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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志坚定的能臣。”祁文府略诧异的看了眼沈棠溪,对他的恭维话不置可否。“朝中能人无数,沈相这话我可当不得,要说能人,你父亲若论第二,谁人敢居于他之前?”“至于荆南的事情,也只是外人瞧着凶险。”“苏大人为民舍己,凭一己之力带人守住了荆州城,护住了那数万百姓,陛下是英明之人,又怎么会叫小人作祟蒙蔽视听,荆南的案子重审是早晚的事情,这次只不过是赶巧而已。”祁文府和沈棠溪算不上熟悉。他们虽然一个执掌国子监,一个是国子监学生。可是祁文府这个国子监祭酒本就只是凑数而已,虽说该做的事情一件不漏,可是就连祁文府也知道,他在这个祭酒的位置上待不久,而且皇帝早晚会启用他重新入六部朝堂。至于沈棠溪,他年幼时面貌被火焚伤,是注定入不了朝堂的。沈棠溪之所以能入国子监读书,也不过是因为沈凤年特地去圣前请旨。他虽然是国子监监生,却不必守着国子监其他学子的规矩,国子监中的那些人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平日里对待沈棠溪时,也甚少有人看管的那般严格。祁文府和国子监其他的监生都不算熟悉,更别说是身为特例的沈棠溪了。两人说了几句话,祁文府就提出了告辞。祁文府提了提怀里的罐子说道:“我还有别的事情,你是要留在侯府?”沈棠溪笑着道:“不是,我是来探望姑丈和老夫人的,顺道跟青珩说说年后拜祭的事情,只是之前听说了无心观的乐子,所以跟青珩多聊了一会儿。”“马上年节了,我母亲不在,我父亲一人忙不过来,我也得回府去帮着我父亲准备年节要用的东西,正准备走。”沈棠溪看向祁文府,“既然祁祭酒也要离开,不如一起?”祁文府也没在意,点点头应了下来。第304章无心观两人并肩朝着宣平侯府外面走,金宝则是抱着罐子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沈棠溪打从刚才就不时的朝着祁文府手里的罐子看去,毕竟祁文府瞧着光风霁月的,脸上难得露个笑,平日里更是老沉的很,这会儿手里却抱着两陶罐,格外的破坏形象。沈棠溪忍了忍,没忍住,好奇问道:“祁祭酒,您这般宝贝的抱着这罐子,里头装着什么?”祁文府:“就是些泡茶的雪水。”沈棠溪惊讶,他刚才见祁文府主仆一人抱着两个陶罐,还以为里头装着什么贵重东西,却没想到居然只是泡茶的水。沈棠溪看了眼那罐子就移开了目光,好奇心止步于此。毕竟再特别的水,那也只是水而已。祁文府和沈棠溪朝外走了一段,直接绕去了前厅。谢渊不知道去了哪里,谢勤倒是还在。两人跟谢勤告辞之后,这才离开。等在府门前瞧见各自府上的马车时,两人才各自上了自家马车,祁文府正准备让人驱车离开之时,对面马车里沈棠溪突然撩开车帘问道:“对了祁祭酒,您年前可还要去国子监?”先是明宣帝让他禁足,后来祁文府又“告假养伤”,这算下来他已经有将近大半个月没去过国子监了。祁文府不解对面的人问这个做什么,同样撩着帘子:“怎么了,国子监里有事?”沈棠溪摇摇头:“也不是有事,就是前几天我去无心观瞧热闹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国子监里的监生。”祁文府闻言一怔:“无心观?”沈棠溪点点头:“对,无心观。”“祁祭酒这段时间一直在府中养伤,所以可能不大清楚,城外无心观里的老道士不知道打哪儿找来了张方子,说是能炼制什么清明散。”“那药到底有没有效用暂且不知,但是最近去无心观求药的人却是特别的多,那几个监生也不知道是和我一样去凑热闹的,还是跟着求药的。”沈棠溪解释了一下无心观的事情,才又继续说道:“那几个人平日里跟我就不大和睦,我说的话他们恐怕听不进去。”“祁祭酒比我有分量的多,您若要去国子监,正巧也能劝劝他们。”“我之前瞧过了,那个老道士十之八九就是个骗子,清明散更是吃不得,你若是方便的话,提点他们一句叫他们别一时糊涂着了人家的道了,到时候别吃了该吃的惹出什么乱子来。”祁文府皱了皱眉:“我会让人问问。”沈棠溪见他应承下来,松口气道:“那我就不耽误祭酒了,祭酒慢走。”祁文府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帘子。马车行驶起来,因为下过了雪,所以马车走的不快。正街上的积雪虽然已经被人清扫了大半,可依旧有不少被踩踏的结在了地上,融化了后混着沙石变成了泥水。车轮子不小心从上面碾过时就会有些打滑,马车一路上走的不平稳不说,赶车的人更不敢走快了,生怕一时拉不住到时候翻了车。金宝坐在马车上,手上小心扶着放在角落里的瓦罐,免得马车不稳摔碎了罐子。他瞅了眼外头走远的沈家马车,回头说道:“四爷,那无心观里的事儿我也听过呢,听说那个清明散是老早前的炼丹术士留下来的方子,能治百病,城里头都炒到了十金一包了。”“前去无心观里求药的人络绎不绝,如若有人求到了,随便拿回城里来卖都有人要。”祁文府看着他:“这么火热?之前怎么没听你说?”金宝一脸理所当然:“四爷你又不喜欢听这些东西,而且向来不信这个,我说给你听做什么,找骂呀?”祁文府:“……”“我看你现在才是皮痒了。”金宝缩缩脖子,敏锐的察觉到了祁文府那话里的凉意,连忙讨好道:“反正每隔上几年,总会跳出来这么个装神弄鬼的人,又不是什么大事。”祁文府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赖皮,心里却想着找人去无心观瞧瞧。金宝知道自个儿犯了错,在旁边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