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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凰皱了一下鼻子:“随便听听就好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林缜:“……”她那是顺便还安慰了他一下吗?其实他们本是打算先去看宅子,谁知道那个中间人崔叔忽然家中有事,说要晚些过来,同他们在茶馆碰面。结果还没把人给等来,反而等来了一个李清凰相当熟悉的人来。一个身形矮小却又很彪悍的汉子踱进了茶馆,茶博士立刻就上前招呼,却不想被他脸上那道又粗又长的疤给吓了一跳,那个男人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那道贯穿了整张面孔的大疤顿时翻了起来,露出里面的白rou,看上去别提有多恐怖了。他似乎还嫌自己这一笑不够吓人,又皮笑rou不笑地咧了一下嘴:“怎么,觉得我长得很可怕?”茶博士见多了各式各样的客人,可是眼前这位,他也是头一回见,低下头诺诺赔不是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将军……”茶博士不认得此人,可是李清凰却是认得的,这位骠骑将军刘禅,当年在平海关可是恨不得把她给摁死,各种找她的麻烦和错处,可是最后偏又奈何不得她,李清凰很怀疑他那些年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她战死在沙场,不要在到他面前现眼。可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她还后来居上,跟他同为从三品将军。刘禅身后那个同样精悍的汉子立刻占住了茶馆最中心的那张桌子,那张桌子正好对着说书人的那张桌子,听评书最是清晰不过。他用袖子掸去了桌面上并不存在的尘埃,又拉开了一把椅子,又把这椅子也给擦了一边,这才请刘禅坐下。李清凰哼了一声,忽然说了句:“好气啊……”林缜疑惑地看着她。她把声音压得极低,跟他交头接耳:“你不知道,那个耀武扬威的矮子就是骠骑将军刘禅,后面那个点头哈腰的是他的侄儿刘泉,刘泉从前还是我的副将,好歹也领了将军衔,凭什么给他舅舅当小厮?”林缜虽然没见过刘禅,却早就听闻过刘禅的大名,甚至当年李清凰上长安叙职,一封弹劾她滥用囚犯打头阵、擢升囚犯为将军的检举信,就是刘禅递上来的。虽然最后这次匿名检举没能弹劾得了她,但这件事也导致了之后两年李清凰再没有擢升过。☆、219各方势力(4更)林缜只得安慰地摸摸她的头。端墨觉得自己简直没眼看,虽然他们两人从来不在外面拉拉扯扯,可是那股相对而视的氛围,就能让人觉得很酸爽。其实李清凰同刘禅的过节其实并不仅仅在于被他为难和匿名检举,而是因为当年在战场上,襄阳公主李柔月作为战俘被突厥人给吊了起来,他直接拉开强弓就朝她射了一箭,最后虽然被李清凰阻止,但是他们两个算是彻底结下了无法化解的隔阂。这之后零零碎碎,一件又一件的小事堆积在一起,整个平海关都知道他们两人不对盘,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的存在。李清凰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在背后使绊子,做什么都是明刀明枪得来。然而她也为刘禅破例过一回。谢老将军还在的时候,军中办过一回比武,李清凰在签筒上做了手脚,直接抽到了刘禅,然后在这次比武上把他揍得满地找牙,颜面尽失。因为比武第一场就失利,刘禅这一位骠骑将军竟然连后围的名单都没进,很是丢脸,比武之后的那段时间,他也特别暴躁,若是有士兵在窃窃私语,他就怀疑他们在背地里说他的坏话。茶博士看了一圈,见茶馆里的位置差不多都坐满了,就在说评书的桌子坐了下来,一拍惊堂木:“上回说到那位公主千里追杀那突厥王子……”李清凰一听这评书的内容,不由动容。拨开尘封往事,忽然听见那些旧事,仿佛就跟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一样,绰绰约约有些影子,使劲回忆起来却都是褪色的画面。那茶博士说得情绪激昂,就和亲眼所见一般,说她在寒风中追着突厥的人马独行千里,说她使尽浑身解数如何孤身围杀突厥人,说她是萧城百姓心目的战神。可是李清凰只记得回程时,她抱着红烧rou的脖子安然睡去,不知昼夜长短。惊堂木一拍,一回故事说完,茶博士又下去小憩片刻,店小二捧着盘子挨个讨要赏钱。林缜嘴角含笑,往盘子里放了一块碎银,店小二顿时大喜,连声道谢起来。毕竟一般人能赏钱,都是给个几个铜板,却没有人给银子的。当他把盘子送到刘禅面前的时候,刘禅却直接把人推了个踉跄了,店小二那点力气自然不能跟彪悍的骠骑将军相比,顿时被他推倒在地,盘子里的赏钱掉了一地。刘禅冷笑道:“就这种水准的评书还敢跟爷讨要赏钱,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他本来就长得一双三角眼,白多黑少,盯着人看的时候就像蛇毒盯住了青蛙。再加上他脸上那道贯穿了的刀疤,活像是来讨债的阎王。他的侄儿刘泉赶紧把人扶起来,还帮着一块儿捡那些散落一地的赏钱。刘泉歉然道:“我这舅舅脾气不是太好,倒是迁怒了你,真是对不住。”店小二最怕的就是这种凶神恶煞的客人,他当然不敢去惹刘禅,只能摇摇头息事宁人。刘禅哼了一声,又端起茶碗慢慢地喝着,仿佛对周围茶客对他的指指点点毫不在意。刘泉只得苦笑,他其实知道舅舅为何突然邪火直冒对无辜的百姓出手,还不是因为评书的内容?他到现在都不能理解,舅舅论年纪还要比李清凰还年长上一轮,为何就偏看她不顺眼,看不顺眼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各种对她使绊子,背地里还不知道弹劾过她多少回,可是偏偏每回都被李清凰打脸,落得一个枉做小人的下场。他弯着腰,一枚一枚把零散的铜板捡回来,忽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只手上还放着好几枚铜钱,手指关节修长有力,手心温润如白玉。他抬起头,忽然一愣:“林相?!”林缜朝他微笑了一下:“刘将军。”当年林缜就任过户部尚书,他们打过好几回照面,也算是相识了。刘泉忙用袖子抹了把手心,接过他递来的铜钱:“没想到林相也在,刚才……真是见笑了。”林缜笑道:“无碍,这位是拙荆,我们二人才刚长安。”刘泉忙低头作揖:“林夫人。”刘禅坐在位置上等了又等,却没见自己的侄儿回来服侍他喝茶,一转头却看见刘泉跟人寒暄上了,而他寒暄的那个人一看就是文官,西唐向来都有文武之争,文官武将一直都互不服气。而文官大多都出身清贵之家,刘禅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