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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为什么沈凌逸要冒险把天地间唯一可以制衡凤凰戾气的净魂、洁魄一道送去肖一的身边。“我来问你。以往我们那么多次召唤出冥凤,可又有哪一次能真的让他毁掉这个人间?”沈凌逸的声音很是不甘。“六煞星之子是星命之子,可到底是rou/体凡躯,承载不了冥凤磅礴澎湃的戾气。宿主一旦身死,戾气也会很快消散,冥凤便立刻势弱且无处可躲,很快被拽回凤囹圄里。”沈凌逸的声音很是疲惫。“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一次,不由得我不最后冒一次险……”白云苍狗,日月变换。笠泽湖边的茅屋如凤囹圄一般遗世独立,远离纷扰。不过数月时间,魏寻已经习惯了每夜回家的路上盯着前路那一豆瞧不真切的昏光。他也习惯了在推开房门的同时,轻轻道一句:“我回来了。”甚至已经开始在这一刻在心里默默期待,期待着接下来那个甜甜的男声会对自己道一句:“七哥!你回来啦!”夏风吹散了山林间野花的清香,黑暗掩埋了唯一一条回家的路,夜行的人,心安是唯一的光。这日魏寻归家途中下起了急雨,风声大作,电闪雷鸣;他没有带伞,便寻了处回家路上的凉亭暂避。他心知这夏末的雷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也就并未多想,靠着亭内圆柱阖目养神。果不出一个时辰,雨便歇了。他再又踏上归程。这一路他盲着眼,踏着泥泞,走的辛苦,偏偏还越走越心中越不安宁。虽然眼盲,但这条路他已经走得太熟悉了,不管走得再慢现下也该是要到了,可无论如何也瞧不见黑夜里湖边那最后一点光亮。他摸索着进了院子,连院门也忘了合上;待推开房间门的时候,竟不察连指尖都在颤抖。果然,满室昏暗,和他之前寡身独居时一模一样,冷冷清清的。他没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欢快的唤一声“七哥”,然后甜甜地道一句“你回来啦”。他站在门边伸脚踏在门槛上,沉着呼吸不敢进去,试探着唤了一声:“阿一?”没得到任何回应。他立在门边,收回了那只已经踏在门槛上脚。恍然惊觉自己好像忘了,他早就已经在天地间孑然而立。呆立未几,他听见几声窸窣,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听那步伐几乎是在狭小的室内一路奔跑;路上还踢翻了凳子撞倒了茶杯……一团慌乱。然后有一个清癯的身体扑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双瘦弱的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腰,使了大力。“哥哥,打雷了!”怀里之人惊慌中几乎带着呜咽,“我好害怕……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哥哥……这个称呼好像穿越过千年万年又来到他的身边。他抬头,明明是已经盲了双眼的人,却好像看见当初的美少年披散着头发懒靠在踏上。他回首,又看见那美少年正坐在树下鼓着腮帮子吃饭,嘴里含进了几根发,脸上斑驳着一片影。再也顾不上内心所有的挣扎,他伸手紧紧地揽住了怀里的人。或许不想承认自己揽住的是谁,他只觉得这一辈子,自己都再也不想放手了……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道门槛,紧紧的拥在一起。魏寻把下巴顶在肖一的发心。谁都用尽了气力。作者有话要说:哥哥绝对不会找替身,因为一一是独一无二的!接下来感情线推进,也会剥开哥哥内心的挣扎。夜行的人,心安是唯一的光。出自散文集【作者】陆苏感谢在2020-04-2620:20:07~2020-04-2722:31: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飓无、卖小鹤仙的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3章指尖心上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二人好像要把这个长夜给站透。魏寻避雨前淋湿了大半身,还未干透又赶着上路,湿地难行间带着内心的焦躁,走出了一身的汗;雨后的风带着一点点凉意抚过他的后颈,才将人稍稍吹醒两分。他这才发现,自己现下一身的潮湿粘腻,委实难受。虽是略略地松了些力道,但他的手还是没有舍得收回,只轻轻道:“我身上脏。”当一个人的一生中所有的夜月花朝都来自另一个人的时候,无疑,是可悲的;但若是这个人可以被那个给予他一切的神祗拥入怀中的时候,又无遗,是最幸福的。而此刻那个全天下最幸福的人自然是不肯撒手。肖一用鼻尖蹭了蹭魏寻的颈项,好似埋得更深了。这人在魏寻面前撒娇耍赖从来都没有底线,他喃喃道:“香香的。”茅屋的背后是无人的山林,夜风在林中穿行,发出越来越响的“沙沙”声,今夜的雨恐怕还要再下。肖一这才想起,魏寻到现在人还站在门外。带着两分羞涩八分不舍,他缓缓从魏寻的怀中抬起脸来,把人揣在眼睛里瞧,“七哥,你被雨淋湿了,要泡个暖烘烘的热水澡吗?”“嗯。总是太脏了,该要洗一下才好。”魏寻习惯性地又伸手搓了搓肖一的冰凉的胳膊,“我去烧水,你冷就先到被窝里去吧。”“我去吧,七哥!”肖一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出魏寻的怀抱,手却还是搭在对方的腰侧。曾经魏寻穿上那一套利落的玄色劲装,隐约浮现的筋rou线条让肖一羡慕了好多年。现在肖一把那线条搁在了掌心里,隔着一层夏日的薄衫,那触感既坚实又温暖,他总觉得自己连心尖儿都在打颤。控制不住连呼吸都快要颤抖的时候,他只好松开了手,生硬地想找个话题岔开这旖旎的思绪,“烧洗澡水我最在行了!以前在山上……”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捂上了自己险些穿帮的嘴,他气恼地跺了下脚才接着道:“在捡我回去的大哥哥家里,我总是要给好多人烧洗澡水。今天七哥你歇着,都交给我吧——”魏寻听着肖一的声音已经出了房门,眼前突然好像升起了一团火。那团火烧在灶台里,一个少年坐在一旁;那少年昏昏欲睡地点着脑袋,还不忘时不时地摇一摇手里那把破了口的蒲扇。他低头喃喃,不知是对谁言语,嘴角还是翘得很好看。“我只是瞎了,又不是聋子,也没有失忆……”木桶摆在茅屋的外间,里面灌满了热水;魏寻已经褪去潮湿的外衣站在桶边,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