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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卓无肃转过身,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余亦辞,“师父,弟子……”余亦辞端着手中茶杯示意,卓无肃抿了抿嘴角,回过头往外走。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房门,卓无肃站在庭院中,任安神花瓣落在肩头。安神花瓣极细小,如雪般覆在墨发之上,似缓缓白了发。嘴角弯弯,卓无肃轻咳一声,想藏着笑,不透露心中的喜悦。但……实在藏不住。对着一树落花,他笑得十分灿烂。透过轩榥,余亦辞看着笑得傻兮兮的徒弟,挑了挑眉,眼尾眉梢皆是笑意。孽徒!傻徒弟!余亦辞无奈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溢出轻笑。.互表心意后,卓无肃一有空闲便往余亦辞眼前凑。余亦辞也不拦着他,任他亲近,只在他动作太过亲密之时制止他。互相表明心意是一回事。他接没接受这心意又另一回事。余亦辞可还记得,卓无肃还有话未与他说呢。替他揉捏着肩膀,卓无肃道:“师父,可要重些?”余亦辞懒散的‘嗯’了声,因太过舒服,尾音还有些上扬,勾人的很。黎湟黑着一张脸前来,一到院中便听到这么一声。一时,他脚步顿住,敛了周身气息。“这边可要重些?”“嗯。”“舒服吗?”“……嗯。”“我再用力一点,师父能受得住吗?”“哼。”黎湟笑容暧昧,没想到啊没想到,卓无肃行动挺快的嘛,这才几日就将人拿下了?真快,都白日宣yin了。也不知他送的梅子酒可还好用……思绪不自觉跑偏,黎湟完全忘了隐藏自身气息。他气息独特,稍泄出一点,余亦辞便察觉到了。余亦辞离开卓无肃怀抱,盘膝坐直了身子,嗓音清冷,“黎湟,不请自来是为何事?”黎湟回过神,完全没有听人墙角被抓包的尴尬,大摇大摆推门而入,先是对着卓无肃挤眉弄眼一通,而后问道:“你可知顾义藏何处?”“这…你需得问他师父。”黎湟沉下脸,“白松筠藏起来了。”一破掌门也敢带他媳妇逃婚,呵。还敢躲,呵。余亦辞护短:“你找我做甚?我亦不知他在何处。”黎湟不信,“真不知?”余亦辞颔首:“嗯。”黎湟还是不信,目光扫过一旁的卓无肃,冷哼一声,自顾自坐在案前。他找不到顾义,他们也别想亲热。余亦辞冷眼看着他,送客意味明显。黎湟不为所动,斟茶,品茗,悠闲自在,仿若在自家一般。余亦辞:“黎湟,你不去寻顾义了?”找不着人赖在他这里干嘛。黎湟道:“本尊找累了,歇一歇。”“……你回去歇。”“路途遥远,本尊回不去,先借你这处歇一歇,你不会介意吧?”“介意。”余亦辞懒得应付他,“你还不快去找,若顾义与小白发生些什么……”他们能发生什么,不就是师徒嘛……黎湟想也不想便要反驳,话到了嘴边,忽的一顿,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两人。这也是师徒,但也是……道侣。黎湟一时真怕了,若真发生些什么,他哭都没地方哭。几十万年来,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个处处顺眼的人,可不能溜了。媳妇只能是他的!黎湟眯了眯眼,眼神危险,若白松筠真敢做什么……给他等着!目送黎湟火急火燎地离开,余亦辞轻笑,软下身子倒入卓无肃怀中。“无肃,学着点。”看他多主动。.“啊切!”白松筠揉了揉鼻子,谁在念叨我?幽怨地看着笑容温和的徒弟,白松筠现在就是后悔,悔他为何要去南海,悔他为何要给顾义提建议,悔他为何要收顾义为徒。看着纯良无害,实则一肚子坏水。自己要逃,还要拉着他一起。对上他目光,顾义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顾义笑了笑,“师父,别忘了是你出的主意。”这破主意,他那时怎么当了真?黎湟一点都不傻,精明着呢,他怎么就认为他傻呢。他为什么要主动往前凑!?顾义恨啊,要不是他跑的够快,他就真的要嫁人了!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黎湟那比闻非那只大灰狼还要饿狼的眼神,绿幽幽的泛着光,生怕别人不知晓他那脑袋里想着什么。再不跑,他贞cao不保。白松筠扯着嘴角笑笑,转移话题,“我们要在此处躲多久?”他们藏在了一可阻隔天机的福地洞天内,黎湟推演不出天机,自是找不到他们。可……他们也不能就这样一直躲着,总得出去。顾义道:“约摸一个月。”一月后,他与卓无肃淇澳等人就要出发前往北陆,他必须得回去。他只盼这些时日,黎湟见不到他,对他没了兴趣。最好也没了性趣。白松筠苦了脸,欲言又止。他无端离了首阳,定由卫风暂行掌门之职,届时他回去……他已经想到了自己会有多凄惨。白松筠试探:“要不……我先出去?”“不行。”顾义直接拒绝,不留一点余地。白松筠如何,他给他当了那么些年弟子能不明白?他出去,被黎湟寻到,稍微给点好东西,就能把他给卖了。现在他才离开没几日,黎湟肯定在气头上,若现在被他找到,顾义很明白自己下场会如何。他不想菊花开。白松筠自知理亏,也不敢摆师父架子,逼顾义让他出去。“顾义,宝贝徒弟,”白松筠觍着脸,“为师保证,不为金钱所动。”“……不行。”白松筠幽幽叹气,在福地洞天内又呆了几日,实在忍不住想一走了之。然他才动身,顾义就扯着他,丧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仿佛在说:师父,你忍心?您出的主意,后果我一人背,你怎么这样。白松筠:“……”四目相对,最终还是白松筠败下阵来,百无聊赖的与顾义在福地洞天内呆满了一个月,在出发前往北陆的前一天,才偷偷摸摸回到首阳。明明是回自家,却有种偷偷摸摸做贼的感觉。白松筠想大摇大摆,很不得走路带风,然而一想到黎湟,想到他的实力,还是作罢。在福地内的这些日子,他明白了一件事。徒弟是他从黎湟婚宴上带走,在黎湟看来,他就是带着人道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