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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星河叹息,抬起头颅遥望向虚空,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中:“我之所以下界,只为寻找一人。他因为心魔堕入轮回,在人界投胎转世。我推算到他成为人间的帝王,下凡来寻他。”“我接触过炎帝,景帝,然而都不是我要寻找的人,故此我才来到你的身边。”邬易烈的目光沉沉,从狐星河开口便陷入一语不发的状态,他下颌骨紧绷,整个人似一把出鞘的利剑,沉默时显得既威严又严肃。直觉告诉他,狐星河的说辞还有所隐瞒,不过邬易烈并没有追问,他转而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一点:“如何才能证明那个人是不是你要找的?”狐星河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说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是气息。”邬易烈扬了扬眉,重复这两个字:“气息?”如果真凭借气息就能判定出来,狐星河只需要闻上一闻就能找出他要找的人,又何必在炎帝与景帝身边待上这么久,甚至一直以狐狸的形态待在他身边。狐星河沉默片刻,尴尬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是动情时的气息。”狐星河干巴巴解释道:“只有动情时的气息最为浓烈,所以才能分辨出来……”这当然是狐星河瞎编的,编出这么无耻的话非狐星河的本意。但不入虎xue焉得虎子。狐星河完全是兵行险招,成的话说不定能让邬易烈对他动心,不成很可能彻底失去接近邬易烈的机会。如此冒进的手段,放在平时狐星河是绝不会使用。但眼下舒曲离已经得知狐星河的身份,很快纪昱说不定也会知道。若他们找来势必会让事情失控,影响狐星河的计划,留给狐星河的时间并不多。说完这句话,狐星河抬眸定定看着邬易烈。邬易烈是心性极为坚毅之人,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此刻却被狐星河的话语说得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小狐狸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邬易烈脑海中又浮现出昨夜那一幕,蓦地明白过来,昨夜小狐狸就打算对自己动手,但没能成功。再看小狐狸的眼神,一双莹莹的琥珀色眼眸正望着自己,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邬易烈的脸色变了变,他大步如风走到床榻边上,一屁股坐下。脸色在青与黑之间来回变换,他闭眼沉声道:“你让本王想想。”想什么?邬易烈的心竟因为狐星河的话而有些烦乱起来,又觉得荒谬至极。他竟然在认真思考要不要献身的事情!邬易烈从不近女色,只觉生来便该如此,周围没有一人能引起他的兴趣。但不知为何,想到昨夜那个烟雾缭绕的梦境,邬易烈咂摸着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如何能保证他就是狐星河要找的人?万一这没良心的狐狸事后发现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一拍屁股一走了之怎么办?邬易烈这么一想,只觉得更加郁闷,他为什么要思考这件事情,还要担心自己被人使用之后就抛弃!心里烦躁,心里憋着一团火气撒不出来,邬易烈一睁眼就想要从帐篷中出去,摆脱掉这件奇怪的事情。他一睁开眼皮,便见到帐篷中又起白色烟雾,顿时眼角微微抽搐。再一看案几上,火红色的小狐狸已经不见。从邬易烈前方的烟雾中走出一人来。狐星河穿着红色单薄的纱衣从白色水雾中缓缓走出,红衣半遮半掩披在狐星河身上,腰间一根系带松散,露出大半雪白的肌肤。狐星河便以这种姿态走到邬易烈跟前,半跪在邬易烈脚边。他下巴搁在邬易烈的腿上,抬头仰望着邬易烈,眸子里便满满的都是邬易烈的倒影。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邬易烈刀削似的锋利颌骨,滚动的喉结,蜜色充满野性的肌肤。狐星河声音幽幽:“你为何看都不看我一眼?是不是不敢?”“我不敢?”邬易烈嗤笑,直接低下头对上狐星河琥珀色的眼眸,伸出干燥的手掌钳住狐星河小巧的下巴。只是这一看便被晃了神,活似被眼前这妖孽摄住了魂魄,勾得眼睛也不眨一下了。狐星河的黑发间不知何时多出一对火红色毛茸茸的耳朵,九条红色蓬松的狐狸尾巴从单薄的纱衣下伸了出来,轻轻扫动着。其中一条尾巴勾住邬易烈的如磐石坚硬的腿,用柔和的力道攀岩向上,想要让眼前的顽石软下心肠。邬易烈的眼眸里蓦地多出深沉浓烈的情绪,翻涌着要占据整个眼眸,仿佛被困在笼子里的凶兽般咆哮着想要挣脱出来。邬易烈的心底关着一只恐怖的野兽,如今这野兽就要被他放出来了。狐星河被邬易烈注视得有些害怕,忍不住向后缩了下身子,而这个举动却好似刺激到邬易烈一般,原本还算自控平静的邬易烈直接抓住狐星河的手腕,将狐星河拉扯起来。邬易烈将狐星河按在床榻上,俯身下去,两人之间相隔不到两个拳头的距离。狐星河甚至能感受到邬易烈心脏的有力跳动。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片刻,邬易烈忽然起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撩开帐篷,身影消失在狐星河眼前。狐星河坐起来,揉搓着被邬易烈握得红肿的手腕,缓缓吐出口气。结果并没有太坏,最起码邬易烈对他不是没有感觉。只要邬易烈不排斥他在身边,狐星河就有机会。看样子邬易烈今晚上是不会回帐篷来了,狐星河重新变为狐狸的形态,钻入了被窝中。等到半夜时,他感觉到一个火热的身子挤进了被窝,直接抢占他一半多的地盘。非但如此,那人还将狐星河抄入怀中,当枕头一样抱得死死的,呼呼大睡起来。狐星河第二日艰难地从邬易烈的怀抱中挣脱,抱怨道:“你怎么大半夜进帐篷来?”邬易烈还在半睡半醒,听见狐星河说话,眼皮也没抬,又将狐星河抱了进去,咕哝道:“我不睡帐篷睡哪儿?”后面两日,舒曲离又邀请邬易烈前去,而狐星河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去了,他情愿一个人待在帐篷里。狐星河说不去邬易烈便也由得他不去。他此时一想到舒曲离看向狐星河的目光,便嫌恶地皱了皱眉,从心底感到一阵不快,连带着舒曲离这个名字也极端厌恶起来。邬易烈走后狐星河便一个人在军营中游荡,看着这些士兵在井然有序的cao练,颇觉得烦闷无趣。就在这时,他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想要翻越外面的栅栏,潜入邬易烈的军营里面,此时巡逻的侍卫正好从这里离开,这一处刚好处于无人值守的状态。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栅栏外翻进,狐星河悄然隐匿身形跟在那人后面,想看看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就看到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