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招招舟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人。

而且陈家一直都很难接近,据说是有军政背景的,尤其是那个陈老太爷,当场给人撂脸子的事情可没少干过。据可靠传闻,那陈老太爷眼里可没出过一个合心合意的孙媳妇。

这么想着,她突然想到刚刚陈铮岩那通电话!

难道说那个女的是陈老太爷选的?

那她更加没戏了!

刚刚的沮丧立马上升到了死心,钱佳薇苦笑着摇摇头,“人不如新呗,可能找到合适的了吧。”

何觅看她神色寡淡,也不再多说,“兴许吧,谁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呢。”

陈铮岩到笠舟办公室的时候,她正一门心思扑在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快速跳跃着,时而停下来眯起眼睛仔细看屏幕,间或拿起笔在纸上划划写写。

他瞥了眼墙上的钟,八点多,走过去把纸袋子放在她桌上,“不知道饿么?”

笠舟眼睛一亮,扒拉开袋子,像小孩得到糖果玩具车一样,捧着双皮奶乐呵呵的,“饿!刚还在想快点结束然后去吃东西……”

“先吃东西。”

“嗯。”她放下手头工作,又拿出来一份递给他,“你不吃吗?这个蛮好吃的,尝尝。”

他压下那句不吃甜食的话,接过来打开吃了一口,皱起眉,“你一直都喜欢吃这种东西?”

“干嘛这表情?双皮奶可没惹你啊。”她往嘴里杳了一勺子,含含糊糊地说:“这也算健康食品了,拒绝歧视。”

他望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突地俯下身,轻轻抓着她下巴:“那我再尝尝。”

笠舟的脸刷地就红了。

他攫取着她的气息,一点也不介意她嘴里还吃着东西。她惊得一口气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唔唔地发出抗议,“唔,我,我吃东西,唔……”

最后,他用舌头在她唇上略略一扫,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使得一阵阵脸红心跳的感觉侵袭着她。

笠舟转过身,不想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埋怨着:“有事没事吓人……”

陈铮岩偏把她掰过身来,满意地看着她红红的脸,“晚上跟我回家去?”

她打了他一下,“不去!”

“噢。”他好像很失望,“那等你做完工作,我送你回家。”

笠舟有点见不得他这表情,好像真的有那么可怜兮兮似的,不由得心软,“我……唔,今天就想加班完后回家睡觉了。”她期期艾艾的,“那个,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突然笑得潋滟生辉,“好。”

加班结束后,他送她到楼下,用一种依依惜别的目光望着她,直让笠舟不自在,“你,你干嘛啊……”

他盯着她:“我回去了?”

“嗯。”笠舟不敢多看他表情,敷衍地说了句:“你回去路上开车注意安全。”就头也不回上楼去了。

陈铮岩看着她背影笑眯眯的,忍不住笑骂了句,“还真是只小白眼狼。”

逗留了会,他调转车头回了老宅。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照顾生意的陈近儒也回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加上衬衫西裤的标配,把他映衬得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儒雅学者。但那一脸的精明和深沉的眼睛却昭示着他不可测的城府,倒是要赖老太爷这名字取得好,近儒,仿似是儒生而已。

陈铮岩进屋的时候,老太爷和父亲都在客厅里坐着,似是正在谈论什么。他把车钥匙往桌上一丢,礼貌地叫人:“爷爷,爸。”

老太爷双手拄在拐杖上,朝他身后探了探脑袋,等看清什么人也没有的时候,瞬间就拉下脸来,“你这臭小子!没出息!真把人送回家去了?”

陈铮岩笑着在陈近儒身侧坐下,“嗯。”

“什么人?”陈近儒见这小儿子难得路出一脸轻松闲适,不由得好奇。

“什么人?你儿媳妇!”

“爷爷,没娶到手呢,这么叫不合适。”

“你这臭小子,你……你说你怎么追个姑娘这么费劲儿呢?这都发展到哪步了?这去年还是什么时候就给带回来给我看过了,今年怎么又不行了!”

“不一样,之前带回来就应付一下,谁都可以。”

话音没落,木头拐杖就打在了陈铮岩腿上。倒是陈近儒对这儿子的习性也算是摸透了,替他说了句话:“爸,铮岩都快三十的人了,你别老打他。”

“什么三十不三十的,老子都快九十了!还不能教训个三十的小娃娃了?”老太爷给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把气往儿子身上也撒,“你不还是吃着棍棒长大的!”

没有人说话。

老太爷冷哼一声,又瞪了陈铮岩一眼,“跟你哥一个样,也不都看看几岁了!还没想着成家呢?存了心让我老头儿死前看不到玄孙子!”

“爸,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陈近儒截断这个话题,“铮岩他们这代年轻人不比我们,三十岁还没结婚很正常。你看他现在不也有女朋友了?您身子骨还硬朗着,抱玄孙的事一定有谱。”温和沉稳的语气让任何事情到了他嘴里都好像很靠谱。

老太爷的火气低了些,却还不依不饶,“那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把舟舟丫头再带回来?”

这回,陈近儒也想知道,同老太爷一起看向一直沉默的陈铮岩。

“回答这问题之前,爷爷,您不打算跟我说说,张家的事吗?”

“张家?”陈近儒疑惑地皱眉,一会就反应过来,“爸,您找到那位战友张叔了?”

老太爷沉声下来,“嗯,找到了。”

“情况不太好?”

“哎。”老太爷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沧桑地回忆起往事来,“那年他救了我之后就失散了,兵荒马乱的,什么都乱。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只听闻我父亲说,他安置了我妻儿,那时候你还很小,才几个月大。我去接你们,你们娘俩就住在一个小村里,他把你们托给村长,又留了点钱和吃的,就没影了。这么多年,我托了很多关系,都没找到他。”

“后来找到的时候才知道,十年|动乱,给打蔫吧了。他妻子,我嫂子,在那几年里没挨过去。他冒着风险托人把儿子送出国去避难,躲了好些年头才回来。回来后,什么关系都断了,做了点小营生,从头开始活。好在儿子是个争气的,一路读书读得好,出头了。”

这些事情,陈近儒自然是听他说过的,但老人家总是这样,年纪大了就记不住自己说过哪些。有很多事,尤其是往事,总是会说上一遍又一遍。

“不过也是老天爷不长眼,世事无常,这变故出不完了。他孙子在生日那天出了车祸,儿子呢也没抗住,脑血管爆破,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家里头就剩下一对祖孙俩了。喏,这小子带来的丫头,就是我张哥的孙女。”

陈近儒听着觉得不太对劲,“那小姑娘不是姓韩吗?韩照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