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被迫攻略四个宿敌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一头麋鹿跳出来,飞快地从他身边跑了,接着又是一头野路,野猪,獐子……他意识到不对,想要驱马离开山林,但到了山林边上,却见山林已经被熊熊烈焰包裹。

山林间的温度上升到可怕的程度,他根本没办法穿过那道火的屏障,只能不断寻找树木稀少的空地,很快他的马倒下了,因为吸收了大量的烟气。

这个时候就连邬易烈也已经满身大汗,活似被关进了蒸笼中,要被活活蒸熟。

邬易烈的情急之下寻到一处空地,用弯刀剖开马腹,将马腹内的内脏全部掏出,自己则钻进马腹躲藏起来。

不知过多久,这场林间大火终于熄灭。邬易烈从马腹钻出,这匹本该是驰骋战场的宝驹如今却憋屈死在这场大火中,连毛皮都被烧焦烧熟。

邬易烈看了这匹烈马一眼,踏着山火的余烬从山林中走出,身后是焦黑的土地和化作木炭的山林。

他的眼眸亮着一簇奇异的火焰,亮得惊人,冷得彻骨。

他遇上的第一支队伍便是入山来搜寻他尸骨的人,这些人见到邬易烈瞬间满脸惊恐,活似看到厉鬼一般,浑身都发抖起来。

邬易烈见到这些人却笑了。

手中的弯刀寒芒一闪,根本不费一丝力气,这些人的头颅便掉落在地上,滚落两圈儿,表情仍然停留在惊恐的状态。

邬易烈走出山林时,他的二弟还在山脚下的凉亭中紧张地等待着消息。他似乎根本没想过邬易烈能活着走出来,在见到邬易烈的一刹那,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般,脸色胀红,瞳孔紧缩,整个人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大、大哥……”

邬易烈的二弟声音在发颤。

邬易烈大步走来,那把匕首别在腰间,他大笑胸膛在震颤,揶揄似的问他的二弟道:“二弟你慌什么?”

邬易烈的二弟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来:“只是、只是方才见到林中起了大火……二弟担心大哥……”

邬易烈大掌一拍二弟肩膀,叹道:“二弟费心了,刚刚哥哥看到一对人马鬼鬼祟祟,怀疑纵火一事与这些人有关,便把他们都杀了。”

邬易烈的二弟身子一抖,差点被这一张打得跪在地上,他的面容因为害怕而扭曲起来,哆哆嗦嗦道:“大哥杀得好……”

邬易烈眸光微动,大掌却猛地掐紧了他二弟的脖子,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他的面色沉冷,目光中翻涌着深切的失望,故意放缓了语速:“可是那些人说,这火是你派人放的。”

邬易烈的二弟整张脸都胀红起来,红得滴血,眼珠子也吐了出来,鼻涕和眼泪横流,他的身体在一抽一抽的,根本没有力气挣扎,喉咙含糊发不出声音。

邬易烈忽然松手,他二弟整个人咕咚一声跌落在地,爬上前跪在邬易烈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大哥,大哥是我错了,你原谅小弟这一回吧!”

邬易烈一脚将其踹开,踩在他的肩膀:“我给过你机会了,杂种!”

最后这两个字骂出,邬易烈眼眸凶光一闪,抽出腰间的弯刀插入他二弟的胸膛。邬易烈这凶神还嫌不够出气,对着胸口这么一划拉,撕拉一声破开他二弟的胸膛,活生生掏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捏爆在手中。

邬易烈的二弟两腿一蹬,就这么死了。

在那个时候,邬易烈只觉得快意,毕竟杀掉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实在是一件出气的事,然而事后想来又始终有一丝唏嘘。

他留下这柄弯刀,用来提醒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会对另一个的兄弟动手。

然而他的三弟看样子依旧辜负了他的期望。

狐星河听完邬易烈的这段往事,没有作声,只在心里感叹一句,这天煞孤星的命格果然是厉害。

想必邬易烈此时心理一定是极其复杂的,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他的心里一定经过反复地挣扎,否则也不会时时看着这弯刀出神了。

狐星河没有出言安慰邬易烈。

狐星河认为,邬易烈对自己说出这件事情并非是需要他的安慰与同情。甚至对邬易烈这样的人来说,他人的同情是一种侮辱。他之所以会对自己说出这件事,仅仅是因为自己刚才问了而已。

于是狐星河静静听完邬易烈的讲述,点了点头,没对这件事情发表什么评价,极为淡定地招呼邬易烈过来。

“过来,我给你擦洗一下身子,身上全是血,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邬易烈这一段灵感来源于徐敬业藏身马腹,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搜索一下。

第55章第55章

之前赶路还不觉得,等狐星河清洗干净自己,转头才发现邬易烈跟个血人一样,连头发都被血液浸透得干成一缕一缕的,衣服就没一块干净的地方。

邬易烈眉眼坚毅带着凛冽的煞气,此时看上去活似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凶神。自打邬易烈进入山林,山林里的野兽早嗅气息逃了个干净,连鸟叫虫鸣声都不曾听见。

邬易烈听到狐星河招呼他过去的声音,盘坐在石板上的身影岿然不动,终究耐不住狐星河的软磨硬泡,不耐烦地挑着半边眉,大步向着狐星河走去。

狐星河正准备从潭水边上起身,却突然踩到潭边上一块软滑的石子,整个人就跟条鱼儿般“扑通”一声滑入潭水中。

潭水边上的石子长有苔藓,滑不溜秋,狐星河这一摔倒,不知是不是邬易烈的霉运起了作用,竟直接扑腾进潭水中间。

耳畔是嗡嗡水鸣,狐星河眼睛里耳朵里都灌了水,看不清东西南北,手里也抓不东西,他灌了好大几口水,呛得整个肺部都在火辣辣的疼。

就在这时,狐星河感觉到一条健壮的手臂从自己胸前穿过,横抱住自己,那手臂就像精铁一般,牢固不可撼动,狐星河原本慌乱紧张的情绪竟然一下就平静了,感觉说不出的安心。

等狐星河被拖到岸边,他干呕着吐出好多水。衣裳头发全被打湿,贴在身上,单薄的衣裳打湿后甚至能看清rou色,衣裳底下的风光一览无遗。

狐星河用手抹去脸上的潭水,睫毛还带着水意,湿漉漉的眼睛望向邬易烈,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嘴唇变成淡淡的粉色,有种无助的勾人的感觉。

邬易烈喉结滚动,落在狐星河的嘴唇上,他眼眸看不出情绪,只是更加深沉。他见到狐星河冷得身子在微颤,打横抱起狐星河放在先前的石板上,又找来干柴生了一堆火,无奈道:“你先把衣服烤干,我自个儿去洗洗。”

狐星河乖乖点头,睫毛如同蝶翼轻轻眨动,此时倒是说不出的乖巧听话,这幅模样看得邬易烈大感新奇,又有些心痒难耐。

邬易烈脱下衣服,露出精壮的蜜色上半身,肩部宽阔,腰部柔韧,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