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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那边就已经死了人了,之前上京的那些人不知怎么的全都跑了,而绉隆安受伤昏迷,还死了个通判,我问原因时,当时在场的人只说两边起了冲突,动手之后就死了人。”“可到底是怎么死的,谁杀的,却没一个人看到。”莫岭澜紧抿着唇,惯来爱笑的眉眼间此时全是郁色,他是祁文府特地留在荆南保护那些人的,甚至为着防备那些人被人所伤,他几乎寸步不离的守了小半个月。可就这么一次大意,结果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来。祁文府闻言看了莫岭澜一眼:“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也中招,我看你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莫岭澜无话可辩。他自己也觉得自己那天是真的蠢的要死。真要问话,他怎么就不能叫他大哥将人送进城里,非得自己过去?苏阮见莫岭澜脸色阴沉,伸手拉了拉祁文府:“莫大哥也不是有意的,之前荆南那些人的死全都是阴诡手段,谁能想到他们会做这种手脚,直接借着府衙的人动手?”祁文府深吸口气,到底没再多说。苏阮这才看向莫岭澜:“莫大哥,那你们可有找到那些人踪迹?”莫岭澜摇摇头:“那天他们跑了之后,怕官府通缉就直接出了城,我和大哥已经将整个荆州城周边都翻了个遍,可是都没找到他们下落。”第414章找人莫岭澜说道:“我在想,他们会不会已经逃去了别的地方?”“应该不会。”苏阮说道。祁文府也是冷然开口:“那些人全都是老弱妇孺,朝廷的抚恤还没发完,他们手中没有银子,不可能远离故土。”“而且他们如果真是受人挑拨,才闹出这次的事情,那挑拨他们的人也定然不会让他们离开荆州太远。”他和苏阮来时就想过,荆南这次的事情十之八九是和薄家身后那人有关。那他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有其他目的。如果真的是和荆南旧案有关,亦或者是想要借着这些身份敏感的人做什么事情。那动手之人就必定不可能让这些人远离荆州城,否则那些人对他而言就没了任何用处,变成鸡肋不过是拖累而已。祁文府神色冷静道:“眼下那些人要么已经被人灭口,坐实他们谋害朝廷官员,畏罪逃亡的假象,要么就还藏在荆州附近,只是你们没有找到罢了。”苏阮也认同祁文府的话。如果是她,费尽心思的闹了这么一场,必然会有目的。不管目的是她和祁文府,还是明宣帝亦或是朝廷,都总要再做点儿什么才能继续,而无论她想要做什么,都少不了之前进京告御状的那些人。苏阮开口道:“灭口的几率应该很小,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人还藏在荆州城附近,只是用了什么办法避开了搜捕。”马车进城之后,就直接朝着知州府而去。等走到一半时,祁文府却是直接掀开帘子,叫过寒山叮嘱了几句后,就让他去见了叶平,告诉叶平他们暂时不去知州府,而是转道去城里的驿馆。荆南临近南魏,两国虽然交战,却也偶尔会有使臣来往。荆州城内是有一处单独的驿馆供使臣居住的,可杜平闻言却是惊愕:“去驿馆?可是绉大人已经让人在府中准备好了住处,而且驿馆简陋,实在不宜居住。”寒山直接打断他的话:“祁大人此次来荆南是为查案,不为享乐,且绉大人伤势严重我们也不便打扰。”“祁大人说过,驿馆简陋无事,只要有屋瓦遮风挡雨就行。”杜平怎么也没想到,祁文府居然要去驿馆。他迟疑了片刻,才道:“那德平县主……”“县主自然是和我家大人一起。”寒山说道,“县主此次回荆南,是为祭拜忠勇伯和那些之前为镇守荆南、誓死不退的将士英魂,以及和我家大人一起监督筹建忠烈堂的。”“之前进京的那些将士亲属对县主有恩,若非他们,荆南旧案无法平复,忠勇伯也不能昭雪。”“县主记着他们当日相帮的恩情,可他们伤及绉大人又实有过错,此事前去绉大人府上左右为难,所以倒不如直接去驿馆,和我家大人彼此也能有个照料。”“你回去告诉绉大人,就说我家大人说的,等他伤势好一些后,我家大人和县主再去见他。”叶平瞧着寒山说完之后,就直接骑马离去,跟着京里来的那些人就直接朝着驿馆而去,有莫岭澜和先前来荆州探路的人在前指路,甚至都不要他们这些人带着。他脸上神色一时间精彩纷呈。叶平之前在城门前故意提起那些上京之人伤人的事情,不过是想要为着他们府衙这边推脱,所以才刻意夸大了绉隆安的伤势,也是想要把责任都推到那些刁民身上。可如今倒好,祁文府和苏阮居然直接借着这由头,连知州府都不去了。那苏阮更是直接,不仅那些人直接摆在了“恩人”的名头上面,还有一口一个将士英魂,忠臣遗属,这不就是摆明了要护着那些刁民吗?叶平脸上乍青乍白。他们虽是地头蛇,可祁文府却是朝廷钦差,当朝御史。胳膊拧不过大腿。绉大人让他将人接回去,现在人却去了驿馆,这下子他回去怎么跟绉大人交代?……莫岭澜扯着车帘瞧着马车后面站在街头脸色难看的叶平,忍不住笑出声:“该!”他放下帘子回头就说道,“还是你们两损,一句话就憋闷死他。”“那个绉隆安可烦死我了,这段时间没少给我使绊子,开口闭口就拿他受伤的事说事儿,要不是我拦着,他怕是早就直接给那些人定个谋害朝廷命官的罪了。”祁文府说道:“这也只能暂时让绉隆安忌惮一些罢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尽快将那些人找到,弄清楚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否则时间长了,绉隆安势必会越过我直接传信京中。”“一旦消息到了宫里,坐实了他们的罪名,事情就再回旋的余地了。”莫岭澜也知道明宣帝的性情,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