲地走了上来,自己对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开始生闷气。虽然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但是一看李清凰这反应,故意她是被气得狠了。他甚至都开始想,要不要去信问问他的母亲顾氏,如果这孕妇脾气特别暴躁,时不时就要大怒一阵,那得怎么办,是要食补还是药补,又或是培养她一点在才艺上的喜好,用情cao化解怒气?等到林缜再次背着陶沉机出门的时候,已经快到宵禁,出来逛街的人群几乎都已经散了,只有极少一些男女在灯会上互相看中,还有些依依不舍。李清凰走了两步,突然指着地面:“把他随便扔哪里都好。”“……不带回去?”“凭什么带回去?”李清凰冷冷道,“带回去让别人以为我朝三暮四喜欢和外男勾勾搭搭吗?”他竟然无法反驳,总之开始说要把人带回去的是她,现在说要随便把人给扔在路边的也是她,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林缜道:“随便扔在路上,万一被巡逻的禁军看到了,得下狱关押三天。”李清凰还真的不知道长安有这条规矩,她从前住在宫里的时候,宫里下钥早,天还没黑她早就乖乖呆在自己的幽和宫里了,后来去了平海关,难得回长安叙职的那段日子,也老老实实不出去惹事,她还真不知道原来宵禁被禁军抓到还要关大牢。她现在异常矛盾:“难道还要带回去?”真是好气。林缜见她不说话了,也就不再跟她说这个,免得说着说着,她自己先激动起来,他宽慰道:“这事你也等了这么久,着急也没用,我这边倒是有点线索,等实凿了再告诉你。”李清凰哼了一声,又抬手摸了摸小腹。林缜现在一看她做这个动作就心惊rou跳,忙问:“是不是肚子痛?”李清凰气道:“没有痛,我就是气饱了,撑得慌,想吐。”最后,林缜还是把陶沉机托付给了家里的一个管事,那管事家里就住在不远,把人带回去安置一晚也没什么问题,他还让管事跟家里人对好词,若是陶沉机翌日问起来,就只说他们是在灯会上见到他的,看他醉倒在街边,才把人带回来过了一夜,若是他再要问别的,那就一概不知一概不回答。等到林缜看着她吃完夜宵,又确保她的确是没有动到胎气,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去书房。明日罢早朝,可还是得去中书衙门,不过突厥使臣总算是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