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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原因,所以才能和南陈胶着多年不曾败退。苏阮那时候辅佐幼帝竭力维持着北陈的安宁,又跟南陈对立多年,自然对于安帝身边的事情十分清楚。安帝身边,文有祁文府,武有越骞,而越荣这个名字她则是在调查越骞的身家背景时看到过。如果谢老夫人口中的越骞和越荣,就是她上一世知道的那个辅佐安帝的越骞和越荣,那么谢老夫人所以为的关系极为融洽的老伙计,恐怕早就已经面目全非。否则上一世谢家倾覆之时,那越家父子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而她一直到了后来南北陈对立时才第一次见到越骞此人,甚至一直都不知道他们父子和谢老夫人还有这般关系?苏阮脸色有瞬间的阴沉,一直以来所以为的一些东西生了动摇。上一世的谢家当真是因她而亡吗?若是,那越家父子当时在哪里,为什么凭着越骞那般权势,却没有在谢家出事之后,保住远在边关并没有留在京城的谢青珩,替谢老夫人留下血脉?若不是,那谢家的事情他们又知道多少?薄家和二皇子引诱她对谢家下手的时候,那越骞父子到底知情不知情,亦或者说,他们或许从头都知道,只是冷眼旁观,任由谢家满门被灭?第253章脱控苏阮紧抿着嘴唇。上一世很多她所认为的东西,都和如今所知晓的有了冲突。那薄家所谓在嶂宁的屯兵,当真是为了二皇子,还是为了别人。越骞现在就已经投奔了安帝,还是后来才投奔的?那薄家屯兵的事情和越骞父子有没有关系,若有关系,那薄翀可知道越骞支持的人是谁?他认不认识安帝?若是认识,薄翀又为什么会舍弃了二皇子转而去辅佐他人。嶂宁屯兵的事情可大可小,上一世直到很久之后,裕妃和二皇子由盛到衰一直到死,都未曾动用过薄家囤积的兵力,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薄翀所为?那钱太后又知道这一切吗?苏阮认知中所熟悉的事情彻底乱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疑点冒出来,让她整个人脸上神色变幻不断。就好像本来是简洁明了的直线,如今交叉在一起生出繁茂甚至凌乱的枝节来。让她一时间难以理清楚,更有种事情脱控的感觉。苏阮心思起伏不定,手中揪着那狐皮毯子时忍不住用力。突然手背上一凉,就见谢青珩伸手按住她手指,皱眉:“你手上有伤,这么用力,小心伤口再裂开来。”“大哥……”苏阮迟疑。谢青珩看出她眼底犹豫,伸手将她紧握着的手指拨弄开来,见她手上伤口没有崩裂,谢青珩这才松了口气,将她手放回了膝盖上,蹲在苏阮所坐的榻前说道:“阮阮,我问的问题如果很为难的话,你可以不用告诉我。”“我知道你一直藏着些心事不愿意让人知晓,我也并非一定要知道你不想说的事情,我只是担心你。”谢青珩柔声道:“你若真不想说,便不说,别为难自己。”谢青珩说完后,拍了拍苏阮的手背想要收回手来,却被苏阮主动握住,苏阮眼底划过抹挣扎,而谢青珩则是疑惑看着她也不催促。过了一会儿,苏阮才低声说道:“大哥,如果我说,越骞他们和薄家有关系,你信吗?”有些事情苏阮不能说,而且转世重生的事情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说了也未必有人愿意相信,说不定旁人还会把她当了妖怪。可是苏阮又不能真的什么都不说。那越骞和安帝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苏阮弄不明白,更不知道他们父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投奔的安帝,亦或者说是他们现在已经在替安帝谋事。如果是将来才投奔安帝的,那还情有可原,可如果现在他们就已经是安帝的人了,她却将越骞的事情瞒着谢家的人。万一那越骞父子当真和薄家屯兵的事情有关,甚至是对谢家不怀好意,到时候谢家众人连半点防备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应付得了?谢青珩听着苏阮的话后脸色瞬变:“你说越伯他们和薄家有关?”苏阮抿抿唇,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我认识的那个越骞,是不是祖母刚才所说的那个越伯的儿子,但是我的确知道有一个名叫越骞的人和薄家有关。”“当初在荆南的时候,想要寻得我父亲手中账册的人里面就有好几个是那个名叫越骞的人派来的,我曾经在逃亡途中听那些追杀我和我母亲的人提起过……”苏阮没办法解释她怎么知道越骞和薄家有关,只能暂时推说他们曾经派人去过荆南。如果越骞当真有问题,那么荆南还有谢家的事情和他们父子脱不了关系,她也不算是冤枉了他们。如果越骞没有问题,只是个误会,到时候也可以解说是同名同姓。苏阮对着满脸震惊的谢青珩说道:“我刚才瞒着祖母,是我不确定祖母口中的人和我知道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而且祖母和那个越伯关系极好,更有早年的情谊在中间,无凭无据只是名字相同而已,我怕万一认错了人,到时候会有难堪,更会损伤了祖母和他们之间的情谊。”谢青珩听着苏阮的话,却是脸色不太好看。世上同名同姓的人的确是不少,可是如同越骞父子这样不仅同名同姓,而且人又在嶂宁,偏偏又跟谢老夫人隐瞒了薄家在嶂宁屯兵的事情的却只有这么一个。单独的巧合还能说是凑巧,可是这么多撞在一起。谢青珩根本就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谢青珩说道:“你可有见过那个越骞?”苏阮迟疑了片刻,才点点头:“见过。”上一世见过,不过已经是在几年之后。谢青珩只以为那越骞之前曾经去过荆南,才叫苏阮见到了他的容貌。他沉声说道:“我会让人弄一副越骞的画像过来,让你辨认,然后想办法跟三叔说,让他派人去嶂宁查这件事情。”谢青珩自己知道自己的能耐,他如今只是个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