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荷尔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她一起剪掉长发,顶着光头嘲笑彼此的新鲜面貌。

她更看过很多虞听自诩写得最好看的那三个字:许惊蛰。

还听虞听自嘲:“我要是死了,也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这可也是天长地久的一种。”

虞听说自己想得开。

死就死,没告白就不告白带进坟墓。

如果没见过她薄被下抖动的身影,商流沙信。

虞听说希望她和许惊蛰保持联系。能帮她对那个人好,就别对他坏。

这世上没人能替代别人。

商流沙不想,可她在做。

他联系,她会应答,但不会主动。

头皮微麻。

午后乔樾问得那个问题在她耳边闪回。

一阵嗡嗡作响。

那时她挂掉了许惊蛰的电话,如今拿出手机,拨了回去。

许惊蛰接得很快,声音压得很低:“流沙,很晚了,还不睡?”

她嗯了一声。

他似是快步移到别处,手机听筒里此刻有风声递到她耳侧。

许惊蛰的声音夹杂着淡笑,比平时透过媒体播出来的声音柔软很多:“中午很忙?”

商流沙没答,只反问:“在片场?”

“嗯。电影快上画,配合宣传录制一些短片。”他还解释,“我的部分已经结束”。

聊多久都没关系。

眼前的烟灰又一截垂落,看它燃尽,原来比吸尽漫长那么多。

商流沙又问:“中午找我有事?”

许惊蛰继续淡笑:“没有。”

商流沙确认:“没有?”

“现在没有,不早了,挂掉电话,你去睡。明天你休息够,我再来电,那时才有。”

商流沙不想和他玩文字游戏:“那好,再见。”

她说了一共不足二十个字,许惊蛰翘唇,没挂,反而改口:“我现在想见你。”

商流沙扔给他一句:“可以。但你最好是有正事儿。不然……”

她留白,但许惊蛰已经懂。

****

许惊蛰身份特殊,好在商流沙住得偏僻。

他独自驾车前来,不见时常随身的那些工作人员。

商流沙站在院外的昏黄路灯下等,灯光洒下来,将她完完整整地笼罩其内。

许惊蛰下车摘掉遮面掩人耳目的口罩,没有贸然提出进她家门,只邀请她上车一坐。

他摁开车内音响:“新曲,明天开始打榜。”

商流沙评价地很直接:“阴柔,不像你。”

许惊蛰笑,不可自抑:“制作人说阳刚,适合我。”

“他骗你。”她坚信不疑。

“好,就当是他骗我。后天来吗?”他突然问。

躺在角柜上那两张的点映会入场券?

她不骗人:“后天才知道。”

这答案已经算好,许惊蛰关掉音响,从后排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她:“前几天去札幌,这是手信。”

“收下吧,别跟老同学客气,你要能来,就算回礼。”

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老同学”这个词,有那么一丝怪异。

商流沙没搭话。

许惊蛰继续:“我已经告诉商导,给了你票。”

“收好入场券,丢了贴寻物启示也没有用。”

***记忆碎片***花絮**************

某年冬天,市立一中餐厅的宣传栏上贴了一张寻物启示。

“寻笔记。

颜色:黑面被咬了一口,中间为白页。

性格:找了也不出现。

内容:除了26个字母还是26个字母。

喜好:只让不一般的人看得懂。

请捡到者送至高一i部17班。叩谢。”

捡到笔记一本的许惊蛰对照寻物启示对照自己手中的笔记本的细节。

是他的17班。

哪个胆大包天的同学?

这寻物启示里没有写明,这本笔记除了前后的英文摘抄,中间夹杂的是一部小型漫画。

中心思想简言之:班主任炸毛史。

☆、第7章回忆杀

第七章:回忆杀(修)

许惊蛰走后,商流沙回到自己的乌瓦之城,那个静谧的小院内。

客厅里她只开了两盏呼吸灯。

光线晦暗。

光束从原木纹理的天花板上投下来,从下向上看上去,渐变的光圈像是折断的蝉翼,稀薄而又柔软。

但打在人脸上,是清冷的。

她手里握着许惊蛰数日前让助理送到n大的那两张的点映会入场券。

导演商陆和主演许惊蛰的字样在上面清晰可见。

许惊蛰知晓她和商陆的叔侄关系。

他既然告诉了商陆送票给她,她猜,商陆迟早会联系她。

即便没有点映会这个巧合,隔几日,也是每年她和商陆碰面的日子。

因为乔樾的生日在即。

他们父子关系僵化,她是中间的媒介。

***

虽然同为商家人,但商陆这个叔叔是她终身未婚的旅居海外的大爷爷领养而来。

商流沙少时最初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物存在。

知道这个叔叔的时候,她已经记事,而商陆那时刚刚归国,带着一个炙手可热的商业片导演的身份。

她的爷爷奶奶离异多年。

父亲席宴清年少便随奶奶离开商家远走。

她出生以后很久,父亲席宴清才在父死兄亡之后回归商家重振家门,将随奶奶所姓的“席”改回“商”。

很长时间之内,他们一家同商家并无联络。

后来虽同商陆有了往来,但彼此之间的感情,算是淡薄。

她初识乔樾,不是因为乔樾是商陆的儿子。

那个时候,甚至连乔樾自己都不知道他和商陆是父子关系。

在他自己的认知里,他父不详,母已逝。

因为是孤儿,所以才被放在福利院里多年。

那时,商流沙的舅舅霍灵均因为助养乔樾,偶尔会将他带回家里小住。

初识那天,她和往常一样到舅舅霍灵均那里,钻进她在舅舅家惯住的房间,见到床上多了一个人,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个男孩名叫乔樾。

母亲霍之汶没教过她这叫侵略,她只从长辈那里学会了分享。

那个明媚的午后,她掀开了盖在因舟车劳顿在床上熟睡的乔樾的被子,一