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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耳边,只能抱着对方肩头被动承受着,恍惚间,他又想到高渊信上写的一字一句,那时自己满心期盼的提笔回覆了,可他当时到底写了什么呢…须臾间,抱着他的那人也停下动作。榻上只剩二人剧烈吸吐的气息。高渊抱着人,耳边皆是对方方才那句呢喃。“好,我等你,五年后。”爱的多重,痛就多浓。陆玖岚意识皆散,不知自己已将心中所想讲出口,只将脸抵在对方间上,眼角的潮湿一滴滴全数落在那里。他俩之间…最终…怎会弄成这样。蓦然间,高渊压住他后脑,将他脸抬起,唇瓣瞬间便压上。力道很大,像是永远都不会再松开那般。当一个人走进眼底、住至心底,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把对方抽离拔除,哪怕是剥开自己的心。可或许,他俩就是一辈子都无法做到。曾经的爱意皆不是幻想,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却已然像是妄想,两人之间,这三年来的互相为难,每一句言语、每一个动作,好似都在逼对方将渴望给遗忘。可终究,藏不了的那人,就投降。--隔日下午。陆玖岚睡了整整一夜才缓缓睁眸,他望着床顶,一动也没动。其实他方才就醒了,只是一直未睁眼,等了许久,房间仍是一片悄然,他才敢慢慢睁开,昨日的记忆都应在脑海,他眼睫不禁颤了颤。倘若时间就停在那里多好,他多么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醒了?”忽地,有一低音传至他耳畔。他惊愕的偏过头,发觉高渊就坐在不远处的桌边看着自己。对方蓦地起身走近榻边,他顿时手足无措,挣扎着施力坐起身,动作间扯到全身肌rou,皆是酸胀,眉宇便随之蹙起。高渊将他按躺回被里:“躺好,别动。”然后又转身出了房,半晌后便端了个水盆进来,放在床边。他扶起将陆玖岚后背,避过所有会酸疼的地方,将人摆好,靠坐在床榻上,然后将干布沾湿,慢慢拧干。陆玖岚见湿布往自己脸上擦来,便下意识的闭起双眸,那手似乎在他脸上顿了一下,接着他即感觉温热的毛巾覆上。高渊替他擦完脸,留了水待他洗漱完,便将水盆拿出去倒。陆玖岚心中皆是慌张,眼角瞟到昨日那空酒瓶已被捡至桌上放好,倏地一阵恍神,他还以为那酒壶扔到地上时便碎裂了。高渊回房后,手上拿了团东西,陆玖岚看着对方走向自己,接着将手中那面东西摊开,往他头上盖下。他的视线瞬间便被遮盖住。而后就听见那人低低道出两字:“礼成。”随之头上红布又被掀起,飘落在两人中间。他颤眸望着高渊,眼中已溢出盛载不住的心慌,最终只能僵在那里,说不出半个字。高渊见眼前人漂亮的双眸惊愕睁大,便低声道:“昨日才喝了洞房酒,今日不想嫁我了?”他脸色平静且认真,不似玩笑。陆玖岚盯着他,根本反应不过来。也不想反应过来。他怕这是梦,望着望着就醒来了。半晌过后,他突地发觉自己脸上有片湿意,不禁又垂下头。高渊将他脸抬起,指腹擦过他面颊泪痕:“不想嫁我?”陆玖岚有些着急,道:“不、不是的,我…你…”高渊见他语无伦次,便说道:“玖岚。”陆玖岚听见这声呼唤,一时间恍如隔世。不知已过了多少年,他不曾再听见对方如此唤自己。高渊手指抚过那苍白的面容,将新溢出的一片湿意抹去,低声道:“以前所有的事,就停在这里,我和你往前跨一步,终究能越过去。”压抑了数年的渴望,中间历经多少迷惘彷徨,可不管是哭着笑着,他俩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勇敢,即使双方皆是一身伤,最后还是能等来好几年后的原谅,虽不圆满,又圆满。陆玖岚颊上湿意越来越多,高渊将人抱到怀里,肩头衣襟很快便湿了一片,他听着那微弱的呜咽声,自己眼框也红了。片刻后,那哽咽声渐渐变小,陆玖岚趴在他肩头上哭累的又睡过去,脖颈上尽是昨日被他吮咬出的斑斑痕迹。房内木桌上放着几张薄纸,红色方形纸上写着一个岚字,是多年前在百仙峰上他写给陆玖岚的,另外两张则是他多年前写的信,上头便是两人的五年之约,几个月前他脱下对方满身是血的衣物时,便见到这几张纸放在其衣襟内,已淋湿了大半,有些字变得模糊不清。他不清楚陆玖岚当时带着这几张纸要去哪里,可照纸张折叠的方式便看的出对方非常珍惜。有些人的恨如同尖刺般,一旦刺进心头一寸,便只会越扎越深,恨意越满,如同李妍。有些人想恨却是无法办到,隐晦的爱如同像刻在骨头上般,你死命的想扒掉,却已紧紧的烙印在上头。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当初写的时候哭,现在精修的时候还哭,写他俩的时候,我总会一边听林俊杰的,这首歌的情境歌词与高渊玖岚能说是百分之百的吻合,大家也能去听听,搭配今天的章节简直是完全情景(非常适合落泪),大家务必各自拿好纸巾,因为我擦自己的眼泪还来不及。他俩之间就是这样…“修炼爱情的心酸学会放好以前的渴望几年前的幻想几年后的原谅为一张脸去养一身伤别讲想念我我会受不了这样修炼爱情的悲欢我们这些努力不简单快乐炼成泪水是一种勇敢笑着说爱让人疯狂,哭着说爱让人紧张。”--以上几行就是的歌词74、第74章--枕鹤结地中。黎墨夕果真如枕鹤所判断的那般,三天后即缓缓苏醒。一开口便是急问肖无灼人在何处,枕鹤让他躺好,道:“无灼没事,眼下你便安心养伤。”黎墨夕皱起眉,这话说的漏洞百出,哪怕他只是被刮上一痕,肖无灼肯定都会待在他身侧,何况是如今重伤,对方此时不见人影,以至于他心里一阵不安,道:“肖焕人呢?”枕鹤却是闭口不答,面色为难。黎墨夕伤重的面上仍是苍白,她用力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倘若师父执意不说,我便自己去找他。”枕鹤大叫:“你别动你别动!”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无灼目前人在凶兽山里。”黎墨夕震惊道:“为何肖焕要去那!?”枕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