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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代表微微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姜一柯你原本就是C班的,还不是因为期末考掉下来了。”姜一柯声音颤抖,十分绝望:“既然期中考这么重要…那我现在怎么办啊……”陆遥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道:“没办法,凉拌炒鸡蛋,好吃又好看。”课代表卷起手中的书本,狠狠地敲了下陆遥脑袋:“你够了!你自己不学习,干嘛要把姜一柯也拉下水。”“好好好,”陆遥捂住头,颇无奈地说道,“我闭嘴就是了。”等课代表走后,陆遥将桌子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收了下,转头面向姜一柯询问道:“姜哥,礼物送出去了吗?”姜一柯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椅背,长袖向后褪去些许,露出一小节柔白细腻的手腕。陆遥早就觉得奇怪了,每天的活动差不多、都不怎么爱涂防晒霜润肤露,在太阳下运动的时间也大径相同——怎么自己皮肤黑了几个度,姜一柯还是白的发光呢??而且自己刚开学见他时,姜一柯的皮肤还是偏向于没有血色的惨白,总是诺诺地低着头,看上去颓废又消瘦。但相处这么久下来,可能是运动的多了或者是吃的更好了,原本的苍白肤色多了几分红润,性格也开朗了许多。“送是送出去,”姜一柯深深地叹口气,“但……”这个“但”字拖得极长,听得陆遥心中一揪,不由得追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姜一柯将手拢成拳状,“咚”一声狠狠砸在桌上:“老子买错了!!”他一脸悲愤,嚷嚷道:“原本我看他几个金色大字贵气异常、气势恢宏,就兴奋地买了,结果没看到大字下面还有行‘小学三年级’小字!”“真是丢脸丢大了,”姜一柯认命似地捂住脸,声音中满是生无可恋,“我送小学三年级的卷子给楚年干什么?垫桌角吗?”陆遥安慰他:“话不能这么说,礼物其实并不在于其功能性,心意送到了就好。”。转眼就到了周二晚上,而期中考就在明天。小姨给两人过了一遍老师发的注意项目,并且帮他们检查了一下要带的东西。“我要出差。”小姨帮肖峻收拾好书包,她看着两个坐得老远的男孩,无奈地叮嘱道,“明天早上没法喊你们起床,记得自己调好闹钟。”肖峻低头看着手机,无所谓地“哦”了声。姜一柯认真地点头,信誓旦旦道:“知道了!”“你们记得自己拿面包当早餐哈,还有记得喝牛奶……”小姨絮絮叨叨地念着,又和两人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事情。等两人点头确认后,小姨才收好文件夹,依依不舍地和他们道别后离开了。数理化等科目姜一柯自然是不抱什么希望,他唯一的拿分机会就是第一天早上的语文,以及第二天下午的历史政治。尽管知道明天就是重要的期中考,躺在床上的姜一柯却难得的失眠了。无论怎么闭上眼睛,怎么催促自己快点睡着,却都没有什么用,意识反而越来越清醒。他趴在枕头,睁开眼睛。覆在眼睑上的黑雾似乎蒙蒙地散开了,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漏下,像是风过后吹了满地梨花白,簇簇堆成了软绵的云。……无论第几次看,都很美。魔界是没有月亮的,除了赤红的日轮,便只剩下深邃漫长的黑夜,望不见一丝的光。。他再次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便发现自己忽然到了F班教室中。教室中空空荡荡,昏黄的夕光涌了满屋,姜一柯转手向后看去,便见到“自己”位置上坐了一个人。那人与自己眉眼有五六分相似,穿着过大的南城校服,安安静静地坐在课桌上。这是怎么回事?!姜一柯低头一看,便发现自己换回了之前的魔尊服饰。墨色长袍肃穆而大气,手腕与脚踝皆用黑色丝绸束紧,袍边用流光银线压了一只浩然巨兽,红瞳怒睁,血盆大口中白牙森森,带着令人颤悚的浩大声势。姜一柯心下存疑,他将自己袖子挽起几分,便望见了手臂上熟悉的斑驳伤痕。——不会有错,这是我的身体。这是梦吗?还是说我和原主换回来了?还有很多说不清的事情,按理说自己的魔身早就在穿越法阵中灰飞烟灭了,怎么可能会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就在他疑惑之时,穿着校服的男生说话了。他声音很轻,带着诺诺的音色:“你好。”“嗯,”姜一柯将袖口理了理,大步流星地向男生走过来,“你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男生微微地点了下头。怪不得,所以这地方也算不上梦境,而是更类似一个对话的场所。姜一柯定定地望着他,声音沉稳:“很抱歉占了你的身体,不知道我该怎么还你?”谁知道,男生微微摇了摇头,声音很轻:“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很模糊,我能看到一点,也能听到一点——我好崇拜你,你比我厉害多了,也勇敢多了……不像我什么都做不到。”他用手捂住脸,声音中带了几分自嘲:“或许,你才是真正应该活着的人。”姜一柯蹙眉,不悦道:“你什么意思?”“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我堂堂九黎尊主,本该属于本座的我分毫不让,别人碰都休想碰。”他声音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但我最讨厌欠别人的东西,不是我的,我也绝不会要。”姜一柯这边难得认真严肃地说了一大堆话,可原主似乎一点都没听进去。蓦然间,眼中光景开始缓慢地崩溃,一条条裂痕在地面与天空中出现,而整个教室像是一张画纸般,被人团在手上细细揉碎。姜一柯步子加快了几分,他向男生冲了过去,拼尽全力大喊道:“喂,你站住,听我说一句!”尽管他速度很快,却还是抓了个空。伸出五指堪堪碰到了衣角,整个人便坠入了黑暗之中。他一脚踏空,不断不断地向下坠着——然后猛然惊醒了。。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风景、熟悉的床铺、甚至还有床头熟悉的闹钟。姜一柯觉得头疼不已,额头处覆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他反身坐起,揉了揉自己太阳xue。原主果然还在,只是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他。毕竟这身体是属于他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冲了进来。姜一柯啧了声,他揉着头发站起身来,然后余光就瞥到了床头的闹钟上——“10:30AM”啊,已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