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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王,大不了她求求虞君,将那雪珊瑚再送给她一次好了安阳王府里,安阳王办妥了宫中的事情,正享受着自家夫人难得的温柔,吃着安阳王妃亲手剥的橘子只觉得身心舒畅,可冷不丁的却是猛的打了个寒颤。安阳王妃诧异看他一眼:“怎么了,冷”她看着屋中烧的正旺的火炉子,又上下瞧了安阳王一眼,有些怀疑。年轻的时候安阳王可是大冬天的都能光着膀子下河摸鱼的,如今这屋子里暖烘烘的还冷。难不成真的是老了,身子虚成这样安阳王妃说道:“待会儿我让厨房里给你炖点老鳖汤补补。”安阳王和自家王妃处了大半辈子,哪能瞧不出她在想什么,再听到她的话后,脸上瞬间一黑,狠狠塞了瓣橘子进嘴里。“补什么补,我身子好着呢”祁文府出宫之后,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就匆匆入宫,而得了这消息的人都隐约猜到,明宣帝恐怕是真的要对薄家和二皇子动手了。果然,这二人从宫中出来之后,原本还算温吞的审讯瞬间便严厉了起来。薄翀撞死在了宣政殿上,可薄家还有薄锡在,还有他们的子侄以及族人。薄锡本就因为宁家的出现对薄翀有了恨意,自然不会再替薄家隐瞒,而那些薄家的子侄和族人更是经不住严刑拷打,不过撑了一、两日时间,便将所有事情招了个一干二净。第242章女匪头子等刑部和大理寺将那些人招供的供状送进宫里的时候,足有厚厚一摞,而那上面写着的薄家所犯之事,桩桩件件皆是染血,其中丧尽天良的何止荆南和户部这两件。明宣帝翻看着手中的那些染血的供词,脸色满是寒霜之色。施河和邵兴凡跪在地上,而旁边还站着沈凤年和出狱不久的南元山,以及葛太傅等几个老臣。施河低声道:“这些供词皆是薄家人亲口招供,还有一些人骨头较硬不肯开口,微臣和邵大人还在继续审讯,最迟半日便能将剩下的补足。”明宣帝抬头寒声道:“这些还不是全部”施河摇摇头:“不是,据臣所知,这里的,大概只有一半。”明宣帝脸色黑沉,他知道薄家这些年势大,更知道他们未必有那么干净,可是却也没有想到,只是招供了其中一部分而已,这些人的供词就已经这般触目惊心。没等明宣帝缓过来,施河便继续道:“还有”“皇上,据薄锡招供,薄家这些年所聚敛的钱财并未留在府中,除了每年送往二皇子府中的之外,每隔一月薄翀还会命人送出一大笔银子前往嶂宁。”明宣帝皱眉:“嶂宁”南元山闻言站在一旁说道:“嶂宁乃是西边混乱之地,靠近海域,那边是个三不管地带,水匪横行。”他说完后顿了顿。“微臣记得,先帝在位的时候大陈还没有现在这般安稳,嶂宁之地更是混乱。”“那时候嶂宁最大的水寨足有数万水匪,其战力堪比正规军队,而整个嶂宁之地都是被那些水匪占着,朝廷几乎没有说话的余地。”“后来机缘巧合之下,那水寨中的人帮着先帝平叛,又有悔改之意,先帝便让老宣平侯带人前往嶂宁招安了那水寨中人,而如今宣平侯府的老夫人,便是从嶂宁而来。”南元山的话音落下之后,明宣帝也是猛的想起这事情来。当年先帝招安水寨之人的时候,他还不是太子,那些水匪入京受了招安入京时,他还曾经去看过稀罕。先帝当时封了那水寨的女头领爵位,可谁曾想到那女匪头子居然跟老宣平侯瞧对了眼。那女子顶着爵位嫁入谢家,成了宣平侯夫人的事情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那时候老宣平侯的父母还在,明宣帝记得他们为着多了个当水匪的儿媳妇还闹腾了很久,而老宣平侯更是成了满京城人人都觉得脑子进水的人。明宣帝想起此事之后,猛的皱眉。薄家朝着嶂宁送银子,而谢家老夫人又曾是嶂宁的匪头子,难道谢家和谢渊他们也与薄家的事情有关明宣帝这念头刚升起来,就下意识的摁了下去。不对如果谢家真的和薄家的事情有关,甚至勾结薄家在嶂宁那边做了什么,那谢渊又怎么可能去保苏阮母女,甚至纵容苏阮闹出今天的事情,将薄家送入了大牢更何况谢渊的秉性他也知道一些,他若是做得出来和薄家一般丧尽天良的事情。两年前他从荆南回来时,他也不会替苏宣民申冤,甚至意图和祁文府一样,追查荆南的事情。明宣帝抛却了心中杂念,皱眉看着施河二人:“薄锡可曾交代,薄翀送银子前往嶂宁做什么”施河摇摇头:“没有,薄锡说,这件事情一直是薄翀亲自经手。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就连薄锡也不知道薄翀将银子送往那里是做什么用途。”“只是薄锡招供说,薄翀除了送银子去嶂宁外,期间还曾经从兵库司和兵部那边抽调大量的兵器送了过去,光薄锡知晓的,就有三次。”明宣帝眉心一跳。又送银子,又送武器,还做的这般隐秘。他几乎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前几日在宣政殿上,祁文府质问薄翀那些银子去了何处时说过的话。难道薄翀当真是在屯兵明宣帝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都能想到。那么大笔的银子,那源源不断的武器。若是薄家真在屯兵,嶂宁怕是早就藏了不少人。薄家屯兵必然是想要造反,而他们造反又是为了什么所有人几乎都同时想到了和薄家关系匪浅,薄翀到死都还在袒护着的二皇子。明宣帝猛的一掀桌上供状,咬牙怒声道:“好一个宇文延,他竟然真的敢和薄家一起行谋逆之举”沈凤年上前:“皇上,嶂宁之事非同小可,薄家到底是想要屯兵谋逆,还是为了旁人,还请皇上下令严查,而且朝中涉事之人也断不能轻饶。”南元山也是开口说道:“沈相说的对。”“皇上,二皇子如果真和薄家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