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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李报国不如留在自己身边,和赵精忠做一对哼哈二将。上次的遇刺说明手下这群番子们还是多有疏漏,留个人在身边,也多个人护着自己这条狗命。东厂的小会开完,各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和四也没工夫多待,当即打马回宫。入了太/安门,小皇帝宫里的人恰巧也找了过来,小太监吭哧吭哧地跑过来和见了救星一样:“督主,您老人家可算回来了。”和四面无表情地想,你们能不能换个台词,每次见了他就和见了观世音如来佛一样?他从马上翻身而下,随手一扔缰绳:“小……”他一咬舌尖,硬生生地将小王八蛋几个字咬回了肚子里,强行挤出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小太监神色倒也不慌张,自从上次和四处置了乾清宫的一批宫人,他们这些小太监小宫女见了他和猫见老鼠似的连头都不敢抬:“新来的教头今儿来宫里给陛下授课了,陛下不大乐意,便请您去看看。”“教头?”和四愣了一下。赵精忠立即体贴地提醒他:“督主,还是上次您向太后提议给陛下找个教授武艺的师父呢。咱们东厂和锦衣卫,还有其他行伍里都举荐了人,”赵精忠一脸忿忿地说,“听说最终还是选用了锦衣卫的人。您说咱东厂的人,各个都是真刀真枪练过来的真把式,不比锦衣卫那帮王孙子弟的绣花功夫强?”和四很鄙夷他:“你连胸口碎大石都不会,还想教陛下拳脚功夫?”赵精忠:“……”忠忠委屈,忠忠想哭QAQ!和四一听小太监的话,心里头就有数,他想过了,这小皇帝应该是天生和师父这两字儿八字不合,先是要杀太傅,现在又赶教头。宫里头有专门的练武场,是给皇帝还有其他皇子们学习武艺,锻炼身手的。和四衣裳也没换,就这么披着个黑底白鹤纹的斗篷一路往练武场去了,这一路走过来也不知惊艳了宫里头多少双含羞带怯的眼睛。搁平时,和四还有心思笑一笑,逗一逗小宫女们,今儿不行,他快累嗝屁了,小皇帝还给他找事,他琢磨着过年准备一筐窜天猴,绑他屁股上,送他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他到时练武场上气氛肃杀,人还没站稳,先瞅见了个熟悉的身形。瘦依旧是瘦,但兴许是换了身干练的劲装,从背影竟是看出几分精干有力来。和四脑子里刚冒出个人名,那人已听见响动转过身来,遥遥地看过来。寒风凛冽,天上盘旋着高高的鹰唳,声传千里,苍凉辽阔。和四身披鹤氅,如同从水墨画中闲庭信步而出的世外散人,安静地立在株百年海棠树下。陆铮鸣与他对视的一刹那,心头蓦然一动。※※※※※※※※※※※※※※※※※※※※更新啦!~~~~~开始正式走感情线啦~~~武场风波和四拢着袖子本想悄咪咪地围观一下小皇帝和新教头的掐架,不成想一眼过去就被人当场捉包,好在他脸皮已厚道刀枪不入的地步,区区偷窥连他脸红都不能。他坦坦荡荡地步入练武场,斗篷擦过海棠树,落了几片半黄不绿的叶子拂过他眉梢,颇有些悠闲散逸的气韵。陆铮鸣心头的那点涟漪被这几片叶子拨得层层荡了出去,直荡到连自己都摸不到的深处。小皇帝紧握着快赶得上他高的长/枪,小脸蛋紧绷,撅起的嘴能挂上两油壶,一见和四来了精神一振,立马恶人先告状:“厂臣!这个教头胆敢忤逆朕,朕要罢了他的官!”那小模样和只在外被欺负了的小狗似的,恶狠狠地张牙舞爪。陆铮鸣吊儿郎当地杵在那,表面恭敬,脸色就快大写加粗一个——呵呵了。和四耳根子都快被小皇帝这几套说辞磨糙了,他平静如初地向小皇帝弯腰行了个礼,又伸手将他扎起来的袖口紧了紧,温声问:“这位大人是新来宫里,不懂宫里头的规矩,若是冲撞了陛下,陛下宽宏大量原谅他一遭吧。”小皇帝气得长/枪在地上重重一跺:“他是忤逆朕!忤逆朕!”陆铮鸣不是温文尔雅的太傅,眼下即便被小皇帝快指着鼻子骂成狗了,也没有诚惶诚恐,看小皇帝眼神宛如看一只跳脚乱吠的小狗。小皇帝第一次遇到这种刺头,火气噌地一下冒起三丈,直抖的枪尖直指陆铮鸣鼻尖:“你!”和四一手握住了冰冷的枪尖,平缓而不失强硬地按下枪头:“陛下,先帝大丧未过三月,宫里头这时候不宜见刀兵。”小皇帝一噎,气得看看他,又看看陆铮鸣,恶狠狠道:“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小锦衣卫,从开始到现在口口声声替他说话,”他顿了顿,脱口而出道,“你两莫不是有私情?!”和四:“……”陆铮鸣:“……”卧槽!和四一脸被草泥马践踏过的懵逼样,这熊孩子到底平时读得什么狗屁不通的书啊,小小年纪就懂男男不正当关系了,长大还得了???和四一脸窒息的菜色,将小皇帝的长/枪用力向下一按,愣是挤出个咬牙切齿的笑容:“陛下说笑了,臣和这位大人都是男子,谈什么私情?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他捏捏眉心,“陛下既是要罢了他的教头之职,总该有个缘由,这位大人是如何冲撞陛下的?真要是罢了他的官,回头臣也好给几位阁老和锦衣卫那边有个交代。”小皇帝半信半疑地看着这两人,和四生得是精致风流,贵气天生;而这个姓陆的锦衣卫却是瘦如竹竿,浑身散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痞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一路人。他撇撇嘴,将长/枪噹的一声扔在地上:“他不让朕学枪法!”虽然小皇帝尚未亲政,社稷要事不能全然做主,但连习武学枪都不能自己决定,未免太过窝囊了。和四看了一眼地上的银枪,又淡淡然地瞥了一眼陆铮鸣,朝小皇帝挑了挑下巴,意思是他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陆铮鸣得了他的令,才略作正色,弯腰将长枪捡起来,在掌心掂了掂,对小皇帝面无表情道:“陛下初次习武,此前全无根基,可知不论剑法枪法都是建立在一定扎实的基本功上。像您这般年纪习武,其实已嫌稍晚,基本功更要从头扎实练起,否则到时候别说这一杆银枪,臣就是拿木头给您凿根枪杆,您都握不稳。”小皇帝阴云密布的脸微微一动,随即又马上保持住了一脸冷色,鼻腔里发出不屑的一声“哼!”陆铮鸣不说话,长/枪在他手上忽然一转,掉了个头猝不及防地轻轻一捅小皇帝肩头。他用的力道并不重,手腕不过轻轻一抖,小皇帝却是没个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