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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却微微睁开眸子,眼眸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眼里清醒无比,哪里能看到一丝醉意。狐星河嘶了一声,轻轻倒抽口气。他开始后悔这样子招惹纪昱了,早知纪昱会这么恐怖的话。狐星河努力迎合着纪昱的亲吻,好几次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沉迷在其中。等到纪昱终于舍得放开狐星河可怜兮兮的嘴唇,手触碰向狐星河腰带的时候,狐星河适时地按住纪昱的手,假装沉醉迷蒙地呢喃道:“这样真好,我又回到你身边了,曲离……”纪昱如同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让他突然之间熄灭所有的欲|望。方才所有的感动和庆幸,在此时此刻都成为笑话,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他以为狐星河对他还有旧情,却没想到醉酒的狐星河竟将他当作舒曲离的替身。纪昱的心从未有如此痛过,悔过,比锥心之痛还要强烈千万倍。他满腹的愤怒在见到狐星河带着醉意的面容时,都变成对自己的恼怒和自嘲。他无声扯了扯嘴角,心脏却疼得像是快要裂开。眼眶酸涩无比,竟微微有些湿润。纪昱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忍受着心脏剧烈地抽疼转身离开狐星河的寝宫,他怕他早不离开,只会变得更加出丑,让人发笑。舒曲离……舒曲离……纪昱心中念着这个名字,身上涌现出强烈的杀意。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不久之后就会开启一个小修罗场第44章第44章炎国,天元殿,舒曲离寝宫。斜阳暗沉的光辉从木窗上照射下来,木窗的阴影投射在地面,一人的影子被这光线拉得很长。何双静默而忠诚地注视着那道站在木窗边上的身影,内心涌现出一声叹息。舒曲离修长如青葱的手指抚摸在窗框上,出神般地望着天边沉沉落下的斜阳。一抹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为他的脸增添一份暖意,却始终无法驱散他眉目间的阴沉。他修长精致的眉眼沉沉,眼中翻涌着莫名的情绪,许久之后,他红艳的嘴唇微微抽搐,像是在极力忍受着莫大的疼痛。额头的青筋在跳动,脑子里像被一把钢刀插入,并且在疯狂地搅动,让他呼吸都停滞了。他的头疼再一次发作,这时的他无比渴望那份曾经拥有过的温暖,渴望能有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按压在他的额头。舒曲离想起那双手的主人,脑海中便浮现出那双狡黠的,灵动的,又或者是带着侵略性的,妩媚的,野性的眼眸。他的心脏忽然隐隐抽疼起来。一种酸涩的滋味慢慢占据整个心房,让他唇齿间都弥漫着苦意。舒曲离手指紧紧抓着木框,咬紧牙齿。他忽而大步转身,径直朝着大堂的一处走去。只见那里的案桌上摆放着一个白玉小瓶,白玉小瓶中插着一株妖异美艳的幽蓝色花朵。那幽蓝色花朵花瓣细长,惬意地舒展着,宛如月光下舞动的精灵。这是那日狐星河献给舒曲离的昙花。昙花一现,于盛开之后,顷刻凋谢,霎那间的美丽即是永恒。昙花之美,美得凄怆,更美得惊心动魄。舒曲离扑到案桌前,用手握住那白玉小瓶,一双精致凛冽的眸子盯着那一株盛放的昙花,眼眸霎时间情绪翻涌,起了波涛。他用额头抵住那白玉小瓶,手指越捏越紧。他记得那日狐星河将昙花献给他时,曾在他耳边轻言笑语,对他道:“此花永不凋谢,亦代表阿狐对陛下的心意,永不变更。”任凭斗转星移,时间飞逝,唯情谊永存。而如今阿狐已不在他身边,他终究是亲手将一个如此爱他的人推离他身边。阿狐……阿狐……舒曲离用额头抵在白玉小瓶上,昙花的幽香萦绕着他,让他于绝望中生出一点希望来。昙花还未凋谢,证明阿狐对他的心意还在,阿狐心里终究还是有他的。舒曲离眼眶微微湿润,沙哑着嗓子呢喃道:“阿狐,我去接你回家好不好?”……炎国与明国结为同盟,炎国炎帝与明国明帝于梦泽城外相约,歃血为盟,约定于二月起兵攻打景国。四国之间,从未有过真正和平的时候,你打我我打你已是常态,国与国之间宿怨已久。各国都有吞并天下之心,然而却始终没有一国有吞并其他三国之力。自这一任明国国君继位之后,雄心壮志,力图一统天下。他大胆启用人才,推行变法。更是大力招兵勤加训练,狼子野心显露无疑。舒曲离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这位明国的国君,他身上有一种如虎狼一般雄心勃勃而又贪婪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更有一种利落自信的风采。那双眼眸如鹰隼般锐利,落在人身上时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味,果如传说一般张狂。舒曲离一见到此人,不知为何便心生警惕和厌恶,总觉得此人会是自己以后的大敌。在舒曲离打量着邬易烈的时候,邬易烈也在瞧着舒曲离。这位身处在南方的君王果然如传言一般体弱不堪,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只是一看便是既不能拉弓又不能骑马的那种,神情阴沉冷淡,实在是无趣至极。如果不是需要与炎国结盟,他实在瞧不上这等孱弱的男子。明国位于荒凉边拓的西北之地,三面环伺着凶悍野蛮的蛮夷。这些蛮夷贪婪狡诈,善于骑射,对明国虎视眈眈,时常sao扰明国的边境,或抢夺明国的粮食。为了生存和扩张,明国与这些蛮夷经历了数百年的厮杀和争斗。明国的百姓身体里流着的是征战的热血,是绝不屈服的意志。明国人不畏战,甚至以战死沙场为荣耀。几百年下来,明国逐渐稳定了自己的后方,当蛮夷不再成为明国的困扰时,明国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三国。明国的老国君病死之后,将国君之位传给了他最看好的幼子邬易烈。邬易烈比虎狼更加强壮,又比蛮夷更加狡诈,继位没有几年便显露出自己的野心。他第一个盯上露出獠牙的国家是景国。借着十几年前两国之间的一桩旧事做名头,邬易烈派使臣向景国下了战书。明国不惧景国,惧的是景国联合其他两国一同对抗他。因为邬易烈找到炎国,许以利益,让炎国与自己一同讨伐景国。邬易烈在给炎国的国书上写着,若是灭掉景国,承诺与炎国共分景国。在如此大的利益引诱下,炎国果然动心。他听过炎国与景国国君的一些传言,传言简直荒谬至极,让他大笑。那些传言竟然说炎国国君与景国国君因为争夺一男子交恶,在景帝以二十座城池换回那名男子后,炎帝妒火攻心,才答应出兵,势要夺回这名男子。这桩风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