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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醒不来。余亦辞修长的手指一点,冰冷的灵力从他指尖射入小孩眉心。卓无肃面色逐渐恢复,片刻后睁开了眼,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俊美无双,缥缈出尘的人,抱紧薄被,故作镇定问道:“你是谁?”“我是首阳太上长老,想收你为徒,你觉着如何?”余亦辞笑眯眯的看着卓无肃,要多温和有多温和,可他却丝毫没察觉自己的模样有多像个诱骗小孩的怪人。话音一落,他就看着卓无肃往后退了许多,一双大眼目露怀疑地看着他。“……”这小孩什么眼神?“卓无肃,你在想什么?想我是骗子?”“……我没有。”“口是心非,你动作出卖你了。”余亦辞收敛笑意,又往后退了些,还好意思否认,呵。卓无肃沉默,不再答话。“我再问你一遍,我欲收你为徒,你可要随我离开?”“……”“罢了,我们师徒缘还差点,你不愿,我也不强求。”余亦辞说罢,转身离开,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站在院中,他负手而立,心底默默地数着数,还未数到三,小孩就匆忙地追了出来。“怎么?你改变主意了?”卓无肃站得笔直,煞有其事道:“我只是觉得,我们有师徒缘罢了。”这人独闯王宫,还如此大摇大摆的,或许真的有实力呢,真的能带他离开呢。余亦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孩,添了把火,“那为何之前不答应?”“……之前是,是缘分未到。”“那现在缘分到了?“……到了!”看小孩气红了脸,余亦辞舒畅了,“既然你我有缘,缘分也到了,你便行拜师礼吧。”“好。”卓无肃应的干脆,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完拜师礼。“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一遍,跪一次,叩三下,直至三拜九叩完成。余亦辞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接下来便发心魔誓罢,表明你日后定会尊师重道。”“心魔誓是什么?”“心魔誓便是在天道见证下许的誓言,只要违背,便会有摆脱不了的心魔侵袭道心,永远无法证道。”余亦辞嗓音清冷,淡淡的解释着。不过,他却留了一句话没说,道心种魔,最后的结果只有陨落。不管你是大罗金仙,还是气运之子,亦或是男主。卓无肃心底拉响警钟,“若你想害我呢?”小孩警惕性挺强啊,余亦辞道:“我也可许下心魔誓。”指尖点在眉心,闪着莹莹白光。“卓无肃只要一日尊师重道,我便一日不会迫害于他。”心魔誓已成,余亦辞看向卓无肃,挑了挑眉毛。“请天道见证,在下卓无肃,在此立下心魔誓。我愿尊首阳太上长老为师,定尊师重道,不违师命。”“嗯,真乖。”“……”第2章抬头看向那逆着阳光,眉目如画的人,卓无肃问:“师父,您真的是仙人吗?”“……”余亦辞眯了眯眼,大乘期修士的威压探出一缕,无情地袭向小孩,“你认为呢?”像是沉溺在深海中,周围的空气猛的挤压着自己,冰冷又恐怖,卓无肃艰难开口:“徒儿认为您是。”余亦辞散去威压,不和他计较,这人已经拜他为师,那就应该快些带回首阳去,“无肃,你可需要与人告别?”修仙无岁月,百年时光转瞬即逝。人间界凡人生命短暂,今日一别后再无相见的可能,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事要交代,还是早些说出来为好。迫人的压力顷刻消失,卓无肃压着狂跳的胸口,沉默半晌,蹲在地上,在床下捣鼓了会,拿出一个深色小布包,拍掉包上沾染的灰尘。“师父,您能帮徒儿写封信吗?”余亦辞应的爽快,“可以,写什么?”略有几分沉稳的童音在冷宫破败的一角响起,没有将要离开的喜悦,亦没有告别时的伤感。童音停下,余亦辞心念一动,一张写了两行工整字体的纸落在桌上。卓无肃走近看了看,将布包压了上去。“你识字?”“嗯,眉姨教过。”“你不想亲自和她告别?”卓无肃沉默了许久,才道:“……不想。”“你可还有想见之人?”“没了。”唯一需要告别的人,他已留下字条,其他的人……“我想见…太子。”余亦辞深深看了他一眼,“可以。”同源同生不同命,他想见太子,也可以理解。不消片刻,他已带着人到了太子所在之地——王后寝宫,芳华殿。殿中富丽堂皇,处处精美,每隔五步便站着一奴婢,皆在等着主位上那三人的吩咐。猛然暴露在众人面前,卓无肃抓住了余亦辞袖摆,往他身后躲去。余亦辞把人揪出来,“他们看不见。”卓无肃将信将疑地看着殿中的人,见宫女们还与之前一样,殿中的谈话声也是正常响起,才松了一口气。悦耳动听的笑声传来,卓无肃看了过去,就见一雍容华贵的女子掩着唇,眉眼含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男人浓眉大眼,十分阳刚,眉心有着川纹,应该是个喜欢皱眉,比较严肃的人。可他现在面上却带着笑意与骄傲,皆因一个孩童刚刚熟练背诵了。“好!麟儿到父王这来。”男人话音落下,小孩就欢喜地扑到他怀中。男人爽朗一笑,将他抱起来坐在腿上。女子在一旁道:“麟儿已经大了,王上您怎么还总抱他。”虽是劝阻,可她声音中包含着的欣慰与喜悦。“无碍,等他年岁大点,孤便是想抱也抱不动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卓无肃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热热的,好像有什么要落下来,他抬头吸了吸鼻子,恰巧对上师父的目光。余亦辞眨眨眼,按着他眼尾往外一拉,小孩圆圆的眼睛变得细长,一直尽力忍着的泪水,瞬间砸了下来。“师父!!!”余亦辞收回手,若无其事,“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你是小孩,放心哭,没人笑话你。”卓无肃气鼓鼓地别开头,再看着眼前的父慈子孝,却不觉得有多难受了。“王上,奴才有事要禀。”一拿着佛尘,声音尖细的公公走近殿内,俯身在王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王上面容一肃,放下太子,“麟儿好生学习,父王还有要是要处理,就不陪你了。”说罢,对着王后点点头,便起身离开。“恭送王上。”“母后,”太子撅着嘴,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