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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担心,可见瑞王居然在定康军里有人,顿时便生了念头。如果瑞王真能前去,倒也能替如今京中局面打开个缺口……“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送王爷出城,只是此行凶险,一旦被人发现,他们恐怕不会手软。”“怕个求!”瑞王身材身形圆润,肩宽体胖,往日那白面馒头似的脸上总是乐呵呵的,此时没了笑容,眸色漆黑之下,身上倒多了丝悍勇之气,“只要能出城,本王就能到了定康。”“如果真有万一。”他顿了顿,“我也不怨谁,只求王叔往后能够庇护郴儿一些……算了,要是我真到不了定康,京城里也只有等死,怕是您也没办法庇护谁了,您这把年纪,指不定还得郴儿护着您。”安阳王听着瑞王的话,下意识抬手就想朝着他脑袋上拍去,只到了半空中又停了下来,骂了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要回不来,本王就把你那宝贝儿子揉吧揉吧栽土里。”安阳王大大方方的走正门离开的瑞王府,而莫岭澜则是翻了墙,等人都走后,瑞王白胖的脸上才露出些嫌恶来,低声骂道,“这都是什么破事儿!”老头子身为帝王,做不成仁君,没办法好好善待元后和陶家的人,那就该做个明君,至少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了解一下?逼死元后,又留了陶家人性命,还搞出来个元后嫡子……他倒是好了,双腿一蹬早早就入土为安了,却给他们搞出一堆事情来。还有宇文峥为的是替元后报仇正名,也为着皇位权势,沈凤年呢?他都已经官居一品,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深受明宣帝倚重,就算是换了新君辅佐宇文峥登基,了不起也就是如同现在一样,顶天了给他封个侯爵王位而已。可丞相是臣,王爷也是臣。丞相是百官之首,可一旦当了王爷,届时手中实权未必能比得上现在,且宇文峥年纪不大,待到他登基之后过上几年甚至十几年,他能一如现在信任沈凤年?为君者多猜疑,哪怕曾经再信任,将来也必生嫌隙。一旦到了那时,沈凤年今日背叛之举未必不会被拿出来说事,甚至成为新君卸磨杀驴的借口。沈凤年为官多年不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他为什么会舍弃大好局面去辅佐宇文峥,难不成他也和当年的元后有什么关系?瑞王只觉得自个儿脑袋都有些炸了,扭头朝着碧纱橱后望了眼:“人都走了,出来吧。”宇文良郴推开门走了出来:“父王……”“叫什么父王,多生分呐,叫爹,听着亲。”宇文良郴脸色微黑,有些无奈:“爹。”第489章后路瑞王胖乎乎的脸上顿时露出个笑来:“这才乖。”宇文良郴有些无奈,可到底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也知道他爹就是这脾气,便问道:“爹,你真的要出城去定康求援?”瑞王点点头:“嗯。”“可是你不是说眼下京中城防已经全在曹家之手,而且之前你想办法送出去的人全都死了,你怎么出城?”宇文良郴紧紧皱眉,“而且定康离京城虽然不远,但是沈凤年他们定然会防着有人前往定康,他们若真想拿下京城必定会让人一路截杀。”“这一路上杀机重重,你这么去,太危险了。”瑞王闻言脸上笑容收敛了些,说道:“难道留在京城就安全了吗?”他看了眼自家儿子,对着他说道,“之前我以为只有那个宇文峥谋逆,想着京里头还算太平,而且他就算有大军在手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只要等你皇叔忍不下去放了谢家人后,谢渊领兵之后大可将人打回去就是,顶多也只是乱上一阵子,也正好能叫你皇叔吃个教训。”明宣帝这几年行事越发不着调,先是荆南,后是薄家,如今又是谢家……瑞王原本是想着,那宇文峥想要夺权,借的还是先帝子孙的名义,只要他还想名正言顺登基,就绝不敢肆意伤及无辜百姓落得恶名。就算他带军一路北上,也闹不出太大的乱子,等逼着明宣帝放了谢家人后,自然也就无事了,还能给明宣帝一个教训。可谁能想到,这么多年一直不争不抢的沈凤年居然早早就投了乱贼,不仅软禁了明宣帝,而且还拉拢了曹家为他所用,夺了谢家的权。有他们在,谢家脱不了困,而且若非是沈凤年还念着那么一点甥舅之情,恐怕谢家之人早在太子身亡之时就已经没命了,可尽管如此,想要放谢渊出来领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谢渊他们在天牢之中还好,一旦明宣帝真下旨放他们出来,那才是他们的死路。无论是宇文峥还是沈凤年,亦或是跟他们有仇的曹家,都不会放过他们。宇文良郴听着瑞王的话,脸色沉凝了下来,“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出城?”瑞王也没瞒着他,况且他也知道他此去定康生死未卜,虽然他之前与安阳王他们说的肯定,可谁能保证他这路上不会遇到什么意外。他就只有宇文良郴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真有个万一,将来没了人庇护,他总要有办法自保才行。瑞王对着宇文良郴说道:“莫家有江湖上的关系,就算朝廷封城,他们也会有自己的路子送人出去。”“而且退一万步,若是连莫家也没办法,我与城防军那边的守城副将吴蓬有恩,且他也有把柄在我手上,只要我开口,他无论为着报恩还是保命,都想办法送我出城的。”城防军中关系复杂,看似铁桶一块,可实则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瑞王跟吴蓬相识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而那时候他救过吴蓬,这几年也暗中帮过吴蓬升迁。吴蓬身上并不是那么干净,而且早年间也犯过大错,论真起来就算不抄家灭族也足以要了他的命。瑞王原本只是为着以防万一所以才留了后手,只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未曾用上过,且他明面上从来都未曾与吴蓬来往过,整个京中自然也无人知晓他和吴蓬相识。这个时候,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