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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能有师父,成绩越好,得到的奖励就越多。有了这些奖励,近一两年修炼所需的药材他都不需发愁。见顾义不说话,淇澳道:“别担心,以你的能力,定能取得好成绩。”顾义微笑着颔首,“借你结言。”“六师姐和掌门师兄来了。”卓无肃轻声提醒二人,让他俩快些站好。白松筠站在众弟子前,浑身气势凌人,一举一动皆端方大气,一派掌门人的威仪令人诚服。与他视线对上,卓无肃默默别开了眼,别人不知掌门师兄私下如何,他却是知道的。身为掌门人,一心扑在灵石上,时常缠着师父要灵药,在外人面前却又如此……霸气侧漏。除了他和淇澳,其他弟子是第一次见白松筠这位大名鼎鼎的掌门真人,不由一怔,广阔的广场陷入寂静,似乎不敢相信掌门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是,掌门的威仪太过摄人,大多弟子最初略看一眼后,就垂下眼帘,不敢再看。相比许多弟子迫于白松筠周身散发的气势,低着头不敢直视他,顾义尚好,将他的模样印在了眼中。白松筠一袭白衣,白衣却精美繁复,在日华下似流转着莹莹白光,即便是才学习了初级符咒的顾义,也能看出他衣衫上的复杂、庞大的护身符文。顾义眯了眯眼,再也坚持不住,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在白松筠刻意释放的气势中,他能坚持着看那么久,已经不错了。“首先恭喜你们,成为首阳内门弟子,正式开启修真之路。”柳铃儿站在白松筠身旁,一身异域打扮,柳腰间绕着一根红绳,红绳上坠着铃铛,随着她走动,响起悦耳的声音,她缓缓说道,声音不大,却能送到每一个弟子耳边,“接下来,你们将会迎接修真路上的第一个考验,武试。”听闻柳铃儿的声音,卓无肃看向她,却与她目光对上,不过一瞬,两人皆移开了目光。柳铃儿继续道:“想必你们都知道武试是什么,我不再赘述。天清境将会在三日后开启,这三日间,你们可进行准备,三日后,全员再此集合。届时,我将会开启秘境。”“是。”众弟子应下,忍不住讨论开来。有在讨论武试的,也有在讨论白松筠的。柳铃儿是学堂掌院,他们自进学堂第一日起,见得最多的除了同窗弟子和先生外,就是她了。她位列首阳十位长老之一,实力强大,但他们终日见她,对她的厉害都少了分认识。如今见到白松筠,这位只有在别人口中听闻的掌门人,才明白首阳最厉害的几位,到底实力有多么强悍。他们皆不由的对修真多了许多向往,期许自己也能成为那么强大的人。让各位弟子离开,白松筠将卓无肃留了下来。他这几日给余亦辞递了许多次消息,却都未得到回应,今日被柳铃儿叫来威慑弟子,见到卓无肃,顺便问道:“小师叔呢?”“不知。”卓无肃答道,这几日,他也未见到师父。以往师父也有消失的时候,但这般不打招呼就消失,还是第一次。白松筠颔首,让他回去。“六师妹,你好生准备天清境,我先回去了。”白松筠说罢,便转身离开。柳铃儿应下,目光却落在远去的卓无肃身上。他方才说他也不知小师叔去了哪儿,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小师叔可能不在首阳?若是如此……柳铃儿垂眸,心底略纠结。“不要有顾虑,只要他消失,小师叔就会注意到你。”许久未出现的声音再次响起,如他自己说的一般,他是柳铃儿的‘心魔’,能知晓她心中所思所想的一切,每次出现,皆推着柳铃儿做出抉择。“难道你不想他注意到你?不想他注意到你喜欢他?”“他是喜欢你的,是爱你的,但你不说,他又如何知道?”多年下来,见余亦辞待卓无肃好,柳铃儿道心不再如从前稳固。听了‘心魔’的话,柳铃儿本就不甚坚定的心,愈发动摇。“难道你忘了吗?卓无肃是如何说的?他说,师娘如后娘,他不要师娘,你难道真的忘了吗?”“只要他不在,你主动与小师叔表明心意,两人喜结连理,不知多好。你不是喜欢小孩吗?你不想拥有一个小师叔的孩子吗?”“可只要卓无肃在,小师叔就看不到你,也没有机会看到你,你永远也不可能和小师叔在一起。”“你别说了!”柳铃儿喝道,垂下眼眸,面上神色不明。芊芊玉指不由握紧,似在纠结,似在挣扎。“你不想听了吗?戳中你痛处了吗?”‘心魔’桀桀笑了几声,突然声音一厉,“我偏要说!”“这些年来,你可曾亏待过卓无肃一分一毫?可他呢?阻拦你与小师叔表明心意!他这样待你!你还顾虑什么?”“若你怕小师叔追究,不敢取卓无肃性命,将他送去最为遥远的北陆,不就无事了?”首阳位于南陆,离这儿最远之地,便是北陆。卓无肃若是被送去北陆,且不说他能否通过南北两陆间的重重艰险,就是北陆的人妖混杂,卓无肃想离开北陆,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只是,‘心魔’所图谋的,不是让卓无肃离开,而是让他身死道消。首阳有余亦辞坐镇,他不敢动手,但将人送到北陆后,他想杀死卓无肃,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柳铃儿低声道:“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察觉柳铃儿意动,‘心魔’忙肯定,“就算他回来了,你们也生米煮成熟饭,不用再在乎他!”只是将卓无肃送走,不会害他性命,柳铃儿沉默许久后,问道:“我要怎么做?”“你手掌天清境,你说呢?”“我明白了。”‘心魔’不再说话,一切又归于平静,柳铃儿面向云浮,神色不明。‘心魔’功成身退,一缕黑丝从柳铃儿后背冒出,顷刻之间便消失。柳铃儿转过身,凤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若有所思。.‘心魔’离开首阳后,到了青阳山,化为一缕黑色雾气,融入一团浓密的黑雾中。黑雾极黑,似浸透了墨的棉花,下一刻便有浓墨坠下。十年过去,黑雾比之前黑了不少,内里的灵魂也凝实了不少,不再透明,不再似一触即散。“再隔几日,我便能将卓无肃带出来,”他问道,“你何时才能让我进入人体?”半晌后,有一声音响起,幽怨依旧,“待你将卓无肃带出来后。”“身体可找好了?”“是你用惯的那具。”“那便好。”黑雾中的灵魂低声应下后,便不再询问。屋内陷入寂静,落针可闻。黑雾渐渐弥漫,笼罩着室内,燃烧正旺的烛火陡然熄灭。屋外烈日当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