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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啊!”唐汉一脸疲惫,他站得双腿发麻还不敢换地方,害怕错过林枫去,想到此处,他赶紧说重点,“你快去找一个叫凌长安的人吧,他把白先生带走了。”“什么?!”林枫抓了他的领口,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刚刚的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他还给白先生的酒里放了安定,你先去医院问问吧。”唐汉被像拎小鸡一样提溜了起来,倒也不害怕,“我没骗你的必要,你快去找吧,我怕晚了白先生就……”酒和安定同时摄入,即使医学白痴如林枫,也知道有什么后果。他放了唐汉,转脸就奔着地下车库而去。车驶出了小区,他却停下了。对于凌长安不怀好意这一点,他并不怀疑,可问题在于他并不知道凌长安的家在哪里,而此时距离白远给自己打上一通电话的时间不过十二个小时,若是去报案,公安局也不可能受理。坐在黑暗的夜色里,林枫双手攥拳,捏得指节劈啪作响,恨得牙根痒痒却无济于事。第30章第30章电话扔在副驾驶座位上,那改造过的安全带还安安静静摆在那里,他一咬牙,拿起来拨了他上一秒还保持着厌恶的号码。“小枫?”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诧异。“霍叔叔,”林枫的声音苦涩,“我想求您帮个忙。”“你说。”那边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想让您帮忙查一个人的地址。”林枫的眼在黑暗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眼神里充满阴郁狠厉,“叫凌长安。”名字报了上去,电话那头却略有沉吟,半晌才道:“不是不能查,但可能要费些时间。”“霍叔叔,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林枫的声音急切,竟透着些恳求,“我知道麻烦您了,等到这件事结束,我一定回军区给您和我爸一个答复,行吗?”“好吧。”那人叹了口气,“你爸让我盯着你,可不是帮你,我这可是破例了啊!”之后那人又说了什么,林枫就全然左耳进右耳出了,他把车停回地库,握着手机回家坐等消息。这绝对在他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光排行中名列首位,可此时除了等待,他什么都做不了。凌长安一路把昏睡着的白远呆到位于昆山的别墅里,家庭医生已经在一旁待命,两人抱着白远安顿在卧室里,这才开始检查了起来。“你真给他喝了兑安定的酒?”家庭医生知道这位少爷的特殊癖好,皱眉问。“是啊!不然他怎么可能踏踏实实跟我来?”凌长安坦然承认,“有事没事?”“按照你说的,万幸剂量不大,但我不保证他什么时候能醒。”医生道,“虽然摄入不多,但他的身体状况跟正常人不一样,这里条件简陋,我只能保证他不死。”这下子倒是麻烦了,凌长安吩咐:“该怎么办怎么办吧,兴许他睡个两三天自己就醒了,别自己吓自己。”“我得提醒你,即使他醒过来,也不一定是个什么情况。”医生对他满不在乎的神情表示司空见惯,但作为医生,该说的他还是要说,“也许可能因为药物作用伤了神经中枢,也许会损害功能区。”“这样吧,你这几天就在这里住下,”凌长安立刻想到了法子,“七天之内他要是醒了,你给他做个检查,如果没醒,我送他去医院。”虽说他喜欢残疾人喜欢白远,但他还不想摊上人命。家庭医生也无法,他拿人钱总要为人做事,点了点头,算作同意。正好这会儿家里的护工推来了监控仪器,他便一言不发地给白远带了上,顺手挂了瓶葡萄糖,便自顾自地去了二楼的客房。凌长安倒是没走,坐在床边给白远仔细掖好了被角,定定地看着他有一会儿,眼里是分外渴望的神色,安排了人在房间里装好监控,这才转身离开。其实白远在医生跟凌长安说话的时候就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但他没急着睁眼,也可巧当时那两人站在床脚说话并没注意到他颤抖的睫毛,他这才能继续装昏迷。可总装作昏迷也不是办法,白远在氧气面罩下面吞吐着规律的呼吸,控制着睫毛不动,他的脑子却在飞速转着,想着脱身之法。隔着眼皮他感觉到房间里一片黑暗,估摸着时间大概是到了傍晚,他知道凌长安在他房间里装了监控,遂眼帘掀开了一条缝,细细打量整个房间。轮椅不在床边,他大概是直接被抱进来的,窗户也离得很远,正往房间内吹着黏腻的风,看样子倒是没上锁,可对于他来说,上不上锁真的没什么区别。他只觉麻烦,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想起来那家庭医生说自己现在状态不明,不如索性装点什么病,也好让凌长安对自己放松警惕,推自己出去转转。失智?不行,太假,而且身边一定离不开人,更不容易逃跑;失明?也不好,很容易就被检查出来。脑子里蓦地蹦出来个病症叫做失语症,他之前在学校做志愿者的时候,去福利院做义工接触过这类病症,此时拿出来装一下,再合适不过了。白远当年照顾此类病人时候查过相关知识,了解到失语症按照大脑受损区域可分为运动性失语、感觉性失语和混合性失语,眼珠转了转,他决定来一次混合性失语。此类病患不仅不会说话,对于旁人的话也表示不理解,看不懂字,写不出来,完全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大概凌长安就不会对自己那么防备了。说做就做,在第三天清晨家庭医生来对自己进行例行检查时,他睁开了眼,却满眼茫然。“白远?”凌长安神色一喜,心道幸亏没送医院,不然这煮熟了的鸭子可就飞了,“你终于醒了,可吓坏我了。”内心再怎么希望他更严重些,此时凌长安也是一脸的焦急。白远并没给他什么反应,只盯着天花板看,表情呆滞。家庭医生察觉出了些不对,做了番简单的针对性检查,才扭头对着那也觉出不对的雇主说了两个字:“完了”。“怎么了?”凌长安有些困惑。“药物大概损伤到了他大脑主侧半球的额下回后部和颞上回后部,造成了混合型失语症,”医生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他现在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凌长安问:“有什么药物能治愈?”他是喜欢残疾人,也承认自己口味重,残疾得越重他越喜欢,但这不意味着他喜欢那种严重到不能交流的残疾人。感情是相互的,哪怕对方对于自己是忿恨厌恶,只要有情绪,他凌长安就有把握把这情绪转化为喜欢。可若是没情绪……“脑部损伤导致的病症是最难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