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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难寻。“为什么……”他痛苦地跪地,抱头痛哭,“凭什么!”顾爻急忙上前想要扶起沈凌逸,却被七彩的屏障拦在了外面。他被灵气弹开,踉跄着倒退两步,撞上了身后的阿赤,他急忙紧张地转身,将阿赤护住。“师兄,你看看他们,还有你和阿赤,这就是‘相依为命’,对不对?”“这么奢侈的东西,是我不配吗……凭什么都是别人的?”沈凌逸掉转了红缨枪的枪头对准自己的方向。“阿逸!”魏寻在顾爻的破音的呼喊中抬头,看到了沈凌逸的枪尖扎进了他自己的左胸。他看见鲜血从沈凌逸的胸口涌出,也从沈凌逸口鼻中涌出,他看见沈凌逸的身前模糊了一片刺目猩红。随即他感受到怀中传来的剧烈抽搐。“不!”魏寻盯着肖一的口鼻与胸口喷出同样的鲜血,浸透了自己的衣袍。他绝望地嘶吼。“魏寻,我要去找大将军了,你也去找肖一吧……”“我们注定,是同类。”七彩的灵气屏障在消散,顾爻冲上前抱起沈凌逸,烟青色的灵气整个将沈凌逸拥住——可是没有用。顾爻没有七彩的灵气,他救不了沈凌逸。“哥哥……”肖一的唇间呕出大量的鲜血,他身边包裹着rou眼不可见的透明灵气,那是曾经属于肖一自己的灵气,可是如今也没有用——他已与沈凌逸同星同命。“对不起……当年、是我……拽断了你的袖子……但我——”“我这一生,自出生起便神厌鬼弃、荆棘泥泞……若说我身上,还有什么好……”“那便是,我爱你,没有留过余地。”“不是的……不是……”魏寻抱着肖一,篮篦满面,“有没有那截袖子,我都会爱你,只能爱你。”“什么样的你都可以,只能是你。”“再像你的任何人,都不行。”“肖一,我爱你。”“魏寻。”肖一吻了吻魏寻搭在自己脸庞那只手的手心。“上一世我误你终生,这一世你负我痴情;我们,总算扯平了。若是还有来生,你要对我好一点。”作者有话要说:再强调一遍,是he!!!还有下一章才完结...(顶锅盖逃跑.jpg)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出自【作者】顾夐·唐第77章生生世世六百年后,慕归山山巅溪涧,淡蓝色宽袖锦袍与褭褭青衫负手并肩而立。“有劳了。”魏寻朝顾爻微微颔首。六百年间,慕归山上的桃源盛景越铺越大,笠泽湖畔茅屋背向的后山就那么大的地方,越发的捉襟见肘。魏寻请了顾爻仿着当年玄机山的制式,以仙法造山,扩大了慕归山的地盘。“举手之劳。”顾爻也颔首回礼,“只是你要在这山巅之上要一处终年恒温的泉眼着实难倒我了,东西我可以造给你,只是我去后要想这汪泉水终年温热,你还得自己分灵气护着。”魏寻笑了笑,“这就够了。”“你选的这处泉眼在山巅之上,远离人烟,算不得什么好地方;还要自己费神看着。”顾爻看着面前潺潺的泉水冒着点氤氲的白烟,“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他怕冷,以前洗澡的时候不愿意动,进了浴桶又不愿意出来,总是懒,非得赖到水都凉了。那时候我就想着,有机会带他去泡泡温泉,可是总没赶上。”魏寻笑意温柔,“人多的地方,怕不自在,他脸皮浅。”“你——”顾爻偏头于无声处叹息,“还没找到肖一吗?”当初顾爻同魏寻说肖一可能轮回不过是一个猜测。肖一死过一次,有半条命是沈凌逸的,算不得完整的星命之子;而且他尚未飞升就失了近仙金身,看来的确无凡人无异。就同上次肖一去后一样,他必须给魏寻留个念想;就像当初执着的恨意驱使着沈凌逸。人活着太难了,总要有点什么支撑着自己走下去。魏寻摇了摇头。“其实——”顾爻言语间有些迟疑,“你当初就没有想过,把这副近仙金身之躯还给肖一吗?”“还给他以后呢?”魏寻反问,偏头看着顾爻,“让他留下来,等我,寻我,不知道多少个三百年。”他怎么能让肖一等自己。他怎么能再让肖一等自己。他一世三负与肖一的约定,三次让肖一等他,三次让肖一等不到他。代价一次比一次更沉重。三百年,有一万多个日日夜夜,他都不知道要如何走过,肖一一个人要怎么过。那是怎样的恐惧。他那么爱肖一,却又不小心一次次让肖一在自己的身下颠沛流离。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悲剧再来一次。“你放心罢,既然我能等过他三百年又三百年,就不怕再等下去。”魏寻看着顾爻面上的表情//欲言又止,语气好像是在安慰,却不知是在安慰谁,“只要他还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回到这个世上,我便会无比留恋这个人间。”舍不得死,舍不得亡。“可是——”顾爻终于还是开口,“以你近仙之躯的漫长寿命,即使等回那一缕魂魄转世投胎的凡人,他短短的几十年于你无极的寿数而言,也不过如日月相见。”漫长等待,一瞬擦肩。“他若肯回来,我便倾我一切,护他余生;若是护不住他,那便是我无能。”魏寻肯定道:“那我便倾我一世,再去寻他。”他抬眸,看向面前氤氲的雾气,眼神温柔又郑重,好像雾气的那头就站着他隔世的爱人,“只要是等他,百年不过一瞬,千年复又何妨。”草长莺飞,因为心里有你,好像连岁月匆匆也变得不外如是。魏寻现在才觉得,卞星灿给他取了一个好名字。当初卞星灿为他取单名一个“寻”字,只怕是要他去寻魏庭安;可他往后余生种种,一直都在寻找温暖,直到他寻到了肖一。至此,他的一世,只为寻肖一的三生。“可如果你寻回来的,再也不是那个肖一了呢?”顾爻叹息,“轮回转世的即使是同一缕魂魄,也不会再是同一个肖一,莫说名字,皮相,可能连男女性别都不一样。甚至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再爱上你,更遑论接受你的一切。”“可是,那又怎么样?”魏寻还是反问,云淡风轻。再也不会有人像他的肖一一样傻,他不过给了肖一寸缕阳光,肖一就愿意张开他整个灵魂和身躯接纳自己的一切——青涩的,温柔的,贪婪的,甚至为暴虐的。不因为自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