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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自己,黑黑的鼻子,花花的脸,心下委屈。“这是谁家的小黑猫成精了?”“哼!”“小黑猫叫一声。”“我不。”“你不叫,你便一直动不了。”“……喵~”“乖!”余亦辞笑的脸都僵了,手上毛笔拿不稳,掉到了地上。卓无肃本就委屈,又被师父逼,又被师父笑,他鼻子一酸,眼睛一热,豆大的泪水瞬间砸了下来。固执地擦掉泪水,卓无肃低着头,不理人。余亦辞笑声憋在喉间,面容呆愣,怎么…怎么小徒弟就哭了?“徒儿?”卓无肃背过身,不看余亦辞。“……无肃?”卓无肃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别哭,好不好?”“……不好!”余亦辞一脸懵,抓着卓无肃肩膀把人转过来,绷着脸恐吓,“别哭。”被迫转身,卓无肃一愣,被泪水沾湿的墨,糊了整张脸。余亦辞看着从小黑猫变成小花猫的小徒弟,顾及着他哭得正伤心,硬是憋着没笑出来。卓无肃低着头,偏生不看向余亦辞,哽咽难鸣。“……”余亦辞脑壳大,完全不知要如何处理小孩子哭闹,“你不准哭!”“呜呜呜呜……”卓无肃泪眼朦胧地看了眼余亦辞,见他一脸严肃,眼神凶恶,边哭边道,“师父,师父好凶呜呜呜呜。”“我不凶了,不凶了,”余亦辞耐心地给他擦掉眼泪,“我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卓无肃点点头,虽未放声大哭,但却一直抽噎着,“嗯……”余亦辞见了,只觉这样的小徒弟,更让人心疼,沉吟许久,他试探道:“为师错了,我给你道歉?”卓无肃声音闷闷的,“真的?”见状,余亦辞松了口气,还好有用,“真的。”卓无肃擦干眼泪,双眼红彤彤,一双墨色的眸子清澈明亮,“那师父要怎么和徒儿道歉?”余亦辞莫名感到不对劲,但一晃而过,像是错觉。不过,要如何给小徒弟道歉……余亦辞思来想去也没个章程,只得道:“为师答应你一个要求?”卓无肃双眼一亮,除了带着抹红的眼眶与鼻子,完全看不出来方才他放声大哭过。“徒儿想让师父抱,”卓无肃眨眨眼,想了会,“还想让师父背!”“……”不问他要灵宝灵药,偏偏要抱要背,余亦辞完全不理解。他已经后悔了,卓无肃提的要求,他一个也不想答应,但覆水难收,说到便要做到。不过……余亦辞扯了扯嘴角,扬起微笑,“你这是两个要求,为师只能答应一个。”卓无肃纠结,他既想让师父背,也想让师父抱,哪一个也不想放弃。半晌后,他做出了选择,“徒儿要师父抱。”余亦辞无奈,抱着卓无肃,轻轻拍他的背。卓无肃脸上出现笑意,紧紧抱住余亦辞,把头埋在他颈窝,“师父你真好。”.自从被余亦辞抱了一次后,卓无肃便迷上了让他抱抱,泡澡后,练字时,睡觉前,只要见到余亦辞,他便会凑上前求抱。如同一日三餐般,定时提出要求,总有一次会成功。在余亦辞闭关时,卓无肃已经学会了自己束发,但他还是想让师父为他束。看着镜中墨发整齐的自己,卓无肃抬起手,东扯扯西扯扯,下一刻,头发便变得乱糟糟的。满意的点点头,卓无肃站起身出了房门,去给师父请安。“徒儿拜见师父。”卓无肃规规矩矩的行礼,漆黑的眸子印着余亦辞的身影,扬起嘴角,露出小虎牙,笑得乖巧。余亦辞奇怪地看着他,“你起身后可有梳洗?”卓无肃茫然点头,“有…有啊。”实在是卓无肃头发太乱,让人不得不怀疑,在他面前凝出一面冰镜,余亦辞道:“你自己瞧瞧。”卓无肃站到镜子前,看了一眼,手足无措,“师父…师父,我……”见徒弟一脸懊恼,似在后悔已这般模样见了人,余亦辞笑了。于是,卓无肃垂下头,捏着衣角,“师父,你不要笑好不好……”余亦辞揉着卓无肃的头,笑得更欢。“师父!”卓无肃抿着嘴角,眼中氤氲着雾气。“……”余亦辞怕极了卓无肃哭,最怕他不哭出声,悄悄抹泪哽咽。“没事没事,师父替你重新束发,你别哭啊。”“嗯,”卓无肃吸了吸鼻子,靠近余亦辞,拉着他手,“我想师父抱。”不就抱一下嘛,总比他哭鼻子好,余亦辞想得很开,抱着卓无肃拍了拍,然后再给他束发。背对着余亦辞,卓无肃眼睛弯弯,哪还有欲哭不哭的模样。不仅让师父给他束了发,还让师父抱了一下,卓无肃很满意。替卓无肃束着发,余亦辞看着他头顶的发旋,眯了眯眼。最近这段日子,卓无肃经常落泪哭鼻子要抱抱,余亦辞想,这样不行!他得想个办法,让卓无肃明白,什么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卓无肃只觉后背一凉,爬上一层鸡皮疙瘩。透过轩榥看着艳阳高照,卓无肃疑惑,不冷啊。.欢欢喜喜的到了学堂,卓无肃急于找淇澳分享一下今日的快乐。但他一人说了许久,也不见淇澳回应一句。平日里就算卓无肃不搭话,淇澳都能在他面前说上半日,今日他挑起了话题,为何淇澳不回应他?卓无肃疑惑,“淇澳,你怎么不说话?”淇澳指着嘴巴,摇摇头。卓无肃不明白,还欲再问,刘则天却踏着上课的钟声走了进来。卓无肃只得作罢,将疑惑压在心底。可心中的疑惑起了头,就像猫爪子时刻挠着般,不解了疑惑,心中便不舒坦。卓无肃难得地走了神,不时转头看向淇澳。淇澳坐的端正,难得地没走神,却也没认真听刘老头讲课。“淇澳?”卓无肃趁着刘则天低头翻书查找资料,压低声音叫道。淇澳没应,提笔在纸上写了两字:“何事?”看着那两字,卓无肃微怔,也提笔写下:“你为何不说话?”淇澳抿着嘴,转头看向卓无肃,水润的眼眸中满是怨念。卓无肃:“???”“你们二人眉来眼去,在交流什么?”苍老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皆是一愣,转头看向刘则天。卓无肃道:“我们…我们,先生,眉来眼去不是这样用的,柳先生说了……”“这是什么?”刘则天拿起两人写了字的纸,逐一看过,抚着美须,“上课不专心,当罚。”淇澳、卓无肃二人对视一眼,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